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爸爸攥着炉钩子的手砸不下去了,他定睛看着眼前的董玉,只觉着老脸没地方搁了。无地自容的感觉让一直处在自豪中的他有了登高跌重的窘迫感。董爸爸为了找回面子,自然而然要找个背黑锅的,这家里不二的人选就是董妈妈了。
“不是让你给小米买好吃的了吗,你耳朵聋拉?”
董妈妈欲哭无泪,又不敢和他正面交锋,唯有低着头绞着手指生闷气。董玉看了眼母亲,有点心疼,这大概就是身为女人的悲哀吧。董玉知道不能继续深究了,不然责任就全部都是母亲的了。董玉心灰意冷地看了眼父亲,绕过他走到了董进程身边,他瞪着一只眼睛警惕道:“你想干嘛,还要动手?”
董玉阴鸷道:“放心,我不打你,不过明天中午以前,送一千块钱过来,少一分都不行,这钱是给小米的,你敢说个不子,就是咱爸也护不了你,你知道我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不信你就试试。”
董玉留下一抹强硬的背影离开了前屋,留下董进程和房春燕暗中偷偷传递着精明的眼神。董玉加快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进门时四丫头刚把小米哄睡着,大米正跟她怀里做着激烈的挣扎。
董文莉看到董玉如临大赦,哭丧着脸说:“三哥你总算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我都快被大米和小米折腾死了。”在老董家,大米和小米最愿意亲近的人就是董玉,其次也就是董妈妈了。
董玉接过大米抱在怀里,低头在他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想我了是不是?”
大米张着小手抱住了董玉,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董文莉松了口气,捶着肩膀说:“哥啊,你要再不回来,你妹妹我就升天去见如来佛祖了。”
董玉被逗笑了,“一天就说那些不着调的话。”
“好了,我不说了,既然你回来了,孩子就还给你了,我还有功课要做。”董文莉起身往外走,几步后停在了门口,小声说:“哥,你找董老大的麻烦了没有?那天我可看的真真的,小米不跟他,他生气就用热茶水把孩子给烫了。”
董玉抑制住怒火,“你一姑娘家的别关心这个,回屋做功课去。”
董文莉干瘪着嘴离开了。听到关门声,董玉把大米放在床上,随后半趴在床上看着熟睡的小米,柔嫩的胳膊红肿一片,涂抹的药膏散发着浓重的药味。董玉赶忙瞪了鞋,爬上床一边哄大米睡觉,一边看着他们。
寒冬深夜,白瑞扬再次来到了郎度酒店。和上一次一样,他找了个代驾。不过,这一次不是他想要见到的那个人了。坐在车里,白瑞扬的脸寒到了极致,董进峰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得罪了后面这位有钱的主儿。
“上一次不是你来的。”白瑞扬突然开腔。
董进峰吓了一跳,忙回应道:“上一次是谁啊?”董进峰第一感觉就是丁哥真身上阵了。
白瑞扬眯缝着眼睛,神情不悦道:“颧骨上有颗痣的。”
董进峰有点蒙,“颧骨上有颗痣的?”董进峰搜刮着记忆,突然一个机灵让他想起了这位先生口中说的是谁,“先生,请问您上次找代驾是前天晚上吗?”
白瑞扬发出浓重的鼻音,“嗯。”
董进峰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要投诉他,“那个是我三哥,那天我有事来不了,他就……”
白瑞扬不等他说完,“你三哥人呢?”
☆、第八章
董玉的离开多少出乎了白瑞扬的预料,他原以为董玉会留在北京求发展,就好像很多怀揣着梦想的北漂一样。白瑞扬在知道董玉已经离开了以后,再没问过董进峰关于他的事情,甚至连最基本的名字都没有问。白瑞扬这晚的心情谈不上好,也算不上坏。郎度酒店的房间里,他站在窗前抽着烟,似乎在玻璃窗上看到了那个人尴尬的笑脸,不过也对,发生了那样的事,是个人都会逃开吧!
白瑞扬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的浪费精神,本就是一个巧合,一个意外,那种似有似无的缘分感也是时候在他的离开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了。白瑞扬并不寡情,但前提是他要与那个人睡过了,心态才会有所转变。
“三十万吗?”玻璃窗映出了白瑞扬捉摸不清的笑容,看来他还真是很需要钱呢。
董玉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不知怎地背后竟是窜来一阵寒气,跟着就是一个响亮的喷嚏。董玉惊恐的坐了起来,小心翼翼看着熟睡的两个孩子,见他们没有被吵醒,这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感冒了?董玉并没有感受到感冒的征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灌了两片感冒药。吃过药,董玉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四点了。北方冬天的夜尤为的长,凌晨四点依旧是黑咕隆咚不透一丝亮光。董玉现下没了睡意,便穿上了平日里干活才会上身的军大氅。火炕里压着的煤泥已经燃烧尽了,剩下了零星半点的火光。董玉裹着厚重的军大氅出了门,在门口拎着铁桶到了仓房,往里面塞了满满一下早已砸成块的煤泥。回到屋里,董玉重新点燃了火炉,这才又脱鞋爬上了床,用满怀慈爱的目光看着沉睡中的两个孩子。
董玉对大米和小米的关心已经超乎了寻常,他给这种寻常定义为“他们是二哥的孩子”。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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