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白司颜连下山都还带着书,百里雪篁顿时对她肃然起敬了起来,被她这种孜孜不倦的求学精神感动了,觉得应该重新认识一下这位天岐书院的第一等问题学生。
然而,一抬头。
“阿言,你书拿反了。”
“啊?反了吗?好像是哦……刚才没仔细看。”
随后,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
百里雪篁低头看了眼趴在自己大腿上,睡得很欢脱的某人,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俯身捡起了滑落在地上的那本书,却是一本《国策》。
确定白司颜已经睡沉了之后,百里雪篁才小心翼翼地伸手解开了她脸上的面罩。
只见嘴唇上结了一块痂,虽然不是很大,但也不算小,可以看出来当时伤得并不轻。
伸手轻轻地打开她的嘴巴,看到那赫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个牙洞之后,百里雪篁在心疼之余,却是忍不住想笑……在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能把两颗门牙都摔断的家伙,除了白司颜,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倒霉的人了。
捧着白司颜的小脸,百里雪篁缓缓低下头,贴上她受了伤的唇瓣,淡淡地印下了一个浅吻。
“对不起,当初我不该那样对你……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话音还未落下,马车的车轮忽然撞到了石头,重重地颠了一下,百里雪篁没来得及躲开,跟白司颜的额头狠狠地撞了一下。
“嘶——”
倒抽了一口冷气,白司颜瞬间疼醒过来。
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近在咫尺的百里雪篁,下意识地就推了他一把。
“靠!居然趁我睡着了摘下我的面罩,还偷偷摸摸地亲我……百里雪篁,你口味好重啊,缺了两颗门牙亏你也能亲得下去……”
偷亲被发现,百里雪篁底气不是很足,好在面无表情惯了,倒也没有露出什么慌乱的神色,倒是破天荒地说了句甜言蜜语。
“就算你牙齿掉光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去去去……我才磕坏了两颗呢,别有事没事诅咒我……”
摘下口罩之后,白司颜愈发觉得自己说话更漏风了,拾起口罩作势就要戴回去。
跟前,百里雪篁见东窗事发,坐实了罪名,却只是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委实觉得不划算,即便一把揽过白司颜的后脑,再次压了上去。
白司颜一惊,登时睁大了眼睛。
眼前咫尺之处,百里雪篁已然合上了眼睑,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瓷白如璧的肌肤上根根分明,像是工笔画一般,清晰得甚至可以一根一根地数出来。
大概是感觉到了白司颜的目光,百里雪篁吻到一半,淡淡地又说了一声。
“把眼睛闭上。”
言语之间,已是带上了几分微喘。
白司颜没有听他的话,还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因为刚才某一瞬……她好像看见这座万年冰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青涩而羞怯的表情。
说起来,因着性子深沉的缘故,总是会让白司颜生出错觉,以为百里雪篁已经一把年纪了。
可真要认真得算起来,他也只不过是二十岁左右的年龄。
在现代,二十岁还只是一个青葱的大学生,对于她们这些研究院的老女人而言,是属于小鲜肉般的存在,而即便是在古代,二十岁也仅仅是弱冠之年,不说阅历有多深厚,至少在感情方面,若是没有经历过嫁娶,也是一片空空荡荡的白纸。
有那么一瞬,白司颜闪过些许的心软,觉得像她这样的“姐姐”似乎不该对后辈下这样的重手。
但很快,在百里雪篁的爪子开始不安分得往她身上探的时候,白司颜立刻就恢复了清醒——
狗妞说得没错,男人都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你想上他,还是他想上你……你想上他的时候,可以把他当成宝,他想上你的时候,只管把他当成草!
突然之间,白司颜特别地佩服狗妞,如果她能点认真地将她的至理名言裱起来,一日三省吾身的话,也就不会遇上这么多糟心的事儿了。
一把拍掉百里雪篁的狗爪,欲迎还拒的道理,白司颜还是懂的。
如果现在就随他予取予求,太过容易得到的东西,失去的时候恐怕也不会觉得太痛心。
被白司颜狠狠地拍了一把之后,百里雪篁很快就回过了神,大概是因为他也是情不自禁地无心之举,所以微微显得有些尴尬。
“咳……阿言,我不是……”
白司颜把脑袋垂得比他还低,一脸的娇羞。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现在还在马车上……要是被发现了,不太好……”
听她这样一说,百里雪篁蓦地就红了耳根,不由得转过头去,伸手打开了车厢的窗子,往外透了一口气。
耳边,白司颜的声音细如蚊讷。
“成了亲……就可以了……”
闻得此言,百里雪篁只觉得心头猛地的一跳,却是没有看见白司颜嘴角勾起了那一抹诡笑,暗藏着“杀机”!
赶了几个时辰的马车,还不等天黑下来,就到了临近的一个城里。
看着天色还早,百里雪篁就拉着白司颜一起去逛街,采购成亲要用的东西,比如说凤冠霞帔和胭脂水粉什么的。
一开始,白司颜还以为像百里雪篁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是不会跟这些市井的事物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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