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耳自动请命去了西子美人院子里担任园丁的工作,越杉表面上虽拒绝了几次,但是沐耳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在乎世俗眼光的人。
当天回去,沐耳就让身边的小侍准备了花锄,自我安慰,去学一番林黛玉葬花的文艺。
沐耳走后,越杉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批改折子,书房的窗户大开,阳光明媚,门外几株稀疏梨树,枝头几朵梨花,纯洁无暇。越杉将所有处理完的折子放置在书桌一旁。
“刘恒。”
门被推开,一个刚毅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爷,有何吩咐?”
越杉指了指笔架上的毛笔,上面的笔尖上的墨水黑噌发亮。“把它拿去洗了,另外去查查王妃在这两年里有什么动作,以及……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刘恒站起来,走到檀木书桌上,双手捧起毛笔,然后退了出去。
第二天,沐耳就扛着小花锄,大大咧咧的走进了西子美人的院子。这里人烟稀少,沐耳也不担心自己行为粗鲁什么的。但奈何人倒霉的时候,想死都死不了。在小院外面铺着青白的鹅卵石小路上,沐耳与从右侧走廊里突然出现的越杉相遇。目测,越杉的目的地也是西子美人的小院。
越杉盯着沐耳,沐耳就像是一根被钉进泥土里的木桩。待到越杉走近了,沐耳还在做着“我是一棵树”的假想。
越杉挑挑眉,看着那短柄花锄,后面的锄头贴在沐耳的肩膀上,说道,“王妃性格颇为豪爽。”
“呵呵……”沐耳笑得很恭维。心里却是想着别以为小爷听不出来你是在讽刺我动作粗俗,直说呗,小爷又不会跟你单挑。“哪里,堂堂男儿本色而已。”
越杉意味深长的看着沐耳,“那不知王妃现在是否遗憾,堂堂男儿,如今却居于人下。”
沐耳大半天没反应过来越杉这话是何意思,傻乎乎的站在那里思考。越杉也不等待他答案,转身就朝着小院走去。
沐耳的大脑就如同发锈的机器,动一下都艰难,等他理解了越杉话里的“委婉讽刺”之后,越杉都已经半脚踏进了西子美人的小院里。
沐耳想着越杉话里的意思,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冲冲的跑到越杉身边拉住他的胳膊。越杉像一颗千年古松,纹丝不动。只是回过头看着沐耳,见他脸色发青,不敢置信的模样,轻笑了一声道。
沐耳已经顾不上他笑容代表了什么,讽刺好,单纯笑得尖锐也好!被那话惊得哆嗦着问道,“你说,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直男吗?还喜欢压男人?!”
越杉听了,问道“直男是什么?”
“直男就是单纯喜欢女性的男人。”
“必然,是我有什么行为让王妃误会,亦或者王妃又有何动作?”越杉瞳孔发黑的看着沐耳。
沐耳打了一个哆嗦,勉勉强强的说道,“不,不,我也喜欢女人,你爱女人,便是晴天,你爱男人,便是晴天霹雳!”
沐耳的话太过于直白嫌弃,完全没有想到此话激起了男人的占有欲。越杉面上不显,但语气却是愈发冰冷,“王妃怕是要遗憾终身,你虽为男人,但恐怕都碰不到女人了,也不过是太监娶媳妇儿。”是个“假”男人。
越杉说话总是太委婉,沐耳不大习惯,压根没反应过来越杉那句“太监娶媳妇儿”是啥意思。等他反应过来“太监娶媳妇儿——有名无实!”之后,越杉已经不见了,怕是早已进了西子美人房间,温香软玉,好不自在!
沐耳咬牙切齿,气的浑身哆嗦,特么的,等你死了,老子一定好好照顾你后院的美人儿,保证滴滴春雨不浪费!让你家后院开满红杏!
当然,现实中,沐耳还是选择当孬种。毕竟他要是忍不住跟越杉对殴,那是鸡蛋碰石头。一个伟大的男人背后,一定孬过很多次!
扛着花锄进了西子美人的小院,一进去,寒凉的气息吹得沐耳一哆嗦。妈的,这里真够阴森的!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里放眼望去,每一处都挂着鸟笼,画眉鸟,布谷鸟,蜂鸟,鹦鹉……数不胜数……
沐耳惊了一下,还以为自己来到了花鸟市场。惊讶片刻,便勤勤恳恳的去墙院角落里拔草除花。
院子里的花草并不多,这里只是树多,还有满院子被囚禁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听不出悲喜。
越杉估计也没想在体力上折腾自己,让自己到这里来除草,也不过是想让他情人开心开心。这货将来没准就是个周幽王或者唐玄宗——为博美人一笑,在所不惜。
越杉走进了屋里,屋里檀香不浓不淡,恰好遮住了药的苦涩味儿。
西子躺在床上,旁边的侍女早已退了出去。
越杉坐在旁边,看着她惨淡的脸色,像那夏日雨夜被摧残的花。“前几日,推拒我来看你,今日你身体可好些?”
西子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来,撑了一般,胳膊如同娇嫩的柳树枝,完全无力,西子跌倒在床上。脸色因为刚刚一番挣扎红润了些许。
越杉看着泪眼婆娑的西子,把她扶了起来。西子半靠在他怀里,嗅着冷香。“推拒几次,我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知是你担心我,不忍让你看到我这般,今个儿好了些,便让人去请你来。”
越杉拉过被子给她盖好。西子看着她俊逸的脸颊,心里爱恋更深,几分娇羞衬得脸色愈发娇艳。但眉间发苦,我见犹怜。“我听说了,王妃也不是故意的,还请王爷不必动气。王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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