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木生从男人怀中逃脱,道:“前辈可能认错人了,在下是来求方大夫治伤的。”
男人仔细看了看向木生笑道:“哈哈哈……想不到竟有这么巧的事,你跟年轻的歆瑞长得真的太像了。”
男人找了个湿毛巾擦了擦脸正色道:“你是来治伤的?可是歆瑞不在……哦,你要找的方大夫叫方歆瑞,我是秦离兮,我们是一起住在这个地方的。”
“那方大夫什么时候回来?”向木生的伤口还在流血,心里难免着急。
秦离兮擦了脸,清醒了不少,看着向木生捂着的伤口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你是刀伤?”秦离兮说着话从桌上取了一条发带把头发拢起来垂在身后。是一条二尺长的黛蓝色丝绸发带,发带梢上绣了合欢花,还缀了两颗珍珠。
向木生点了点头。
“伤口给我看下。”秦离兮说着就去撕向木生的袖子,嘴里还一边说着:“不用害怕,虽然我不是方大夫,但跟歆瑞一起行医二十年了,这些简单的伤口还是会处理的。”秦离兮见向木生的伤口虽深,但是没伤到筋骨,只需要简单缝合和上药就好了。便找来方歆瑞留在客栈里的药箱给向木生处理伤口。
一边处理伤口,秦离兮一边问向木生:“小兄弟是江湖中人?得罪什么人了?”向木生长得像年轻时候的方歆瑞,秦离兮总想多跟他亲近些,多了解他些。
“是遇上贼人了,身上的玉坠子被抢走了,本想夺回来,就被打伤了。”向木生并未隐瞒。
“现在的小贼这么明目张胆地抢东西呢。”秦离兮说,“不过看你像是武功不错的人,东西还被人抢了,看着来者不善。”
“那是师父给我的玉坠子,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追回来了。”向木生小声嘀咕。
“那小贼是用剑吗?”秦离兮问。
向木生点点头。秦离兮为向木生包扎好伤口后,找了一把剑给向木生,然后自己拿向木生的刀。对向木生说:“你还记得他是怎么对付你的吗?把你记得的招式都使出来,我用你的刀来破他的招。”
向木生微微一笑明白了秦离兮的意思。
秦离兮觉得向木生像年轻时的爱人,向木生也觉得秦离兮十分亲切,两人相互探讨进攻和防守的招式,直到深夜。
送向木生走的时候,方歆瑞还没回来。秦离兮找了自己一套月白的窄袖敞袍给向木生换上。免得向木生穿着被撕坏袖子的衣服出了门会冷。
向木生拜别秦离兮,秦离兮微笑道:“我们明天就来安清镇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面,少侠有没有去洛阳参加武林大会的想法?如果你要去的话,兴许我们还能再见面。”
向木生拱手道:“在下还有别的要事要做,应该不能北上。”
秦离兮笑道:“也罢,随缘吧。我觉得你我有缘,一定会再见面的。”
向木生笑笑没有作答。秦离兮拍了拍向木生的肩膀笑道:“下次见到那个小贼,可一定要把玉坠子从他手中夺回来,再好好教训他一下啊。”
向木生笑道:“一定。”
向木生从秦离兮房间里出来,下楼梯时遇上一个提着药箱从外面风尘而归的男子,青色披风遮住了身形。只一双提着药箱的手露在外面,十根手指细长白皙,关节因屋外的寒意冻得透着粉红,仿佛温润通透的玉石。头顶的束发倾泻而下,发带同秦离兮的一模一样。一双丹凤眼惑而生媚。
与向木生擦肩而过,向木生已然猜到他就是秦离兮口中的歆瑞。这男子虽近不惑之年,可是从他脸上几乎见不到岁月的摧残。向木生下楼,方歆瑞回头道:“等下。”
向木生停下脚步回头看方歆瑞,方歆瑞丢了一个白色瓷瓶给他道:“明天一早把这个药粉撒在伤口。今天给你治伤的人根本不会治伤,以后见到他不要被他骗了”
向木生接过瓶子道谢,不禁感叹,这个人只是跟他擦肩而过就知道他是什么伤,也猜到秦离兮是怎么给他处理的,还能给出正确的药粉,真不愧是神医啊。
方歆瑞转身继续上楼,嘴里自言自语地埋怨:“只会看伤不会开药,还敢给人疗伤。”
向木生第二天一早就出门去找抢玉坠子的小贼,那小贼衣着华贵,在这小镇上很少见,应该十分好找,可谁也说不准,那小贼昨天夜里是否已经离开这座小镇了。
向木生在小镇上四处打听那个穿绣云纹藏青袍子的男人,可是大清早也没什么人,更是没人见过这个人。向木生无奈,见了一个卖包子的肚子里又空,就先买了几个包子坐在路边吃。
项目刚吃了一个包子,就看见一个穿水绿长袍、赤色衣领袖口背上还绣了翠竹的男人。向木生看到那双无神的睡凤眼,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昨天的小贼。果然钱来得容易,刚过了一天,就换了新的衣服,依旧华贵。
向木生把剩下的两个包子全塞进嘴里,指着正在买包子的男人,含糊不清地喊道:“还我玉坠子。”
男人一时没认出包子脸的向木生就是昨天那个人,见向木生脸上有怒气,才丢下包子就跑。向木生一边嚼着包子,一边拔刀去追。大清早的,向木生连追了三条街,两人都气喘吁吁了,才追上。男人拔剑,今天的袖子比昨天的袖子还要大,两人打起来,男人不像是在打架,而像是在跳舞。
玉坠子就系在男人的腰间,向木生有了秦离兮的指导,轻易就割断了玉坠子的挂绳,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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