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白珊瑚精致的妆容被忿恨的表情所扭曲,两只拳头捶着座椅垫,“这个死老太婆!总是拿捏着我们的七寸,她怎么命那么长啊!”
“够了,她毕竟是我妈,你的婆婆,别说话没大没小的!”霍东海一声低喝,打断她。
车上还有司机在,她就这么不知分寸地嚷起来,要传到老太太的耳朵里,之前那么多功夫都白费了撄!
“妈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是该学学阿森的气度,自己生的儿子,没哪点和你像,倒是欣彤,一身的坏毛病!”
白珊瑚侧脸看了一眼副驾驶座的霍郁森,眸色复杂,随后绽开笑靥,扑在霍东海的怀里,娇嗔:“儿子能干像你,女儿坏毛病就像我,老公,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五十来岁的人,因为保养得当,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又是戏子出身,娇羞的分寸掌握得炉火纯青。要不是这样,这么多年,她也不会伴随在花心的霍东海身边,无人能撼动。
霍东海挺吃她这一套。
萧如烟当年虽是雁栖市的第一美人,可是性子太清冷,在床上拘谨得离谱,不能满足他的各种特殊爱好,不过短短两年,他就离开妻子身边,投入了一个又一个温柔乡。
白珊瑚就是在那时候闯入他的视线范围,她热情似火,在床上简直就是美女蛇的化身,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也就是一时不察,她怀上了孩子﹍﹍偿。
副驾驶座的霍郁森,从后视镜扫了后座上打情骂俏的两人一眼,眼帘即垂下,遮住了冰冷厌恶的目光。
多大年纪的人了,还不顾场合的发情!
他弯起手肘撑在窗框上,手指放到鼻下嗅着,似乎那上面的茉莉香气还未消散,萦绕在鼻尖,痒丝丝的。
霍廷曜在后院吻她时,他并没有走远,就躲在树后静静地看着。
一场如火如荼的激吻,令他这个观众都热血沸腾起来。
两人分开时,他居然清晰地看见了她嘴角残存的晶莹水渍,白嫩的小脸红潮澎湃,气息紊乱,那张微张的诱人红唇也愈加娇艳﹍﹍。
他不能确定这只是自己的臆想,还是真的亲眼目睹﹍﹍。
唯一能肯定的是,自己体内了无生气死寂般的情谷欠,忽然像火山爆发般,蓬勃得令他措手不及。
如果能将她压在身下,说不定就能品尝到那种极致的快感﹍﹍廷曜,也许还会痛不欲生吧?
﹍﹍﹍﹍
方可唯走进霍老夫人的房间。
“坐吧。”老人家指了指面前的藤椅。
她身旁案几上放着一杯雾气缭绕的热茶,时不时有茶香扑鼻而来。肥肥胖胖的加菲猫一动不动地趴伏在她膝上,偶尔睁开细长的眼,打量方可唯一下。
“能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该来的总归会来!
方可唯心底没多少失望,有钱人都有个通病,怀疑周遭接近自己的人都是怀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霍老夫人的态度算是最温和的了。
她没有隐瞒,将自己的身世,与薛家的婚约,学生时代和顾学长懵懂的好感,包括和霍廷曜认识的经过,一股脑儿和盘托出。
老太太始终兴平气和地听着,时而提些刁钻或者感兴趣的问题。
末了,她淡淡地点点头,“你和曜曜的相识是一种缘分,那你会为了他不顾个人安危吗?”
方可唯一怔,旋即想到霍廷曜的多次出手解围,想到马场上他奋不顾身的相救,于是点点头:“我会。”
老人家笑着摇摇头,目光通透世故,“犹豫了一下啊,说明你们的感情还没到生死不离的程度。感情不是等价交换,他救你一次,你便还他一次,这种相处迟早会因为外界的干扰而分崩离析。”
“奶奶,我﹍﹍。”
老夫人摆摆手,“我知道你们互生好感,曜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子到我跟前,除了﹍﹍所以你是他想珍惜的人。把你叫来谈心,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的感情深度,我不希望曜曜受到感情的伤害,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当然,你小小年纪突遭家变,情路坎坷,奶奶也不希望你再受伤。”
方可唯情不自禁在她身边跪下,乖巧地趴伏在她的大腿上,“我还以为您排斥我了。”
“怎么会,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老太太抚摸着她一头柔顺的黑发,轻声喟叹,“曜曜一定没和你讲过他的身世吧。”
“嗯。”方可唯抬起头,犹豫了一会问:“那个姓白的太太是廷曜的继母吗?”
“不是,我和老爷子没同意她和曜曜爸爸结婚。”
“我们霍家对萧家有恩,当年我和萧夫人同时生下孩子,因为是一男一女,便为他们指腹为婚。谁想我的儿子长大后就是草包一个,整天和一帮纨绔子弟在一起不学无术。而萧若烟,曜曜的妈妈则知书达理,不仅人长得漂亮,还聪明能干。这门亲事我们一直想退掉,自己儿子实在配不上人家姑娘,可萧家是书香门第,很重视承诺,再加上当时东海出了一件事,他自己幡然醒悟,亲自去萧家赔罪,希望能娶到若烟,我们对此自然求之不得。”
“婚后两年还算平稳,若烟生下了曜曜的大哥家齐。曜曜的爷爷那年重病,霍氏都交给若烟打理,她既要照顾老人孩子,又要管理公司,忙得不可开交。东海遭到冷落,便又和那帮狐朋狗友厮混在一起,白珊瑚当时小有名气,不知怎么两人就勾搭上了。这事被当时的媒体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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