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立维教授看到弗莱塔撑着自己那个银白色的小脑袋一动不动,看上去就快睡着了,于是教授清清嗓子:“希尔先生,你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么?”
弗莱塔坐正起来摇摇头,一张雪白精致的小脸上有些茫然。
弗立维教授点点头:“那么,请希尔先生为我们表扬一下如何施展漂浮咒,可以吗?”
弗莱塔站起来掏出了魔杖,他身边的同学盯着他那根颜色苍白的魔杖有些好奇,但却丝毫没怎么看见他挥舞,似乎只是轻轻点了点而已,在这之后令人惊讶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桌子上的羽毛纹丝不动,但与这鸿毛相比重于泰山的桌子开始缓缓的往上漂移,就像是空气中有一只无形的手,把弗莱塔面前那张巨大的桌子给抬了起来。桌子越升越高像是脱离了重力甚至快要到达天花板,弗莱塔脸上面色不变轻扬了一下魔杖,桌子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又再次缓慢地漂回到了原位,轻盈得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像是停落了一片纤薄的雪花。当弗立维仔细去看的时候,桌上放置的那片雪白的羽毛甚至纹丝不动。
震惊的弗立维教授直接就给斯莱特林加了十分,为弗莱塔。希尔先生能举起重羽毛千倍的东西,并飞得又稳又精准。斯莱特林的小巫师们纷纷鼓掌,凯瑟琳小姑娘一张脸通红无比,弗莱塔本人倒是没什么感觉——他几乎还在爬的时候就会漂浮咒,母亲对他要求非常严格,在魔咒上他有自信超过同龄人很多,所以只是举起一张桌子而已并没有让他觉得有多稀罕,反而对霍格沃兹的教学水平和进度产生了一些许的怀疑。
或许妈妈是对的?自己呆在家里也能学会更多的东西?——然而这种天真的想法在接下来的魔药课上被彻底打击成了粉末。
斯内普教授推开门大步走进来的时候,弗莱塔还在和凯瑟琳说着话,被教授那冰冷嫌恶的目光一扫立刻就不敢动了。这位教授兼职斯莱特林的院长,并不是什么慈祥的人,他乌黑的头发与苍白的皮肤让弗莱塔想起阴鬼或者吸血蝙蝠。弗莱塔完全没想到学校里教的不仅仅是如何使用魔咒,魔药课居然也是重中之重,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使用坩锅或者试管,拿起银刀切割植物根部的时候甚至手还在发抖……
斯内普摸了摸下巴,看着弗莱塔那头雪白的银发若有所思,像是在回忆些什么东西。弗莱塔低着头艰难的分辨疥疮药水的材料,他甚至不知道蛇胆汁与甘草汁该如何区别一时之间手忙脚乱。斯内普盯着他的头发,从讲台上走下来来到弗莱塔桌子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孩子如何搞砸他的课堂作业。
斯内普教授张了张嘴:“……好吧,我居然有幸可以看到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能够如此草包,似乎他雪白的头发表现出来的是他的内涵,犹如整个人被塞满了愚蠢的汲汲草。”
弗莱塔心情掉到了谷底,因为他不知道刚才放进坩锅里的植物是不是正确的,他甚至不知道教授说的汲汲草是什么东西。
斯内普用魔杖敲了一下坩锅,里面一种还没有煮化的植物立刻浮现了出来:“真令人惊奇,希尔先生是如何把它切得如同巨怪的呕吐物一样的?同时也奇怪为什么你能够把区区一锅疥疮药水熬出危险性。”话音刚落,弗莱塔的坩锅就开始发出诡异的沸腾声,原本清澈的药水开始变色浑浊,吐出一个个巨大的气泡,失败的魔药几乎已经快要溢出来坩锅流到桌子上来。弗莱塔脸色苍白,他知道一定是自己有哪里出错了……在制作这副最基础最简单的魔药上。
“真是有如麻瓜一般无知的蠢货。”斯内普教授鼻子发出一声带有不屑与嫌恶的响声,他再次敲了敲坩锅里面的魔药立刻冷却冻结,同样也象征着弗莱塔课堂作业的不及格,“斯莱特林扣五分,因为希尔先生差点用带有有毒物质的魔药伤害他的教授。”
魔药课结束以后斯内普教授给弗莱塔布置了罚抄,他需要在第二天递交整整十遍魔药学前三章的抄写。弗莱塔抱着厚厚的课本觉得无比沮丧却又无可奈何,他虽然知道如何去作弊(比如用一个高深的文字复制咒,保证每一遍一字不落但却略有区别。),但魔药知识的缺失与他对这门课的艰难确实是无法抹去的,他或许擅长很多种魔咒,但是却无法分清楚乌头的两种称呼。
这实在是太打击人了,弗莱塔决定回去以后还是先认真地抄写课本,至少要把书本上的东西先弄懂。
正这么想着,他下楼的时候突然碰上了一个人。弗莱塔还在想事情差点撞上,看清楚那是谁以后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准备与他错身而过。
哈利一下子就从那头银白色头发上认出了这是谁——一年级晚入学新生,弗莱塔。希尔。就在刚在弗莱塔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一瞬间,哈利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弗莱塔那种仰视他的感觉有一点熟悉,而看到那双浅灰色眼睛更有些异样的感觉。他不可能认识这个一年级,顶多……从塞德里克那里听说了他和马尔福告白结果被拒绝的事情。
哦,可怜的小孩子!哈利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怜悯起来。
弗莱塔看哈利盯着自己的目光不对,歉意地笑了笑:“你好,波特。”
哈利下意识地反驳:“额,我的姓才是波特,其实我叫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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