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救了我、我为他包扎、在暴风雪中寻找那条裂缝,画面按着记忆的进度条一幕幕播放……可是到最后,心脏还是忍不住的抽痛,即使很清楚自己什么也无法改变,可当闷油瓶伸手掐晕“吴邪”的时候,还是拼了命地想要去阻止。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他晕了,和十年前一样,晕了!看着躺在闷油瓶怀里的人,眼睛的雾气越来越重,死魂也会有眼泪吗?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死了还要再让我经历一遍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明明知道我受不了!明明知道的……接下来发生的,是失去知觉的吴邪从没见过的,或许这才是让我回来的原因吧。他抱着怀里的人,眼角的悲伤不比我的少,抬手轻轻拨开他额头的碎发,那样子像生怕惊扰了怀中昏睡过去的人。这是我从未见过的闷油瓶,以至于我此后的余生里都忘不掉他黑眸中盈满的温柔、不舍和悲痛!
他俯下头,从眼角、鼻子到双唇,吻的那样虔诚,那样纯粹,如同朝圣长白的雪山一样!我愣了,是彻底的愣了!原来,痛苦的,从来就不止我一个人!闷油瓶,你好狠的心……这时候画面开始模糊了,大脑也越来越混乱,随即眼前一黑,彻底回归了死寂,我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我死透了,可潜意识里的不甘心怎么能忽视呢!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终于响起了人说话的声音,清冽中透着焦急。
这声音很熟悉,大脑顿时一个激灵,这不是闷油瓶的声音吗?难道我还在执念的世界里?还是说闷油瓶也死了?
正胡思乱想着,想张口叫声小哥,痛感却在意识恢复的第一时间铺天盖地地袭来,胸腔顿时的剧痛让我无法开口说话,但也意味着我还没有死!至少这点是值得庆幸的。
须时,一股热流灌进了我的嘴里,喉咙的苦涩让我本能的抬头吸取这难得的甘露,可稍一动作就扯到了伤口,疼得冷汗直下,刚喝进来的水这会要活活把我呛死,多半得咳废了!只听见头顶的人“啧”了一声移开了嘴边的水壶,用手轻抚着我的胸口。一时间似乎有股电流通遍了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觉倒是缓解了不少的痛感。正纳闷着闷油瓶是不是又给我点了什么穴位,唇边便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这次,带着点淡淡清香的热流很顺利的被我吞了下去。大脑彻底断片了一会,回过神的时候,两边老脸火辣辣的发烫,闷油瓶是在用嘴给我喂水!虽然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可是我现在到底是醒着的,是有意识的人啊!
“张嘴,你需要补充水分。”
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丝的情绪,见我双唇紧闭,以命令的口吻道。我死命打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毕竟是真的渴了,而且闷油瓶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顾及我的伤口,危急关头哪有什么肌肤之亲的忌讳。这么想着我也放宽了心,乖乖打开嘴等着他喂。来来回回几遍后也就没什么尴尬不尴尬的了,解了渴脑子一热,突然就想戏弄戏弄闷油瓶。趁着他喂水,鬼使神差的把舌头伸了出去,之后我才知道这个举动有多么不明智,简直点火自焚!
舌尖刚触到他唇瓣的时候,闷油瓶不痛不痒地“嗯”了一声,我能明显的感到他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心道:不好,这次要被胖揍了,调戏闷油瓶会是什么下场!现在后悔还来不来的及?正想把作案工具藏起来,乖乖认罪自首,一条濡湿的灵舌就探了进来,惩罚似的卷起我的舌头咬了一口。
“唔……”我吃痛□□了一声,傻了!这声音忒特么□□了!引诱犯罪啊!然后便感到一只手伸到了腰间,紧紧扣住。被迫张开嘴任由对方攻城略池,过了几分钟,嘴里没有一处不遭到对方爱抚的。我脑子已经转不动了,胸腔由于缺氧剧烈起伏,再憋下去我恐怕就要闷死了。使出浑身的力气捶打闷油瓶的后背,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空气,要、要空气…”
他终于收到了我的频道,偏开脑袋,抽走了环在腰间的手。重新获得自由的我,放开了口去喘,恨不得把附近的空气都吸个够!闷油瓶气息紊乱,他也在喘,就是没我那么夸张。剧情变得太快,我没法不从受伤的浑噩状态清醒过来,可这下反而变得更尴尬了,一时无语。
张家向来主张族内通婚,加上这近百年的沉沉浮浮,除了繁衍后代根本无心于ròu_tǐ欢愉,而闷油瓶总是一副禁欲模样,也没见过他有什么**的举动。我倒是想过给他喂几只西班牙大苍蝇,但却从未想过他动情时候是怎么样的。那刚才呢?算吗?
沉默了一会,气氛依旧谜一样的诡异。我不指望闷油瓶能说句话活络气氛,要是胖子在就好了,他总能打马虎眼调剂几句,而我只能尴尬地找话题。
“咳!这,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在这?”
这几句金句无论何时何地都那么适用,而且我也确实是疑惑。我记得我是躲野人来着,不知怎的踩空了,醒来的时候闷油瓶就已经在身边了,按理说他应该是和胖子他们在一块的。
闷油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说道:“他们可以应付,我不放心你,所以追了过来。”
闷油瓶说的太简单了,可我知道过程绝对没这么容易,且不说他是怎么摆脱那几只野人的,单单是在这种鬼森林找一个人也是困难重重。我相信张家人的与众不同,也知道闷油瓶的能力很强,但他身上的伤也是实实在在的。而他总是这样对自己无所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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