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儿来放开了心上人,下意识抱了头,只怕又要挨打,谁知金文玲没事儿人一般,面沉似水的瞧着他,伸手指了指地面。玉良纨心有灵犀,脱了外套服侍着心上人坐在一旁休息,自个儿屁颠儿屁颠儿的开始收拾残局。
忙活了有一个半小时左右,把古墓回复了原状,轻松愉快唱着“我党的石油工人多荣耀,头戴铝盔走天涯~”蹦蹦哒哒跑回到金文玲身旁。
见他颇为玩味地瞧着自个儿,一屁股就坐在心上人身边,理所应当伸手就要搂腰,金文玲也不等他近身,站起身子抖了抖身上的浮土:“下山去拿车,送我回去。”
玉良纨这回可不干了,跳起来鼓了包子脸:“蜜蜜,你这是提上了裤子不认账啊!”金文玲蹙了眉道:“怎讲?”玉良纨三步两步蹿到了跟前,鼓着腮帮子:“都让我亲了,还不承认是我对象?”
金文玲冷笑了一声,也不等他,自顾自往山下就走,走了两步一回头,见那傻大个儿还跟个棒槌似的杵在那里,难得露了个笑模样儿:“我是个男演员,接个吻又算得了什么呢?”
玉良纨听了这话,顿时霜打的茄子一般萎缩了起来,气急败坏地背起了装备跟着心上人下山,才走了几步,忽然觉着裤裆冰冰凉,脸上一红追了上去:“内什么,蜜蜜,你带多余的裤子了吗?借我一条呗……”
俩人上了车开到公路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了,金文玲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才想起镯子已经融化了,偷眼瞄了一眼玉良纨,到底是个年轻人,忙活了半夜还是这样龙马精神,只怕以后和他还要多有瓜葛……
玉良纨哼哼呀呀的开着车,余光一扫瞧见心上人偷看他,心里那叫一个甜蜜蜜,忙了半夜水都没喝上一口,扯着公鸭嗓儿就嚎了起来:“你嫁衣如火灼伤了天涯,从此残阳烙我心上如朱砂,都说你眼中开倾世桃花,却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就连小金子都在感叹世事如棋,那一回这一对活宝衣衫不整的回到公寓,小主儿身上竟然还穿着一套大红的嫁衣,只怕这纨贝勒得了一回宠幸,还不天天往家里跑哇?谁知道过了好几天,竟然电话也没有一个,当真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拔吊无情不认人!混没在意把自个儿和他主子也骂了进去……
心中正在哀叹,忽然前厅的门开了,小金子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maya!老听说有入室抢劫,原以为小主住的这家酒店式公寓保安系统严密,竟然也有闯空门的!
随手抄起了门后一根高尔夫球杆,哆哆嗦嗦的埋伏在二楼的楼梯口,听见有人上来,哇呀呀一声暴叫,闭着眼睛挥舞着球杆一顿乱打,只觉得身后有人捉住了自己的领子,把他整个儿人薅了起来。扭头一瞧,也不知道玉良纨是怎么越过了防线到了自己身后,就好像一只小兔子一样给拎进了二楼的客厅。
“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玉良纨晃了晃手上的钥匙:“四九城儿还有我进不去的地儿么?你打听打听外头怎么说的,有钱能使我推磨,没钱要被我和谐。闲话休提了,你们小主儿呢?”
小金子祖上是做龟公的,旧社会就受尽了封建统治阶级的压迫和欺侮,如今见到玉良纨一副纨绔子弟的嘴脸,也没好气道:“洗澡!”话刚出唇,就恨不得咬掉自个儿的舌头。
果然那纨贝勒听了这话,眼冒绿光就朝着浴室走起,他是个自来熟,上回尿了裤子,没奈何哀求着金文玲带他回来洗了澡换了衣裳才走的,来一回就把自个儿当成自家人了,大大咧咧蹭进了浴室里。
金文玲见这花花公子闯进来,倒也不怎么惊讶,按下了按钮,把浴缸开启了冲浪模式,略略遮掩住白皙的身子,一头长发被水打得湿漉漉的,全都梳在了脑后,剑眉一挑,眼泛桃花瞧着他,还有几滴水珠从英挺的鼻梁滑下来,滴落在浴池里。
玉良纨一进来就后悔了,他可是个披着狼皮的泰迪熊,虽说也处过几个对象,还不能算是吃过见过的主儿,只觉得底下支起了小帐篷,不争气的扭过头去:“哎嘿,你说这小金子也是的,怎么不提醒我一句……”
金文玲洗得也差不多了,见他转过去,关了开关站起身子,系好了浴衣就推门出去,玉良纨在后头忠犬一般跟着,到了客厅就瞧见小金子红着眼睛,小兔子一样扑了上来:“小主,是他自己闯进来的!”
金文玲摆了摆手:“桃汤……”小金子气哼哼的去泡了茶来,因为迁怒那个小流氓儿,愣是没有给他预备饮料。谁知玉良纨来个鸡蛋画花儿——充熟,见金文玲啜了一口茶就搁下,大大咧咧接过了茶盅:“咱俩喝一碗。”咕咚咕咚一扬脖子全造了,还吧唧吧唧嘴儿把里头的桃花瓣儿也吃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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