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王的封地很富庶,兔叽的钱多多哒~
阮白却对越泽王怒目而视,拍桌:“给我东西,还要让我给你打白条,还是不是兄弟?!”
越泽王眨巴眼,无辜道:“可是这不是给你的东西,这是给整个边关的啊。再说,看在你的份上,我已经给你打了八折,还直接给你运过来……嗯,亲兄弟,明算账。”他又不是家大业大的皇兄,总共就身边这么点地方,过日子得精打细算,财大气粗什么的跟他没关系。
阮白低头:“好吧。我还要一些布匹、药材……”能从那么近的地方调集到补给,已经算是很幸运了,而且价格还算不错。
战争是一场持续性的烧钱运动。刚刚一场大战,就把账本烧了个窟窿。
阮白还没来得及感慨,赚钱的速度赶不上败家的速度,就听见有人来通报:“阮大人,外面有位叫云姑的村民来求见您……还带了十多个匈人。”
“咦?”阮白微微瞪大眼睛。在得知匈人即将犯边的时候,他是徇私悄悄把消息递给云姑他们了,目的也是为了通知他们加强防备。毕竟匈人去年能越过边境一次,今年一样也可以。
可是他没想到,云姑他们竟然还能抓到匈人?
见到阮白的时候,云姑的脸还白着,开口第一句话不是表功,而是:“老爷啊,能不能让姑姑先坐着,腿软。”
“坐呀,姑姑您跟我客气啥呢?”阮白让云姑坐下,越泽王跑去围观活的匈人,房间内很快就剩下他们两个。
云姑也不拘束了,眼泪哗啦啦地下来:“老爷啊,这回可吓死姑姑了……我杀人了啊……”
云姑原先在家的时候,是一大家子人。去年遭了兵灾,她原本以为家里面人都死光了,结果等流民遣送回来的时候,一大家子人竟然还剩下一半。虽然家业都没了,但是人在就好。云姑在荒驿的时候,也算是改头换面,不仅带着家人,还带着返乡的村民,一起积极向上,建设新农村。
阮白发展一些新业务的时候,也给了他们一些照顾。虽说亲人逝去的悲痛永远都在,但是小日子过得蒸蒸日上,总算是有个奔头。
手上有钱了之后,他们就想着得防着匈人再来。于是他们锻炼身体,又找了猎户什么的布置陷阱,家家户户筑墙不算,还想着把整个村子围起来。
后来看到边关的各种行动愈发频繁,集市也停了。眼看着整个村子是围不起来了,当下就联合了周边数个村子……大家都是唇亡齿寒的关系,再说人多也能壮胆。
还真别说,在组织下,大家一起干活巡逻锻炼,还自制了一些棍棒之类的物品防身,当第一时间发现匈人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害怕,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来得及想到害怕。
于是,一头大象被一群蚂蚁给咬死了。
好吧,匈人不是大象,周人也不是蚂蚁。这个第一个弄死“大象”的蚂蚁,就是云姑。
“我、我都没想什么,就想到我惨死的孩子……那个手起刀落……怎么匈人的脖子刚巧就在我眼前呢?怎么都没猪腿骨硬呢?”云姑哭得眼泪鼻涕齐流,忽略内容,简直是被人欺负惨了。
阮白在边上给递帕子: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姑姑干得漂亮!那些匈人死有余辜!想想要是我们不砍了他们,就轮到他们来杀死我们。难道就准他们烧杀抢我们,不准我们反过来?惯得他们。”
云姑一擤鼻涕,目露凶光:“就是,惯得他们!”拍桌站起,“就是,凭什么就他们抢我们的?我们也得抢他们的去!”她一撩袖子,大力拍了拍阮白的肩膀,“果然还是老爷说话有道理,姑姑这就去给匈人们一点颜色看看!”然后,她一屁股又坐回了凳子上。
阮白不明所以:“姑姑这是咋了?”
云姑摸摸腿,小声尴尬道:“这个……姑姑再坐会儿,缓缓,腿还软着。”
阮白嘴角抽了抽,忍住笑,在云姑边上坐下:“姑姑有空,正好听我随便唠两句。咱们现在,主要不是打回去,而是找到匈人们到底是从哪里绕进来的……”
听阮白说了半天,又吃过了中饭,云姑才终于找回了双腿,走出去的时候已经能够笑面如花:“老爷,那咱们逮住了匈人,再给您送来!”
“好啊,姑姑自己注意安全!”
守门士卒面无表情,腹诽:把匈人说的好像馒头似的,做好了送来?不过那两驴车的匈人尸体,还真是“做好了”送来的。
他们边关的百姓什么时候这么凶残了?这是在跟他们当兵的抢饭吃吗?
如果把云姑他们送来的匈人分个等级,那就是三分伤的、五分伤的、七分伤的、伤得不能再伤的。
虽然觉得糙汉子,尤其是被修理过的糙汉子没什么好看的,但因为是人家大老远特意送给他的“礼物”,阮白还是带着好朋友去围观了一下“牛排”们。
参观完之后,阮白摸了摸肚子:“好饿,好想吃牛排。”
越泽王完全不知道这种食欲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能干巴巴地接口:“耕牛不能杀啊。”
阮白将向往的目光投向大草原的方向,啃指头:“那儿有好多呢!你不知道,去年我就从草原带回了好多牛,还能拉车,耕地也行。不过自家的舍不得杀……”
所以,杀别人家的你很舍得是吧?
阮白在好朋友鄙视的眼神中,画了一张牛的分解图:“这里是肋眼牛排,有大理石纹,五分熟最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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