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宁见状也挠了挠脑袋,陪笑道:“周主任说的是。问话首长啊,我不早就说了嘛,好些事记不大清了哟!这事儿是我记错了。”说完还干笑了两声。
尽管大家都已看出事有端倪,但是无耐此时三个证人的供词一样,此事也只好作罢,就只得按照何雯君的分两次入狱的说法来记录了。
虽然案件到这里又陷入了死胡同,毕竟眼前的几人好像串通了一气似的,合伙编造事实!并且大家还拿他们没有办法,这就是法律!一时间,成峰竟感到真的绝望了,仅有的三个证人都顺着何雯君的话说,这个案子怎么审?不过他灵机一动,现在正是“旧事重提”的好机会!
就在成峰刚要妄图说话的同时,他身旁那个清秀的姑娘却率先开了口:“何女士,您儿子现在多大了?”
何雯君听罢瞥了一眼那姑娘,丝毫不把这小丫头放在眼里,冷哼一声:“我凭什么回答你?”
而成峰方才所想的“旧事重提”正是关于何雯君儿子这方面的事。没想到居然被身旁这名年轻的笔录员给抢先问出来了。不过这一下正合成峰的意,于是他顺势说道:“127同志,小芳同志也是代表着组织的。所以请你回答组织上的问题。”
“22岁。不过我再次申明,有什么问题尽管冲着我来。但请组织上不要总是将我儿子扯进来。各位首长们,我严肃抗议审议人员打听我的个人**。”说着便真的将身体转向听审的各个首长。其实在听到成峰的质疑后,何雯君虽仍然不为所动,但那是因为她知道,要想守住那个秘密,就绝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您胡说!”那姑娘突然站起来略带哭腔的喊道。这叫喊声是那么的撕心裂肺,又是那么的无助。她的眼眶中突然掉下些什么,潮湿的划过她的脸颊,在柔嫩的皮肤上留下道曲折的线。
坐在听审席的我竟能看到那沿海的沙,聚集在岸。那幻想看见海天共蓝,幻想听到波涛澎湃,幻想感受海风拂面的她是幸福被搁浅的,是痛苦在蔓延的!我们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伤心欲绝,我们只知道此事绝不仅仅这么简单!
而成峰正发现了这个不简单点。他大喜过望,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将怀中纸巾交与那姑娘,随后拍了拍她的肩。然后猛的将头转向何雯君,带着一股怒气瞪着何雯君:“127!你入狱时是在20年前,况且那时候你才刚怀孕不久,何以你儿子有22岁!”
成峰的话一出后,不仅那姑娘哭的更惨了,连何雯君也像瘫痪了似的,只是目光呆滞的望着成峰。不过周围的人却是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他们仅仅是奇怪年龄上的差错,对于这其中的惊天内幕是不甚了解的。
可是即便何雯君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但她还要做最后一搏!于是她故作镇静,微微抬起头来,但她的表情却显示出一种惭愧与歉意,这犹使我不解。不过成峰看到的却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而那眼角密而深的鱼尾纹却道破了“玄机”诉说着它们的饱经风霜。我想我将永远无法忘怀那双眼睛。它们就像悬挂于苍穹的一对双子星,折射着一种纯净的光辉。那么直接的表露出一种渴望,一种求生的需求!找不到丁点做作的痕迹,是母性的灵魂在确确实实的舞蹈,没有丝毫瑕疵!
不过成峰可管不了这么多,在法律面前,任何怜悯的私情是不存在的!于是他操起电话,拨往档案局询问何雯君儿子的具体档案。很快,成峰便得到了答案。就在大家屏住呼吸期待成峰的答案时,成峰却陷入了沉默。
成峰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来。不过他也不抽,只是放在手中玩弄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在场的诸人都甚感奇怪,俱是期待电话里的答复。连方才泣不成声的笔录姑娘也停止抽泣望着成峰。
终于,成峰在长久的沉默后,张开了他的金口:“小芳同志,你们女性怀胎时有怀十几二十个月的情况吗?”众人没想到成峰竟会冷不丁的冒出这句来。惹的笔录姑娘吓了一跳才支支吾吾的回答道:“额,肯定是十月怀胎啊。最晚也不会超过十一个月的,不可能有十几二十月的。”
“奥,是这样啊。”成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在点头的同时他也留心观察着何雯君。但何雯君依然像之前那样,一脸迷茫。由此,成峰知道突破口已经打开了。接着,他带着一股自信的笑容大声宣布:“刚才电话里档案局的同志告诉我何雯君的儿子今年18岁!”
果然,结果令大家吃惊不已。何雯君是二十年前已经确定怀孕的,但何以他的儿子却只有18岁呢?不论是何雯君供词所说的22岁还是档案记载的18岁,都与事实不符,根本对不上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就在大家为此事而感到一筹莫展时,顾长宁冷笑一声:“很简单嘛,要么坐在这儿的不是何姐,要么孩子不是何姐的喽。但要真追究起来,也可能一开始二十年前的孩子胎死腹中,然后何姐又另外······”顾长宁的话未说完,何雯君终于按捺不住,只见她猛的一蹬椅子,伴随着木椅清脆的倒地声,何雯君涨红了脸,愤愤的道:“够了!何雯君怎么可能背着明良做那种事!”
“所以您就抛弃了您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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