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乱中有序的南都战场,发生在上京的战斗只有绝对的理性和秩序,各支部队在刘远舟的指挥下像是精密机械齿轮相互咬合,精准,无情,单调的重复。战士们真正体会到了“成为无需思考的杀戮机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不像南都方面塑造了众多英雄形象,上京方面对魔潮作战部队里只升起了一颗耀眼的明星:齐烈。
这个性格暴烈的中年男人曾经是地下拳场的拳击手,明明兄长与父亲拥有足够挥霍的财富,却选择如此危险的职业,原因只有一条:齐烈渴望战斗,最好是那种轰轰烈烈的战斗,而且观众要足够多,多到欢呼声能震耳欲聋才好。
如今齐烈的观众足够多了,千千万万位上京居民有幸目睹其英姿,可惜大家都太过震撼,呆若木鸡,齐烈就只能将连绵不断的枪声炮声当做为他喝彩的掌声现在,他的粉丝不仅仅是原258旅的战士们,参与战斗的上京军区部队内,同样有不少人被“流火战神”这个强者名号给征服。
这称谓足够霸气,正对上了齐烈粗糙的脾气和审美。尽管侄子齐心吾听了大摇其头,齐烈却倍感满意。
齐心吾在这场战斗中发挥的作用不比齐烈少,虽然身为非战斗人员,齐心吾的实际杀敌数远不如叔叔齐烈,但这不并能否认他在上京战场上所做出的贡献,齐心吾的探测能力,为巷战部队减轻了大量伤亡,等到收尾结束后,一枚含金量颇高的奖章是跑不了的。
不过齐心吾心里清楚,真正降低总体伤亡率的并不是他,而是位处指挥部的刘远舟。
关于南都方面联合指挥部的构想,齐心吾做过一定了解,通过大量的即时数据分析处理,针对具体问题计算出最优解,这在对人战争中是很难实现的,但用来对付怪物却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上京方面的防卫部队同样采取这个战术,只是不同的是,上京没有联合指挥部,因为不需要,刘远舟一个人就能代替整个联合指挥部,或者说,得到主席授权的刘远舟,就是上京方面的联合指挥部。
这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比喻,为了实现这一次实验性作战,国家已调动穷极个人想象的丰富资源。
单以普通人的大脑为参考,输出效率就与输入效率相差甚远,视觉与思维系统能让人类迅速获取大量信息,但依靠声带或手指向外传输信息的效率却不及其百分之一,放在刘远舟这一特殊个体上,这个差距还会被放大上万倍甚至更多。
这个问题早在远江对尸战场上就已体现出来,刘远舟下令的速度已经跟不上他思考的速度,如果将刘远舟和他指挥的部队比作大脑和肢体,那么双方存在着一个致命的问题:神经元传输速度太慢,以至于肢体动作跟不上大脑的反应。
为了解决信息输出效率低下的难题,上京战区首次将实验阶段的脑控技术应用到实际作战中。
自1875年脑电活动被理查德卡顿发现以来,上百年的时间里,以计算机技术为基础的“脑控”技术就成为脑科学与认知科学领域的前沿技术。在大脑神经生物信号采集、处理和人机高效协同等技术的基础上,以脑机接口探测人类思维活动时脑部产生的连续电位变化,利用微传感器捕捉其波形,并转换为相应的操作信号,即可实现人脑与计算机的交互传输。
尽管最近几十年来计算机技术飞速发展,但真正实现“脑控”技术的核心技术对人脑思维活动电信号的精密测量、特征提取、模式识别和驱动控制仍旧处在瓶颈阶段,迟迟无法突破,即便科研人员抱着世界一流的超级计算机,也不足以穷尽对人脑思维运算的识别和模拟,毕竟人脑有数十亿神经元,形成的意识思维生物电波信号几乎无穷无尽。
简而言之,现有的计算机技术无法直接通过脑电波读取人脑的细致思维,对人脑神经信号所代表的含义进行精细解读仍然困难,实现这一技术的成本代价太过高昂,获取的回报却是微乎其微。
于是邱哲与刘远舟共同提出一个方案:以相对安全微创的方式将电极植入刘远舟脑中,放弃对具体思维的精细解读,转向蠢笨却有效的穷举法。
举例而言,当刘远舟看到一块屏幕,显示出某个小分队正在某个位置执行作战任务,那么刘远舟会以毫秒为单位的时间进行分析并作出判断,而后用思维意念下达命令,计算机不记录不处理刘远舟的分析过程,只记录刘远舟最后一瞬下达命令时的剧烈脑电波变化,从特定的波形对应不同的命令。
坚守,或者放弃。前进,或者撤退。向左,或者向右。
计算机擅长处理0与1的语言,而人类则擅长从复杂的信息中提取出自己需要的有效信息,于是指挥部就变成了一个怪异的信息处理中心。
刘远舟佩戴着思维感应装置的原型机,将大脑以最大频率运转,独自一人成为了整个指挥部的核心,从全面战局的宏观命令到某支小分队的阵地转移,每一道命令都由刘远舟直接下达。
而指挥部内其他成员则依职能分为两个系统,第一个系统负责调试机器,进行信息输入与反馈,第二个系统负责思考,从各自负责的区域画面所产生的电波图形中分析出刘远舟的命令,并将之传递到具体部队。
放在百人规模的战场,这个模式的效率甚至比不上刘远舟直接用无线电指挥下令,但放在万人规模的战场,这个模式的效率却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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