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我环在他腰上的手,“小北……”
我抱紧了他一些,“我知道你会难受,我理解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过父爱。但是,如果我之前的人生已经圆满幸福了,我怕老天不会再让我遇见你。”
他身体僵住了,一会儿后又放松下来,轻轻解开我的手,然后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我,缓缓吐出:“是的,遇见你真是老天的造化。”然后捧起我的脸,落下一个深深的吻。
我们熟练地褪去彼此的衣物,从再熟悉不过的身体上渴求yù_wàng的美妙。他亲吻着我的耳根、锁骨……一路往下,撩动着我迷乱的神经。
又是一阵激情的交缠。隔了大半个月不见,他简直像一只喂不饱的狮子,疯狂地索取着我的身体。
有更多的东西进入了我的心灵。他把我们一起养的金鱼从学校带回了他家。激情过后,我趴在他胸膛上看着鱼缸里的金鱼自由自在地游动,我似乎也看到了我们越熬越浓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网络健康,有删节( ̄▽ ̄)"
☆、第十六章
开学前几天,澈南去辽宁看望他母亲,我也不好一个人在他家赖着,就提前来了宿舍。
他去辽宁之前,又问了我一次关于租房的事。“给你一个假期的时间了,想好了没?”他这样发问。我只能支支吾吾过去,毕竟,除了家庭开支这方面顾虑,还考虑到舍长……我单独跟澈南去租房,他又会被我伤害吧,而且,又会更紧地追问我“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涉及到舍长这个考虑因素,我有些逃避,在思想上,我甚至都不想去想有关舍长的问题,总觉得如果我避而远之,舍长对我也会淡下来。
但事实似乎不是这样,这个与我同样来自江南水乡的人,可并不想表面那么温和。
今天晚上澈南就回从辽宁回来,直接来宿舍与我会合。我把宿舍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算是欢迎澈南,也是欢迎其他舍友回归吧。
是的,说时迟那时快,其他舍友——舍长踏进了宿舍。
“小北,你果然来了。”他不紧不慢地放下大包小包。
“果然?……”
“我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发短信你也不回,你在躲我吗?”他拍拍身上的灰,扬起眼看我,带着谜一样的微笑。
被说中的我很是心虚,言语也不通畅了,“我……我……没有啊……”
“还好我打电话到你家去,你妈妈告诉我你大年初六就来哈尔滨了。”
啊?!打电话到我家?他怎么会有我家电话?哦对,他是舍长,舍长都会有舍员的个人和家庭联系方式……这……算滥用职权吗?!
“你妈妈说你来做社会调查,可是我记得我们大一并没有这项规定吧?哦,大年初六,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情人节?”
“是……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一味地逃避。
他向我走近了一步,语气变得咄咄逼人:“不记得吗?我那天还给你发了短信,你没回,也不知道你是跟谁在一起!”
等一下,舍长,你好像没有资格这样指责吧!我跟谁在一起,当然是澈南啊,他可是我男朋友,我情人节跟我男朋友在一起有什么错?——这些话我只能暗暗在心里说,根本不敢张口说出来。
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么,兴许是一直以来对他的亏欠感,他每每问起我“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时一直不能给予他想要的答案,又不忍心拒绝得太狠太冷漠,毕竟在一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僵了可不好,情人做不成,朋友还不行吗?
“周浔北!”他直呼我全名,“你能不能稍微给我个正眼?!你知不知道我在宿舍看见你和央澈南在一起开心的样子,我一点都不开心?!”他气势汹汹地走上来,把我逼到门背后,两只手撑着门把我困住,然后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我。
宿舍的暖气很热很热,他刚从外面进来,穿着厚厚的毛衣。有几颗汗水划过他被暖气烤红了的脸颊。
我紧张地僵直着身子,眼睛还不不敢跟他对视,小心地瞄了一眼他认真的脸,又赶紧把眼神收回来,盯着地面,不敢动弹。是,怎样都是我理亏,我对不起你,我也不能理直气壮地推开你,但是请你不要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
“唔!”我的下巴突然被抬起,我还没反映过来,舍长就直接吻了上来。
第二秒,我不经大脑思考,就猛地推开他,握起拳头直接朝他脸上挥去。他捂着脸后退了两步,深情凝重地看着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干了什么,我刚才又干了什么,我惶恐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眉头紧蹙,眉尾向上,好似在生气,但是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哀伤,他保持着捂着脸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看穿才肯收回目光。或是,他可能知道这个拳头意味着他的机会已经丧失,只是想在最后,以这样的方式刻在我的记忆里。
他确实做到了,多年后我仍清楚地记得这个画面,他捂着脸的地方,一定火辣辣地疼吧。
当我们对待爱情还很青涩时,总是为伤害的第一个人提心吊胆,只是经过多年的爱恨折磨后才知道,“伤害”只不过是爱情最真实的模样,“伤害”也变得理所应当。青涩时,伤害一个人,心里纠结得不能自已;多年后,好像越爱,就要伤得越深,似乎伤害才是证明我爱你的方式,才是让我留在你记忆里的唯一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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