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扬瞥他一眼,“你也不赖。”
“那当然!”徐硕颇为自恋的一捋头发,然后察觉不对,补充道:“是这礼部尚书长得差劲,本公子可是fēng_liú倜傥,貌似潘安。”
凌扬呲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众大臣都来齐了,又寒暄过后,金夏皇王升辉才姗姗来迟。他身上的龙袍在炎炎夏日下晃得人眼疼,看的徐硕在心里直骂他财大气粗。
直到王升辉走到了敞篷底下,徐硕才真正看清他的面容。金夏皇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棱角分明,眸光锐利,而且难得的竟没有大肚腩,显得极为精神。徐硕知道这金夏皇王升辉其实已经四十二岁,但只有除皇后之外的四个妃子,就连子嗣,也只有一位太子以及一位公主。
继金夏皇之后,有一名女子缓缓走出。冰肌玉貌,嘴角含笑,步步生.莲,卓约若处.子。这正是金夏国唯一的公主——王笛。
“唉,凌扬,这金夏国公主长的不错唉。”
凌扬懒得理他,在心里暗暗思考如何探听金夏皇的口实。但徐硕没有打算就此住口,之听他自顾自说道:“这王笛心思纯净,不懂人情世故和阴谋诡计,你说这样的人岂不是很好骗?”
凌扬惊讶的抬头,“你准备利用她?这不是很卑鄙?”
“不不不。”徐硕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想要成功就是要不择手段,更何况我们只是托她向她的父皇问一句话罢了。”
“是你,不是我们。反正我不会利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好吧好吧,那就由我来做这个坏人吧,反正我是魔教中人嘛。”
凌扬忍不住向他看去,只见他眼中是还未来得及褪去的让人心疼的迷茫。
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太监声响起,赏莲大会开始了。
赏莲大会无非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喝一喝果酒,作一作诗。作诗是凌扬的强项,但却难倒了徐硕。喝酒作诗,席上一片热闹,对于徐硕,却无意去享受。
因为,轮到他作诗了。
“李爱卿,莫非是作不出来?”
徐硕只得不住的朝凌扬眨眼,向他求助。凌扬径自端起杯子,饮了口果酒,等着看好戏。
知道求助无望,徐硕只好靠自己。他清了清嗓子,一边模仿着礼部尚书的嗓音,一边朗声道:
“流光湖千丈,
缘愁似个长。”
话落,席间响起接连不断的哄笑。
金夏皇也笑了,“李爱卿,别说,借用的还挺押韵。”王笛也坐在一旁掩嘴偷笑。
“额,失误失误。皇上容臣重新开始、重新开始。”
金夏皇王升辉大手一挥,道:“那李爱卿就重新开始吧。”
徐硕谢过之后,低头思考了稍许,抬头胸有成竹的再次吟诵道:
“流光湖千丈,
莲立湖中央。
百君来欣赏,
作诗表赞扬。”
经此一番,徐硕也算是勉强合格了,有些人还象征性的拍了拍双掌。但徐硕只当是自己的诗真的有出彩之处,故而一坐下便又挤眉弄眼起来:“凌扬,怎么样怎么样?”
凌扬淡定的饮了口果酒,“十岁稚童的水平。”
徐硕本想反驳,但一联想到凌扬这家伙七岁熟读百书,八岁出口成章,便悻悻的住了嘴。
下一位是中部侍郎,也就是凌扬。中部侍郎这人极好面子,偏偏文采并不怎样。以中部侍郎的性格,一定会在大会之前买好诗句背下来——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徐硕嘱咐凌扬一定要“艳压群芳”,不必顾忌,换来凌扬特别傲娇的看他一眼。
“欲滴粉瓣比流光,
暖风熏来韶玉郎。
怀丈凌波玉面悴,
香笑何厌酒盅悲。
莫眺前途也无期,
使心游于碧顷空。
虚梦残席不可待,
无何一莲满乾坤。”
“好啊!好啊!”满座呀然,金夏皇最先鼓起掌来,接着满座的掌声赞美之声不绝于耳。“好啊,孙爱卿,好一首藏头诗!‘欲暖怀香,莫使虚无’,好寓意、好寓意!赏!”
“谢吾皇。”谢过之后,凌扬故意表现得极为骄傲,眯着眼俯视一众大臣,耀武扬威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坐下。
“凌扬啊。”徐硕又凑过来,“‘欲暖怀香,莫使虚无’,是什么意思啊?”
“人生得意须尽欢,得乐且乐。”凌扬好心解释道。
徐硕砸砸嘴,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注意到那金夏公主王笛正看向凌扬,一副赞赏的模样,心道这金夏公主果真是心思简单,至少其他人都明白中部侍郎的诗一定是事先买好的,皇帝此举不过是给个台阶下;而这王笛,竟真以为诗是他自己写的。
虽然的确是他自己写的。
“大会结束后我们去找金夏公主。”徐硕凑在凌扬耳边道。
凌扬却盯着他的脸,“你的……”“嗯?我的什么?”然后感觉良好的摸了摸脸。
“你的……”凌扬忍俊不禁,“你的痣掉了……”指指桌上。
徐硕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捏起那一黑点,贴上。转而看到笑得眼睛弯弯的凌扬,恼羞成怒:“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哪里都好笑……”“哟,李大人和孙大人关系很好嘛。”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徐硕夸张的两手搓了搓胳膊,心想这声音怎么比太.监音还要难听。那人却走过来了,斜睨着眼,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这是右丞相,官比自己大。徐硕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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