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里面传来夏尔马高声的呼唤,“冷静!冷静下来!”
“夏尔马!快开门!”犬和千种也着急地拍起门来。
没一会门突然打开了,夏尔马从里面走了出来,沢田纲吉隐约看见里面的仪器倒了一地,一片狼藉。
“夏尔马,出什么事了?”纲吉焦急的问。
夏尔马摘下口罩满脸的不爽,“沢田纲吉,我现在需要你进去制住他,你的雾守醒了。”
“醒、醒了?怎么会?明明一路上都昏过去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怎么知道?麻醉都打完了,我一动刀他就突然睁开了眼睛。”还狠狠地给了他一拳,真是的,这哪里需要治疗?精神好的都可以去上战场了!这一拳差点没把他的晚餐打吐出来。
“彭格列。”一旁的千种推了推眼镜平淡地道,“麻醉剂这种药物对我们是没有用的。”
“啊?”纲吉一怔。
“我们和骸大人都是从小便在手术台上挣扎着活下来的人,注射的药物比吃过的饭都多,麻醉剂这种东西早在骸大人年幼的时候便对他失去了效力。”
“什么?这……这种事……”沢田纲吉瞪大了眼睛,难怪,难怪明明同样都种了西瓦特的药,他一时完全动弹不得,骸却跟没事人一样。
但是,如果没有麻醉,这么多年来他每次受伤时都是怎么度过的啊?
“虽然我很吃惊,但是温情的时刻就先让他过去吧!现在谁来该死的把那家伙制住!他现在动来动去的我怎么给他缝合伤口?!”
“我去!”沢田纲吉挽起袖子便要进去,一只手却突然搭上他的肩膀。
“纲,还是我们去吧!”回头,是山本一如往昔的笑脸,“你刚刚流了那么多血,现在进去恐怕力不从心。”
“你这家伙是在小瞧十代目吗?!”狱寺立刻不满地吼了过去,然后又变脸似的面向纲吉,“十代目!这种事还请我代劳!您好好休息!”
“纲,让他们去吧!”reborn也开口。
沢田纲吉想了想点了点头,门打开又关上,不一会里面又传来“砰砰”的声音,手术室没有窗口,纲吉不知道里面是何种光景,但他突然明白了,让狱寺和山本进去真的是明智之选。此刻的他如果真进去恐怕反而会因为不忍下手而碍手碍脚的吧?
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到后来里面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激烈的碰撞声了,夏尔马走出来时告诉他,后来骸昏过去了,就算他动刀也没有醒过来。
“不过放心吧,并没有什么大碍,比起受的伤反倒是他本身的体质更让人担忧。”
“可骸看上去一直很好。”
“你上次见到他真身又是什么时候呢?”
“……”
沢田纲吉颓然地往首领办公室走,他很累,但天空已经渐渐泛白了。
上次见到骸啊,那还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冷静下来了吗?”reborn问。
沢田纲吉打开窗户站在风口许久,若是平时他这样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身为彭格列的首领是不允许站在非防弹玻璃窗后面的,更何况是这样打开窗户站在窗口。
但今天reborn觉得他可以让这个徒弟任性一次。
“你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吗?reborn。”沢田纲吉看着天边的鱼白轻声问。
“嘛,或许吧。就算是六道骸也是人,不可能在水牢中泡了十年还毫无影响。”
这是会遭到偷袭这件事他并没有想到,六道骸太危险了,就像一颗毒苗,如果任由他毫无约束地留在彭格列只会让他生根发芽最后生长到无法估量的地步。
复仇者监狱是最好的牵制,他也很清楚虽然是人,但那人毕竟是六道骸,十年二十年是死不了的。
但是,话说回来,这些也并不都是必要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阻止我去救他?”沢田纲吉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这十年来他曾有过几次想救六道骸出来的冲动,但每次都被reborn冷冷的一句“别忘了他做过些什么”而阻止了。如果能早一点、再早一点救他出来,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也不会直到今天才知道他的雾守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坚韧强大。
“如果你坚持,我并不会阻拦。”reborn从纲吉的肩膀上跳下来站在了阳台上,他抬头直视着自己这位学生的眼睛,“但是这十年来你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事绊住脚步,想着‘啊,现在还不是时机,再过一阵子好了’或者是‘等我把家族成员的关系调理的再好一些的时候’就是这样愚蠢的想法才让你的计划一拖再拖。”
橙黄的朝阳斜射进来在reborn的身前打上一片阴影,“纲,你要知道,你才是彭格列的boss,你的意志就是彭格列的意志,做boss的永远要有自己的主见,即使是千人所指也要坚决地走你认为正确的道路,任何人都可以相信,任何人都不可以相信,就算是你老师的话也可能是错的。”
看着对方那瞪圆了的双眸,reborn知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他跳下阳台朝门外走去。
“走你自己决定的道路,这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堂课,尽管让你明白这个道理的方法有些痛,但还为时不晚。”
要真说有什么漏算了,reborn觉得那就是纲对六道骸的感情,他从没想到这一天的到来会让那位他引以为傲的学生动摇到这个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诶?话说怎么感觉写的好8069?
2333我会将我这么久曾经想过的69的故事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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