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羽阁虽说向来戒备森严,但做到如此地步也是少有。
微微苦笑,瑞已什么都知道了吧,我的府中定然遍布他的眼线。
晴朗的冬夜,月明星稀,寒冷宁静。
寂静的寝宫,尊贵华美,壮丽凝重,随着我推门进来,华丽的锦帐微微摆动。
那炉火明明烧得很旺,令偌大的宫殿温暖如春,那人明明穿得很暖,慵懒地斜靠在柔软的龙塌上,慢慢地饮酒。但是看到这样的他,心却不由一紧,霎时之间似乎能感觉到他透骨的寒冷,和无边的寂寥。
这深宫带给他的寒意怕是更甚于外面的凛凛寒风。
高处不胜寒啊。这是天下人必须仰望的至高之处,怎能不寒凉透骨?
他已微醺了,微微低垂的眼帘下,修长凤目微眯,氤氲而迷离,俊美白净的脸颊因醉意而染上一抹淡淡晕红,紧握着白玉酒杯的柔夷却似比手上的玉石更白皙、更冰冷。
拿开酒杯,将他的手握在自己温热的手心。
杯是寒玉杯,酒是冷酒,修长的手指更僵冷得似那千年不化的寒冰。
这些日子,他就这样在寒冷寂寥的冬夜,幽深空旷的寝宫,独坐幽寒,默默喝着冰冷的酒吗?
他睁大眼看着我,氤氲迷离的眸子渐渐变得晶亮璀璨,勾起嘴角,憨笑着吐出一个字:“清?”嗓音不是平时的清亮悦耳,却低沉沙哑,甘醇如酒。
接着坐起身凑近我的脸仔细端详,眼睛眨也不眨,然后松口气,粲然一笑,道:“清,真的是你。”
灼热的气息喷到我脸上,混着浓浓的酒气,居然不难闻,还别有一股醉人的味道。
我皱眉,看他迟钝迷糊的样子,定然喝的不少,今夜怕是谈不了正事了,也或许他本就不想谈。
攥紧他的手,斥道:“当然是我,你安排那一切,不就是要我来这里吗?”
他眼中波光流转,爱莲横溢的看着我,迷人的灿笑漾在脸上,说出的话却宛如轻叹:“清,要见你一面也须费尽心机啊。我等了好久,真的是好久,久到以为永远都等不来了。”
怪不得人说柔能克刚,我苦笑,面对这样的他,叶荐清纵然真的心如钢铁,也是要化的吧。
用力一带,将他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倾身吻上,迅猛粗鲁地肆虐他红润的唇,他一愣,瞬间又放松下来,任我为所欲为,竟是从未有过的柔顺伏贴。
无边的草原上,多少个夜里,yù_wàng难耐之时,也曾无数次幻想那激情缠绵的时刻。
此刻怀中的人儿正是千思万念、倾心爱恋之人,醉态可掬,婉转相就,哪里还能忍耐?
扯开他的衣襟,胸前的掌痕已消失无踪,只剩下光润白皙的肌肤,那柔滑的触感,让我苦苦压抑的欲火一下子奔涌而出,熊熊燃烧,将所有理智焚烧殆尽。
身体越绷越紧,耳中只听到自己的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之声,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加重,用力分开他的腿,粗蛮地闯入,横冲直撞,急切冲动更甚于不识情潮的鲁莽少年。
直到他极力压抑的痛苦呻吟断断续续从紧咬的唇边溢出,才意识到自己的粗暴。
强自忍住急欲疏解的yù_wàng,停了片刻,缓缓撤出,已是满头大汗,咬牙问道:“你还好吗?”
他睁开眼看着我,俊脸微微扭曲,下唇有着深深的齿痕,却勉强笑道:“没--事。”
我苦笑,叹道:“还是你来吧,我怕会伤了你,明日无法上朝。”
刚要起身,却见他眼中突然闪过惊恐,紧紧抱住我,大叫:“不准走。”声音慌乱,又似有些许怒意和求恳。
他手劲奇大,勒得我胸口憋闷,更难受的是这样一来赤裸的身体密密贴合,一丝缝隙也没有,还未缓解的yù_wàng更加痛苦难耐。
想拉开他的手,却换来更紧的缠绕和更慌乱的声音:“这样就好,别走,再不许走。”
被他光滑柔韧的身体这样紧紧缠住,让我差点一泄千里,咬牙忍住,无暇顾及他反常的情绪,狠狠堵住那微颤的红唇,用力拉开他的手臂,挺身,再次猛然闯入,快速冲刺。
我的陛下,这次怕是想停也停不下来了。
pēn_shè的瞬间,许久未体验的极致快感让我忍不住浑身颤抖。他抓着我的手也越收越紧,长声呻吟,同时将灼热的液体喷撒在我俩胸腹之间。
激越的高潮渐渐平息,我们都没有动,喘息着,相视而笑。
不急着清理,俯下身,柔情万端地吻他,继续探索他的身体,直到未撤出的yù_wàng微微抬头,颤动,膨胀,直至坚挺。直到他又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修长柔韧的四肢紧紧缠绕上来,光滑细嫩的肌肤紧贴着我,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扭动,急切的叫:“清--,来--”
我低笑出声,放缓动作,柔声道:“别急,交给我。”
连番激情,直至四更天,他才疲惫睡去。
我默默看着他,虽然也累极,却不能入睡。
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是了,泰山那夜也曾这样看着他的睡颜,决然离去之时,丝毫未想过还有今日。
一年多的时间,相隔天涯的惆怅和寂寞,让我们二人都变了很多,对彼此都不再狠绝。
方才他是听到我那句话才惊恐的吧,因为在泰山别馆那夜,我说过同样的话。
那次我说:“还是你来吧,我怕会伤了你,明日无法祭天。”
那是唯一一次主动相让,不像往常他须软硬兼施,用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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