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跟疯了似的一把将秦夫人推到在地面,咆哮道:“求什么啊求,你家人的命是命,我家浅琳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们家该死,你凭什么让浅琳去送死?凭什么要浅琳用命去换你的命?合着你们家的命就高贵一点?凭什么?你给我滚,你怎么求都不会有用,我绝对不可能让浅琳去送死!”
刘燕一把抓住何浅琳的胳膊就往外面冲,何浅琳愣愣的吧嗒着嘴,看着怒气冲冲的刘燕也不敢吱声,只是频频的回头去看那还剩几口的面汤。
刘燕扯着何浅琳回到自己的寝室,一巴掌就拍到了何浅琳的后脑勺上,红着眼眶哽咽道:“你个死孩子,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我告诉你,这件事你不准插手,你不知道上次馆长大人拖你回来的时候,你一点生气都没有的样子差点把姨的心脏病都给吓出来了,你师傅把你交给我了,我不能让你有丁点儿损伤!”
何浅琳抿了抿嘴,伸手抱住了刘燕,拍了拍刘燕的背,轻声道:“姨,放心吧,这事我也插不上手,我没有师傅那么有能力!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
“这就好,你师傅不肯教你那么多是对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以前他说这话我老嘲笑他,现在才知道这句话分量有多重,你就乖乖的别乱跑,这几天姨多弄点好吃的给你,总觉得你脸色苍白的厉害。”
“真的很苍白吗?”何浅琳有些奇怪,因为刘燕从来没这么严肃的强调过一件事情。
“你自己看看”刘燕挣脱开何浅琳的拥抱,只觉得脸上有些泛红,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被小姑娘给安慰了,真是够丢人的,递了镜子给何浅琳然后道:“你吃完就去睡吧,她儿子死的惨,你身体似乎有点虚,明天正午再去停尸房。”
“哦”何浅琳依言应承下来,接过镜子对上自己的脸,白,白的和自己化过妆的死人一样,何浅琳心里突然有些慌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冰凉凉的感觉似乎和以前一样,又好像比以前更凉了一些。
何浅琳打了个饱嗝,伸手揉了揉肚子,整张脸突然就僵硬起来,她呆呆的望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了地方。
她刚刚吃完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又被刘燕拉到房间里,这一路折腾,脸上居然看不到一丝红晕?心里的慌乱之意更甚了,伸手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终于出现了一抹浅浅的红印,这印子消失的也极快,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又恢复了惨白。
好在没有黑眼圈,要不然这副尊容走出去怕是要吓到不少人,只是眼下这白的有些过分,怎么会这样?最近发生什么了?难道是阴气入体了?也不可能啊,自己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浅琳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连忙伸手看了看那被菜刀切到的伤口,伤口一点复原的迹象都没有,白霍霍的口子就像一张惨白大张的嘴一样,就是这么大的伤口,自己居然连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那个服务员有问题,他是谁?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中毒了吗?该怎么办好?何浅琳只觉得思维一片混乱,不由自主就想到了王春花,上次也是她带自己回来的,她能打退秦先生的鬼魂,自己这个诡异的伤口应该也能处理的了吧?
何浅琳咬了咬唇,刘燕出门了,应该是去找秦夫人了,自己的伤口也不知道要不要紧,自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若是去找王春花,何浅琳下意识的有点抗拒,她不太愿意去倚靠馆长大人,这样会显得自己很没用,馆长大人那么厉害的人,肯定不喜欢和一个没用的人在一起吧!
伸手摸了摸眉毛,叹了一口气,将镜子放到床边,又在抽屉里翻出创口贴,将自己的伤口给包扎了起来,反正也不疼,也许不管它过几天就好了吧!
何浅琳又摸回馆长大人的寝室,一开门就看见馆长大人站在阳台上,身上是白色的睡袍,齐腰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脑后,偶尔有那么两丝调皮的青丝会追着风儿嬉戏,不过片刻又安静的落在了王春花的耳侧。
月光静静的洒落下来,不甚明亮,却将王春花整个都笼罩进来,不知道是角度问题,还是其他原因,王春花浑身上下都泛着淡淡的银光,仿佛天上的仙子一般,纤尘不染。
窗台外漂浮着一个灵魂,这个灵魂赫然就是何浅琳见过的长相妖娆的牡丹。
牡丹意味深长的看了何浅琳一眼,灵魂瞬间消失不见,而馆长大人则是背着手回过头来,月光洒落在王春花的侧脸上,朦朦胧胧间竟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何浅琳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开始狂烈的跳动起来,似乎要破开胸腔,跳跃而出一样。
“你身上怎么这么重的死气?”王春花有些不解,示意何浅琳打开灯,自己则快速的走了过来,修长的指间轻轻的挑起何浅琳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那眉心处慢慢拧了一个小结。
何浅琳微微仰着头,眨了眨眼,这么近的距离都能从馆长大人的杏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了,棕色的眸子像琥珀一样,对上这双只有自己影子的眼眸,何浅琳狂跳不止的心突然就慢慢平静下来,一阵若有似无的香味被清风送了过来,何浅琳轻轻的嗅了嗅,好像是一种鲜花的香味,只是她有些想不起来了。
凉风透过纱窗缓缓将王春花散落在肩头的发丝吹的飘了起来,一缕发丝贴上了何浅琳的脖子,又从锁骨处缓缓的滑落下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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