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晔也悄悄的离开了主殿。
幽月湖,形状为弯月,因为设立的赏月亭正处于满月中央之地,大批大批的月光花在周围生长着,形似满月悠悠光华。而赏月亭中停驻了不少的官家夫人,她们不仅是单纯的赏赏月,这也是关于各自儿女亲事之间的联系,若是真有合上眼缘的,回去说说也就定了下来,更何况这也是结交皇子的好时机。
言晔手拿着糕点在湖边走着,李公公早已不见踪影。不知道躲在那里吃着酒,至于那位小宫女言晔也很容易的甩开。
“八皇子。”一阵沧桑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言晔回过头看向身后的男人,言辙凌穿着玄色的衣衫,头发用玉冠束起,但还是能看见鬓发发白。常年在西南边陲之地,本来只是三十几岁的模样硬生生的磨成了五十岁的沧桑。眉眼之间充满着武将的威严,不过武王这个名号现在对他来说也许是满满的讽刺吧。原本是铁血铮铮的汉子现在只能挂名个将军的称号。
“你是谁啊?”言晔明知故问。
言辙凌深呼着气,微笑的说道,“你的皇叔,只是常年不在京城罢了。”
“皇叔?”
“也是你母妃的朋友。”这几个字艰难的在言辙凌嘴里说出来。
“母妃。”言晔念叨着这两个字。
“在宫里过的好吗?”言辙凌虽然知道结局,但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他多么希望言晔的回答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好啊。”
“好!”言辙凌不可思议的重复着。
“嗯,现在三哥对我很好呢,还给我很多很多书看呢,还有表哥也对我很好,虽然不是常常的见到他们,但是现在没人欺负我了。”
“以前呢?怎么只说现在?”
“以前?”言晔歪着头装作思考的模样,“之前不好,总是饿肚子还总是一个人住在夙清宫里,生病了也没人理。”
“是吗?”言辙凌看着言晔单纯无害的模样,心忍不住狠狠揪在一起,他刚回京就已经让宫里残留的线人详述着言晔的生活,原来是备受欺负的生活,言辙翰当年所说的诺言完全没有履行,而现在朱家和言晋的拉拢谁知道怀着什么心思。若不是现在朱家的兵权逐渐上交,言晔的生活又怎么会好过。
“以后皇叔也会对你好的。”言辙凌蹲下身朝着言晔微笑着,五年的逃避忍让换来的是清瑶的孩子备受苦楚,言辙翰既然没有履行他的诺言,那么自己又何必退让。
“那皇叔能跟我说说母妃吗?我好想她的。”言晔恶劣的戳着言辙凌的心口。
“你母妃吗?”言辙凌拉着言晔的手在湖边走着,“那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啊,当年可是东盛国第一美人呢,不知道有多少王孙公子追捧着。”
言辙凌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慢慢的说着那一年杏花微雨、初遇佳人。
林清磕着瓜子头一点一点的低下,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阿清!”含笑一声尖锐的喊叫,让林清瞬间站起身,精神力急促的散发出去,身体也立马摆出战斗的姿势。
大黄被狠狠一摔,汪汪汪的直叫。
林清晃然的睁开眼,周围还是晚风微醺,鼻尖没有任何尸臭的味道。林清一下软在地上,刚才一下的尖叫声让他又以为回到末世。
含笑抖抖身子小声的说,“阿清,你怎么了啊?”
“无事。”林清安抚着颤抖的大黄发现这只胆小狗又尿了。“刚刚喊我做什么,我以为有什么危险。”
“不是啊,刚刚赏月亭的阿月告诉我,小晔和武王正在散步呢。”
“武王?”林清现在脑袋里还残留着疼痛,没怎么注意这个名字。
“对啊,只不过武王一直都是在西南边陲之地,原来他和清妃娘娘是旧识呢,看来小晔的日子又要好过了。”
林清摆好着小板凳听着含笑的报告,武王突然搭上小晔让他心里有些莫名的担忧
“武王正在和小晔说清妃娘娘以往的事情呢。”含笑一字一句的报告着赏月亭的事情。
“你母妃很喜欢月光花呢,曾经还在院子里种了一大片。”武王带着言晔要走到了赏月亭,见亭子里站了不少人,又转身离去,现在就连站在故人之地怀思都变成念想。
“月光花很漂亮。”言晔跟着林清不少日子也认识了一些花草。
“嗯,很漂亮。小晔知道月光花是什么意思吗?”言辙凌自言自语着,“月光花有着很美好的寓意呢,永远的爱和永不消失的温暖。”
言晔之前也听过林清说过,“可是皇叔,我还知道它代表着易碎的美好。”
易碎的美好,这几个字又狠狠的让言辙凌咬住了牙关。
言晔开心的看着言辙凌痛苦的模样,虽然这个人是用着生命保护自己,但是他还是不能原谅这个懦夫。
“皇叔,你怎么哭了?”
言辙凌摸摸自己的眼角,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居然下来了,当初清瑶自尽时自己没有流泪,而现在眼泪居然就这么流了下来。
“没事,这里的风太大了,我们还是回崇明殿吧,想来宴会也快结束了。”
“好啊,皇叔。”言晔拉着言辙凌的手往崇明殿走去。
林清听完含笑的报告,心里总是忍不住涌出一股子熟悉感,原来当初的清妃自尽时,武王也同时被贬谪到西南边陲,不得召见不能入宫。若不是今日是皇太后寿诞,恐怕武王还在边陲之地。看来两者之间有着联系。
“阿清!”含笑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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