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难道你还不知道那颗石头的来历,也不清楚你的来历?”那声音淡淡道。
少年目光一片呆滞,完全没有听见对方的问话。
“醒来!!”一声大喝。
少年一个激灵,抬起头来,而此时脸上却已经满是泪水。也不知从何处来的勇气,也许对于他来说,连最后一丝寻找父母的希望都已破灭,自己又何必残喘于世?悲愤怒吼道:“你凭什么管我,你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你有种出来杀了我啊!来啊!”
“嗬~我为什么要杀你,我等了三千年,只为今天,我可不想再等第二个三千年!”那人也不生气,只是冷笑几声。
“三千年?”那少年一时停止了抽泣,震骇道。
“诏!”
却只听那声音淡淡说了一字,还没待少年反映过来,一束白光就遁入了他的眉心。
这是个陌生的世界,从未来过的世界,又似梦,又似真。
十年,百年,又像过了千年,少年于星空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从最初时的愕然震惊,最后的了然,这个世界有美好,有丑恶。
弹指几千年,却是一瞬间!
睁开眼,此时少年眼眸一片明亮,却夹杂着一丝漠然,他抬起头望着这片星空,久久不语,他看到了自己本该属于何处,但他心里也庆幸没有在哪里生活。
片刻后,少年收回目光,沉默不语。
只见不知何时却有一道光团飘于半空,但并不明亮,甚至觉得越显微弱暗淡。
光团缓缓降落在少年一侧。
“想必你应该看到了一切事情的原由了吧?也知道了一直戴在手腕上的石头又是什么东西了吧?但我没有时间了,我急需要找一个能接受我传承的人,而恰好这最后的时刻你进来了,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哈哈~~”却听这声音竟是方才那人,但却是这样一个光团,此时不停的大笑着。
“可我也算是神界的人,难道前辈您还要如此么?”
“至少你多了一样他们没有的东西。”那光团停止笑了声,语气肯定。
少年疑惑不解,道:“小子并不知道自己多了什么东西?”
“一颗向善,有情,有血肉的心,神界也许曾经有过,但如今,恐是已然消失了。”顿了顿,又道:“我们都有自己的打算,难道你不希望找回自己失去的亲情吗?而且神界三百年前一直酝酿着一件惊世阴谋,而目标一定会是人、仙、魔三界,没有人能抗衡他们,唯有等死。除了你,只有你才能拯救两界于水火之间,只有你才能抗衡神界。”
此时,少年怵在原地,低头思蹙着,神情时而痛苦,时而又露出点点悲凉之色。
光团静静的飘于一侧,似在等待着少年的抉择。
与此同时,外界。
“师傅,这都一个时辰了,还要等下去啊?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看,不如干脆来几个法决轰了这个阵法得了。”寒雨不耐烦道。
聂沧海也不接话,视线全在那片浓郁的灵气之中,心里暗自道:“罢了,去试它一试也无妨。”
“你让开!”聂沧海挥了挥手,寒雨愣了愣,接着身子连忙闪向了百丈开外,瞪着眼睛紧紧的盯着师傅的一举一动。
只见聂沧海此时眼色如锋刃,衣衫猎猎,脸上一片严肃,双手疾速的变换着,掐着法决,渐渐,他的手中显现出五团颜色各异的光团。
接着只听他大喝几声:“金辰决!去!衍木决!去!覆水决、炎火决、锋土决,去去去!“
此决乃凌云宗三品灵决,‘五行天衍诀’,非金丹不可练。
只见那五个法诀一道接着一道疾速射了出去,在空中不住的旋转着,只听‘嘭嘭~~’五道震耳欲聋的响声,一道接着一道回荡在这片天际。
先前这地方本是破烂不堪,而如今沙尘渐渐平息,放眼望去,却竟然成了一片废墟,但那还散发着浓郁的灵气光束依然直冲天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而远处的聂沧海见到这一幕,脸色异常难看,看着那东西毫发无损,恨声道:“老子今日就不信邪,连这区区一个人界法阵都破不了!”
“凌云秘术—天雷浮云!”只见他整个人升至半空,双手被紫色雷电环环缠绕,‘嗞~~嗞~’声吞吐不停,渐渐的在他双手之中形成了一个雷电光团,散发着狂暴不已的气息,看上去甚是骇人。
此秘术唯有凌云宗的长老可修炼,但修炼这一秘术所要受的苦可不是常人能够挺过去的,如果没有毅力,没有恒心之人,修炼它无异于自讨苦吃。
当然,如果修炼成功,自然就是苦尽甘来。
但每一次发动它,要消耗非常庞大的精气和血气,所以,不到万分危险之际,一般是不会轻易动用此秘术。
可聂沧海却竟然为了能够吸取里面的灵气,就轻易发动此秘术,可想而之,他对灵气,对修为的渴望。
“破!”聂沧海一声大喝,双手使劲将之甩了出去。
接着只见聂沧海从半空中摔落在了地面。而此时的他枯燥灰白的头发根根直竖,眼珠满是血丝,脸色一片暗红,显然是体内的气血翻涌不定。连嘴角都冒出了一缕鲜血。
聂沧海缓缓的从地上吃力的站起身来,视线眺着前方,却见自己的秘术竟如石沉大海般,灵气光束不起丝毫波澜,脸上满是惊骇和颓然之色,愣在原地,却不知接下来又该如何?
而此时,在远处的寒雨见到师傅这般,却并没有上前安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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