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在这节骨眼上,我装作不经意地微微侧头,瞬间,那道剑锋就在我眉间划了道小口。
那舞姬自始至终平静的美眸霎时透出一股惊惧,她连旋了百个动作都未失去平衡的身体此时却剧烈地一颤,仿若不受控制般地往后跄踉了几步。
“大胆,你是怎么跳的?竟然伤了渭王殿下!”一道饱含怒意的声音随即响起,我抬眼一看,呦呵,二娃看起来比我这个苦主还要愤慨不平的样子!
真是……好作啊!
看来哥有必要让乃领悟一番“不作不死”的真谛。
“如此疏于技艺的舞伎,留你何用?来人,将她手脚折断,一个月内不得医治,借以惩处!”萧绍初居然还在作!
我忍无可忍地高声喝道:
“不可!”
“二弟!不可——”
咦,怎么是两重音!
我转头一看,萧绍寅正一脸不赞同地站起身,双眼充满谴责地看向……什么?!居然看向了我?!
果不其然,他面朝我的方向说话了,他竟然真、的、对、我、开、炮、了——
“渭王殿下,请恕我冒犯进言,这舞姬虽有错在先,但却不是有心,念在她一身惊人才艺且是弱质女流的份上,饶她这一回。”
卧槽了个大mb!
奶奶个熊啊,太瞎眼了吧!
这义正言辞的话语,这理所当然的口吻,险些让我精神错乱地以为自己在那一刹那间穿越成萧绍初了。
我觉得以自己的大脑频率根本无法跟对方交流,索性呵呵回之。
萧绍寅眉头一皱,正欲再开口说些什么时,萧绍初却打断了他:“真是对不住了,本王管教无方,让这贱人扫了渭王殿下的兴致,回头本王再送你几个技艺纯熟百倍的舞伎作为补偿如何?”
欺负够了就打算撤吗?这可不是游戏规则啊。
我微微一笑回道:“楚王的诚意我深刻地感受到了,适才那名舞姬的技艺可绝不是王爷所说的生疏啊…在我看来,用神乎其技来形容也不为过,至于这点皮肉伤也是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与她无关。”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是渭王大发慈悲,那本王就姑且饶她一回吧。”
呵呵,我饶过她,可不愿意饶过你啊二娃!
“这钞秋水长亭’的剑舞真令我大开眼界,给予我诸多灵感,就在刚才,我也想出了一套秋水长亭的剑舞,正打算让楚王殿下帮忙看看呢!”
萧绍初一愣,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我估计他此时应该在内心狂喷,你这蛇精病!看不出老子在威吓你吗,居然真的跟我来艺术交流那一套,尼玛哄谁啊!
这场面顿时与我前不久的处境重合了。
不同的是,萧绍初比我可有底气多了,他要真用天色已晚什么的逃避,我也真拿他没辙,不过……就我看来,这货对自己超级有自信,骄傲得很,临阵退缩那不是他的画风。
果然,下一刻鱼儿就上钩了:“哦?既然渭王殿下盛情相邀,我唯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挽了挽袖子,大步流星毫无负担地走下了席位。
经过这一番闹腾,这庆功宴简直是跌宕起伏到了顶点,众位大臣都毫不作声地保持着旁观者缄默的美德,不敢有分毫的阻拦。
接过舞姬递上的那柄剑时,我露出一抹猥琐到极点的笑容,一汪秋水般澈亮的剑身倒映出萧绍未那张本该斯文俊秀此时却变得狰狞无比的面容。
哈哈哈,老子终于要逆袭了!发威吧,剑魂斩!
……呵呵,剑魂斩什么的,听听就算了。
事实上,我如此富有自信的一个原因,不是别的,正是在上个世界因缘际会得到的精神力。
在刚穿到这个世界之始,我由于这具身体被废蛋的缘故,整日缠绵病榻,被疼痛所折磨,根本无暇顾及他事,也不曾发现自己的精神力跟随进驻这具身体。
直到我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御医们则纷纷建议为我调理身体,疗程包括药物调理与经脉疏通,前者是不能免的,后者的话,不是我自夸,我敢说这宫里没有一人能与我对这方面的造诣相媲美,经过修真界的洗礼,我对人体经脉的认识非常之充足,毕竟正常世界的人想要了解人体经脉,则只能通过前人经验与一种“意向”的直觉,换而言之,是基于“看”,而我由于修炼的关系,很直观地感受到了经脉的走向,是基于“触碰”与“感受”,自然比前者的认识要准确得多。
所以,我拒绝了御医为我疏通经脉的提议,然后依据对上个世界所学的知识,暗地里偷偷地为自己调理。
谁知这一尝试,我就马上察觉到了自身所带的精神力,狂喜之下,我立即对这具身体进行了灵根检测,但很可惜,这具身体毫无灵气可言,别说灵根什么的了,连正常人都不如,用修真界的标准来衡量的话,就是一垃圾皮囊。
不过,要是以这个世界为衡量标准的话,即便由于身体限制,无法发挥出绝大部分的精神力,但我目前所具备的已足够在这里横行霸道。
两个多月的调养与修炼,已经成功地让这具身体从不堪一击的羸弱,变成了这些人眼中的绝顶高手。
当我手握这柄剑时,坐在萧绍初身旁的几位武将不约而同地绷紧了脸色,纷纷有意无意地朝萧绍初靠拢了过来,形成一个严密的保护圈。
我呵呵一笑,转头朝一旁呆坐着的琴师道:“可以开始了!”
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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