阿诚道:“我要入军统。”
王天风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上下打量了下眼前人,道:“你要进军统?”
阿诚笑了下,收枪,退了两步,和王天风保持了几步的距离,瞬时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道:“我要进军统,我要你们帮我解决我的档案问题,我还要和你一样的军衔,对了,我还要限定任务的方向,还有,有些事情我不做,至于是什么事情,你应该明白。”
王天风没动,他就站在那里,微微挑着眉,听着眼前的坤泽说着这近乎天方夜谭的诳语,嘴角带着一丝略带调侃的微笑,道:“凭什么?”
阿诚也眉眼含笑看着王天风,道:“凭什么?凭我能揭破你这个军统上海站第二区块负责人的中转点,凭我是军统分支张黎生的下线,凭我了解整个上海滩军统、中统整个上海滩的情报网。”
听到这话,王天风依旧只是挑了挑眉,没说话,但眼神中有些玩味之意。
阿诚自然看到了,也没生气,摸了摸眉毛道:“王站长是三年派驻上海的,当时上海gd猖獗,王站长,或者我该叫您王副站长在上海剿灭gd功勋著卓著,当年三月,您破获gd密电,捉拿gd分子三人,同年四月,中统上海站有人变节,王副站长负责清楚行动……,次年二月,日本人在上海滩活动日增,王副站长奉命刺探……”
阿诚很是从容的将王天风到上海后的经历一一背诵出来,而随着他的背诵,王天风眼中的玩味之意便越来越淡,虽然不易察觉,但是王天风眼中的寒意和杀意却是越来越重了。
不易察觉,但是阿诚却是察觉出来了,所以阿诚抬手做制止状道:“王副站长也不必如此恼怒,这样吧,您也熄火,我说过我了解整个上海滩的军统、中统外加一部分gd的情报网,恩,让我想想,我该说点儿什么呢?就拿王副站长来上海当年组织的那次行动来说吧,你一定不知道你逮捕的三名gd分子中一名姓吴的老师本来不姓吴,他姓赵,家里还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不过现在人都已经在解放区了。”
王天风此时才正视的也有几分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眉目俊秀的坤泽,问道:“你是什么人?”
阿诚听到这话,竟是有些自嘲的笑了下,道:“我是什么人?王副站长你可以暂且把我看做一个用我知道的这些情报谋取利益的人吧。”
王天风眉峰微微压低,随即又微微挑了下,道:“情报贩子?”
阿诚微带自嘲的笑了下,道:“算是吧。”
王天风很安静的打量阿诚,这次他打量的颇为认真,道:“上海滩的情报贩子有很多,如果你想洗下你身上的这层皮进政府里某个职位,视你能贡献的价值而定,我倒是可以安排安排,但是你开的价码太高了,和我平级,你不配。”
“不配”这两个字,王天风轻轻的念出来,可是从眼前这个疯子口中说出来,哪怕只是轻声细语的吐出来,也没有人敢有半分的轻视。
阿诚静静的听着王天风说出这两个字,没有生气,反而有点儿扭曲的愉悦。
王天风一直是那个王天风,骄傲到近乎张狂。
阿诚的眼眸微微有些飘忽,良久,嘴角的淡淡的浮现出一个莫名的笑意,道:“不管我配不配,你都必须同意我开出的条件,除非你想永远被毒蛇压上一头。”
王天风面色不变,但是心里确实一跳,一直镇定自若的他在眼前的坤泽提到毒蛇时,有片刻失去了他的镇定。
阿诚也许看出来王天风心中的混乱了,也许没有,但是这都不妨碍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道:“王副站长您刚才有没有从记忆里排查出来,知道您疯子这个外号的人到底有几个?”
王天风眉头一跳,然后他回忆起方才与眼前人擦肩而过时,闻到的对方身体上的那一抹幽香,准确的说,应该是坤泽的香韵,用洋鬼子的话说,就是oa的信息素,这一抹对很多乾元来讲很是诱惑的味道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他熟悉的恼怒的气味掺杂其中……联想到眼前坤泽说出的关于他的“疯子”的外号,一个人名从脑中划过,王天风近乎震惊的脱口而出道:“这不可能。”
阿诚的眼神微微深沉起来,一对小鹿一样的眸子此时像不见底的古井,寒冷且幽暗,他就用这样的眼神淡淡的看着王天风,道:“这世界上本就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几乎在差不多的时间,gd上海地下党三号线负责人张月印向上级禀报了关于明楼入d请求的报告,更上一层,gd特科的直接负责人向gd上海地下党的第二号线直接下达命令,一份关于明楼家庭生活的调查报告。
来与苏医生接头的黎叔拿着一张旧报纸,一份被撕开的旧报纸合拢了,苏医生打量着眼前的鬓发斑白的男子,深吸一口气,竭尽所能的稳住自己。
静默了太久,她几乎快忘记了她的另一重身份了。
黎叔看着她,似乎理解她此时的激动,所以他微微的有了一丝安慰的笑,道:“我代表组织,向你传达你解除静默的第一号指令。”
三天以后,第二次碰面的阿诚与王天风在一处空旷的塔楼见面,站在那里俯瞰小半个上海滩的王天风道:“我以前不知道,原来那条毒蛇不仅是条毒蛇,还是条好色的色蛇。”
黄浦江的江风没有海风那么腥咸,但依旧很湿润,静静的感受铺面湿润的江风的阿诚道:“这话,你信吗?”
王天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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