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能有多远?没关系,有多远是多远吧。
走进家门两人就自觉地松开了彼此的手。熊猫许是嗅到了大厨的味道,蹦蹦哒哒的往云良杰身上扑,伸个舌头,眼睛亮晶晶的。
李柏时看着,忍不住吐槽:“你说熊猫真的是哈士奇么,居然有这么傻乎乎的品种,看人家的哈士奇都严肃的吓人,熊猫别是脑子烧坏了的碰巧被我抱回来了吧。”
“那你还养了这么只脑子烧坏的这么多年。”
李柏时瞪了‘出言不逊’的某人一样,赏赐了一拐子,“让我看看你哪受伤了,别也是脑子受伤了被我养了这么多年吧。”
云良杰拗不过李柏时也只好把外套脱了,挽起右边的衬衫袖子,整条小臂都缠着绷带,手臂内侧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条血印,怎么看也不像是擦伤而已。难怪这人刚才吃饭也不挽一下袖子。
云良杰看出李柏时在想些什么,急忙解释:“这是路子弄得,他故意整我的,不信我拆了绷带让你看看。”
说着也不等李柏时阻拦就拆开了绷带,还真就只是一条小口子,绷带那一条是红没错,但根本就是药水染上去的。李柏时看了就乐了,“这年头用红药水的还真是不多了,买都不好买了。你又干啥惹到路子了,路子当年本科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路子是云良杰他们那个警局的法医科的人,和李柏时同届,毕业直接就被市局召走了就没再读研。话说李柏时学校的法医系是怪人集结地,比较出名的有一口气喝几斤老白干的几斤哥,唱歌跑调跑的像编出新曲子还很好听的音乐畸形达人,一学期从呆萌小胖子逆袭成天然系小花美男的骚受,再有就是好脾气性子慢反射弧极长但是刀法精湛的路子了。
相传路子上解剖课动刀时快准狠,相传路子喜欢给讨厌的人手上的小口子包成粽子。
“大概是因为那个新来的吧,我今天训了那小家伙一顿,估计路子老早就看上那小孩儿了。”云良杰满不在乎的回答着,根本就没注意到李柏时在听到‘新来的’三个字的时候颤了一下,也不明白李柏时怎么突然就不肯说话了。不过这些暂时都不重要了。
家里的沙发又宽敞又舒服,家里也没有什么需要他紧张的,连着好几天没休息好他也已经到了极限,靠着沙发靠背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熊猫在自己腿边蹭蹭自己撒撒娇,云良杰摸摸头就乖乖趴在一边,而这李柏时又不说话了,他也一下就睡过去了。
李柏时冲着热水恨不得打自己俩巴掌,又耍小性子了,明明什么也没发生,就是一面之缘再加一个梦就这样也太过分了。两个人在一起这些年云良杰从来没对自己的任性发表过意见,问也只是说没关系这都不算什么。其实他也有点委屈,两个人刚开始交往那段时间自己真的比现在过分多了,这些年云良杰算是在慢慢磨平他的性子,可是无论怎么变那个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他才不信那个人没发现,那人发现了只是不想说而已,大概吧。
在浴室里别扭了半个多小时,外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他有些失望,不过说起来也习惯了。那个人总是这样,忽然就会细致入微的关心你,也会忽然就满不在乎的把你搁一边不管不问。
走到客厅他还是没想好该说点什么,却发现那个人已经睡着了,睡得很香,自己扒拉也没弄醒那个人。熊猫就在那人脚边一趴,也迷迷糊糊的样子,这图景莫名的看着很和谐。
李柏时笑了笑坐在那人身边,仰头看着灯。
那人睡觉几乎没有声音,要非常仔细听才能听见一点隐约的呼吸声,平时这人睡觉很浅,所以自己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这人总是能及时递过来一杯水。一开始两人还在念大学的时候,那人总是手忙脚乱的,关切的问东问西问到烦死你,后来毕业了,两人正式同居了,那人也开始不问了,只是默默递一杯水。
好吧,他得承认一件事,这些年他还是很喜欢听见那人和他说话的,那人声音真的很好听,可惜一副好嗓子的主人是个死闷骚。
李柏时响起几个小时前和刘谷一起讨论过的问题。忍不住在那人身边碎念。
“我说云良杰,你哪儿好了我怎么就看上你了。”那人没回答。
“今天老板又说不看好我们了,你偶尔也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吧。”那人仍然安静的闭着眼睛。
李柏时转过头凝视着那个人的睡颜。一脸安静波澜不惊。事实上,那个人似乎永远都这样,对什么都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倒是让他有机会看到更多别人很少看见的表情。比如笑着的时候就很有特点,露出整齐地白牙,半边梨涡,眉毛眼睛弯着,眼仁会泛光。大概自己也是某一天掉到那个笑容里的?
看那人安静模样,李柏时皱眉,这实在很难让他不去弄醒这家伙。拽拽那人耳朵,看那人动了动便轻声在他耳边碎念,“我说,客厅有点冷,咱回卧室好不好?”
那人迷迷瞪瞪得点点头,跟着就进了卧室,倒床上就又开始睡了。李柏时很无奈,按说人家的老头儿都qín_shòu不如的,这要是几天不见肯定也得亲热亲热才会睡,自己家这个怎么倒是清心寡欲的,不过这样也好,这货qín_shòu起来简直不能用qín_shòu不如来形容。
李柏时悄悄靠近了那个人,那个人下意识的就把他搂入怀里,梦呓一般念叨着问:“还冷?”低哑的声线听得李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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