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听了我的话没有在门口迎接我,我自己换鞋,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少了他,还真的少了点什么一样。毕竟有人等待的才叫家,没有人等待的就只是一个房子而已。
我觉得很嘲讽,曾经我也要这样每天听到陈止遥的车子响就要候在门口等他,他走的时候还要送他,给他打领带帮他穿衣服换鞋子,他就像个皇帝一样理所应当的享受我的服务。现在我走了,他会觉得空荡吗?还是,他早就已经找人替换了我?
换鞋,把大衣脱下来,进屋看见清清安静的趴在我床上,还保持着早上那个姿势睡着。
我走过去,发现清清睡的很香,脸蛋被太阳晒的有点发红,嘴唇嘟嘟的,非常可爱。仔细看我能发现清清其实还很稚气,虽然那些调教让他的身体迅速经历了性成熟,但毕竟还只有十七岁,还是个孩子。
我冲他脸上吹气,看着他额前的刘海乱飞,他痒的皱起了鼻子,刚想转过头去再睡,就看到了我。他还有点睡眼惺忪的,鼻音很重地问候我:“主人,您回来啦。”
我捏了捏他的脸,示意他不必起来。
他趴在那里看着我,我自己脱下了衬衫和裤子走到衣柜前找出睡衣换上。说来也奇怪,我一直讨厌被别人看到我的身体,可是对着清清我并不在意。也许是因为我知道他完全属于我,所以不会产生什么“别人”的感觉吧。就像小白说的,奴隶也算人?
我当时不赞成也不反对,因为我知道小白是无心说的,不好戳破他。可能陈止遥和他的想法更接近,他大概一直没把我当人看,只把我当成一个漂亮的物品,可以收藏也可以把玩,只要不玩坏了,其他的并不重要。我的感受更不重要,可是我现在突然很好奇,得知我走了的那一瞬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养着清清的过程,让我好像越来越接近陈止遥。他是个变态,控制狂。可是在他手下活过来的我,也至少是半个变态。
换好了衣服,我问清清:“你从早上一直睡到现在?午饭都没起来?”
“不是的,我吃了厨房准备的饭才睡的。”清清记得我的嘱咐,连忙解释道。
“乖,你很听话。”
清清听到我的表扬,害羞的把头埋进了枕头里。我过去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柔顺的触感很讨人喜欢,逗他说:“这么容易害羞,这几年调教师白教你了?”
他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调教师只教了如何听话,如何讨好主人,如何受罚,没有教我主人表扬的时候怎么办。”
“哦?”我挑眉看着他,“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清清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慢慢的爬起来,下床跪在我脚下轻轻的吻了我的脚。只是一个吻,我却感受到了清清的真诚。过去他所说的“感谢”还是“遵命”全部来源于他的调教,只有这个吻来源于他自己。这种诚心诚意的膜拜让我有一种巨大的征服感。
我闭上眼感受这种成就感,清清安静的跪在我面前,不打扰我的沉思。
过了一会儿,我回过神来,看着跪着的清清,想起他背上还有伤,叹了口气:“你这样做,就不怕我来了兴致再狠狠折腾你一通?”
清清很规矩的回答我:“奴隶要对主人诚实,奴隶刚才做的是奴隶认为正确的做法,如果主人想要使用奴隶,那是主人的权利。清清不敢因为害怕被主人使用而欺骗主人。”
我笑了,这就是被调教过的奴隶和我这种被强迫的区别吗?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想尽办法研究怎样让他对我不感兴趣,可是也许对于清清来说,我不喜欢他的那天,他会被送到更坏的地方,所以,他这样的做法也是对的。
我对他说:“起来吧,不用总跪着,把膝盖跪坏了不好长个子。你应该还能再长点。”
清清慢慢的站起来,低着头有点不适应在我面前站着。他的个头已经比我稍微高一点了,他微微弓着身子,不敢站直。我拍了一把他的后背,教导道:“站直点,看起来有点精神。”
我这一拍,他不但没有站直,还直接倒了下去。我忘了他背上有伤,现在淤血还没化开,我这样没收力的一拍不异于一下鞭子。清清扶着床沿做了几个深呼吸,依旧站起来,这一次,站的很直。
他小声说:“谢谢主人。”
我笑了,对他说:“清清,他们教你跪下时没有少打你吧?你不恨他们,反而我只是让你站起来,你就感谢我。你说,人是不是一种奇怪又下贱的生物?”
清清不说话,我转身要走,却听到他轻声说道:“不是的,奴隶是恨过的。开始的时候,是恨的。后来不恨了,是因为觉得恨也没有用,只不过让自己更痛苦。这个道理,也是调教师教给我们的。身为一个奴隶,就只有这样活下去,反正死了也不会有人难过。可是今天您让我站起来,清清真的恨感激。”
他这样的坦诚,反而让我意外。我问他:“清清,你说我是个好主人吗?”
他急忙回答道;“您当然是。”
“不,我不是。”我幽然说道,“如果我是个好主人,我就该让你牢牢记住奴隶的身份,永远别想着还能有逃出去的那天,彻底的认命。可是我现在打你一个巴掌还给你一个甜枣吃,我会让你开始以为自己还有成为人的希望,可是你越是这样想就越痛苦,越是有希望就越绝望。我希望我对你的这一点好 ,最终不会害死你。”
清清听了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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