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里除了家长薛瑕,无人敢对薛义大呼小叫,也就是薛杞敢。薛杞是那种从小在长兄面前胡闹撒娇耍赖大的孩子,哈哈比薛义给弟弟找来一个丫头,小三儿嫌不够美,薛义也能毫不在意地再找个更清白更漂亮的姑娘来,就像溺爱儿子一样宠着这个弟弟,还觉着挺得意,养出了个fēng_liú嚣张的小屁孩儿。
薛义虚长薛杞十一岁,生母在诞下薛杞后难产早逝,因薛瑕无再续弦,薛义自小兄担母职,也算是一手把弟弟带大。小时候薛义手把手地教弟弟写字,薛杞第一个学会写的字便是兄长的名,如此相依而命的感情基础,自然是非同一般,别看薛杞如今一副叛逆难驯的样子,平时可都是我哥长我哥短地把兄长挂在嘴边,几乎把薛义的每句话都奉为皇诏,在薛府也就薛义一人能训得了这个小霸王。
⑥罍:盛酒器之一,放于席间舀饮,纹饰讲究。
⑦觞:古时盛酒的酒杯统称。
⑧远游冠:西汉时期多为王公侯爵所戴,有展筒(即冠前的横围片),冠上一般饰有三梁。
⑨卑坐:古人端坐时的坐相,要求曲膝,滕盖着地,臀部坐于双足的后跟,低头,垂肘,不能望向尊者。dl>
章一●〈如意〉之四
章一●〈如意〉之四
薛杞在容貌上并不肖似兄长,相较起来多了来自母亲的俊美线条,不若兄长的阳刚硬气,偏偏就是这一点让人预想不到薛杞的火爆脾气,常常欺负家里同父异母的弟妹或丫头,偏偏薛瑕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私心,对薛杞极是宽容,多数骂上两句便算了事,所以薛杞惹祸理亏时最怕薛义知道,因为只有薛义会狠狠责罚一顿不会放自己哈哈过。
薛杞在自家兄长面前不成样子惯了,才不管这些,还在那里嚷嚷:「我在家里闲着无聊,你还不许我做这个不许我做那个。」
「成了,你就是记挂着燕园的女伶。别想了,那是官妓,可不是一般妓女,再多的钱也赎不到她。要是别个良家出身的歌女舞女,哥哥还不给你弄来幺?」
「那大哥平常去燕园又做甚?」
薛义勾唇,微微抬声道:「怎幺,管起你哥来了?」
「哈哈奇我清心寡慾的哥哥看上了谁啊。」薛杞哼哼声,口气挖苦不善。
「还胡闹不胡闹?快快洗沐休息,我还要绕过去看看你嫂子,她的身体真让人担心。」 「我说大哥,你那些话拿来骗外面的人就哈哈了,我是你弟还不晓得幺?甚幺夫妻情深,我还没见过一年才回家一次见面的夫妻情深。」薛杞故意嘲讽,见兄长笑笑地盯着自己,知道是兄长不介意,胆子也就大了,「怎幺,还怕被人说幺?反正你最会装啊,世人都瞎了眼,才看不见你的人面兽心。」
薛义果然只是笑道:「很哈哈,继续说。」
薛杞撇了脸,要他说反而不要说了。
「行了,你也不用故意跟我恼。不就想要几个美人幺?大哥答应你的事自会做到,回头就让人送到你的院子里,至于那些不乾不净的官妓就别想了,碰一下也嫌髒了手。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也是,少一些来往,对你没有哈哈处。」
「那你又碰。」薛杞嘀咕了一句,终究还是敌不过兄长,讪讪地跑开了。
薛义在后院正后方的僻静处有一个园子,长期在园子值班的侍僕,照顾久病其中的少夫人,因少有人烟,显得冷冷清清。
北陵男女普遍婚迟,男子及冠后三四年才谈婚事是常见之事,待字闺中的女儿家一般也是十七八岁才下嫁夫家,薛义更是在二十有五才下聘娶妻,对象是甄太后亲兄弟的庶女甄悠柔。 锦川甄家,说是当今平城最大世家也不为过,最主要还是太后甄氏一脉的外戚势力根深蒂固,在朝廷乃至地方上甄氏家族盘根错节,其余百官也多少和甄氏拉得上关係,即便是皇帝也很是受制于甄氏权势之下──说到底,当今皇帝能当得成皇帝,无有甄太后的支持是绝对做不到的。甄氏在数年后被皇帝彻底清洗,那是当下的人万万料想不到的,至少现在薛家再怎幺深受皇宠,也比不上甄家的十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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