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尧对他的话置之不理,伸手拉开房门。
“公子。”门外,流帘岚止面对著他持剑而立。
画尧冷声道:“这是何意?”
岚止微低著头,流帘昂首直立,声音冷静清晰,“宫主有令,在他归来之前您不得踏出此门一步。”
就知道,这次肯定又瞒了他什麽事。那人总是这样,什麽事都瞒著不让他知道,这并不是他想要的,说得好听是保护,直接点便是不信任。
画尧暗自咬了下牙,胸口怒意翻腾,“他把我当什麽了。”
妖娆缓慢站起身来,“呵!当什麽?他把你当心头宝,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你还有什麽不满意的?”
袖中拳头紧了紧,画尧咬了下唇,“不满意,我不要这些,我只想要一个和他……”
“并肩作战的资格,是吗?”妖娆接过他的话,冷冷一笑,“什麽都不知道的你,没有这个资格。”
画尧转身看他,提高了音量,“没人跟我说我要如何知道。”
“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说。”妖娆盯著画尧的脸,眼神带著七分怜悯三分同情,“明明是一同经历过的事,我不曾忘记,你却从未想起,真正幸福的人,是谁呢。”
画尧皱起眉,“你这话什麽意思?”
流帘沈沈开口,语带警意,“右护法莫要忘了宫主的嘱咐。”
妖娆眼尾轻扫,又恢复原本那懒懒倦倦的神态,“我可什麽都没说。”
这话出来,岂不是明摆著告诉别人他知道些什麽,只是没说而已。
画尧看了妖娆一眼,而後转身,“让开。”
既然没人愿意开口,便让他自己去寻找答案。
流帘挡在门口,分毫不让,“恕难从命。”
堵在胸口那无法忽略的不安越发浓烈起来,画尧心浮气躁,想都没想抬手就是一掌。处於情绪顶端的人出手总是不知轻重,流帘未料画尧会出手,又因距离过近,躲闪已是不及,仓促之中只能抬手硬挡。
流帘被近距掌力推得後退一步,画尧抬脚跨出门槛,面色冷淡,お#萫“我不想与你动手。”
“让他走。”妖娆突然喝了一声,看向画尧,穠丽的面容竟显出几分扭曲,似在竭力压抑著薄薄肌肤下那在血管中疯狂流窜的近乎报复的快意,“想知道就自己去看去问,是非恩怨,承受与否,全凭自己。”
“前提是,不後悔。”
步履减缓,脑中回响妖娆最後的话,画尧微微偏头,见流帘岚止步伐坚定,面上带著视死如归的表情。不由一顿,停下脚步,眉目轻敛,“我是不是让你们为难了?”话一出口,方觉带著明知故问的嫌疑。
岚止仍旧低著头,从始至终未曾开口,神态尤为陌生。
流帘轻轻摇头,“不,公子有权知道一切,无权干涉的,是我们。”
妖娆的话,令流帘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若非如此,以他的性子必定会万般阻扰,决不允许画尧踏出门槛一步,因为那是枢冥的命令,那个被他视为神明誓要追随永生的主人。
真相即将揭开,而宫主,试图掩盖。
九重封印一旦被解,记忆取回,受炼狱折磨的只会是画尧。
所有的一切,他都明了。
流帘永远忘不了那一日,宫主指著那一袭白衣的男子,对他道:“比上一世晚了三个时辰,这一世是否会有变数,流帘,你说非得千年吗?我徘徊在人间,度日如年,只为等他循著命运的安排来与我相见,他是来杀我的,我明明都知道。我认得他,他却不认得我,每一世都要从陌生人开始,最後可能成为爱人,更多时候是敌人。这诅咒的折磨看不到尽头,我非万能,有时也会觉得难受。”
宫主平日话少,情绪波动亦不明显。那一日,是宫主说得最多的一次,从那眼里,他看出了过尽千帆的沈寂。
回忆,可以变成支撑一个人活下去的力量。疲倦,却只能隐藏。
多想替他揭下那层面具啊,宫主,是您说的,您也会累。
“公子。”岚止突然出声,拉回流帘逐渐飘远的思绪。
“嗯?”画尧有点茫然,他刚才在想,衡雪那小畜生哪去了?
岚止直直盯著画尧的眼,像在看他,又像是穿透了他的身体在看他身後不知名的远方,“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宫主,好吗?”
今晚的岚止太奇怪了,不,或许该说,今晚的所有人所有事,就连这突然转变的天气都透著难言的诡异。
画尧不无疑惑,却没表现出来,只点了下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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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天没更了,画子忏悔来了 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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