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一双有些硬的手接住了我,没让我摔在地上,混沌中,我听到一声响亮的耳光和摇的怒吼,“混账!谁让你带他来的!”
以及……渺那危险却又绝色妖娆的声音,“长洛,送小离儿回去。”
自己去刑房,领二百藤鞭。
霜的声音有些虚弱,一如我刚刚看到的,他带着苍白的脸色,我知,这一次,我的任性妄为,是给长白带来大祸了……我就说,跟着我这么一个主子,是要倒霉的,他偏不肯信,这,可真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待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自己的房间,一个人跪在床榻前面,小心的看着我。
长白?
我微微凝眉,看向了那个跪着的人,低声唤了一句。
主子,长白在。
长白应了一声,朝着我露出了浅浅的笑,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已经去领过惩罚了,“你没事,真好。”
谁让你跪着的!快起来!
果然是长白!我撑着身子起来,扯着他的衣袖,让他起身,都是我任性,没有跟长玉问清楚,就硬要进去,结果……却是害了他!我怎就那么不争气?见了血头晕也就罢了,晕之前,怎得竟是连跟摇他们说清楚,是我自己任性要去的,跟长白无关,都没能够!
是长白没有照顾好主子,心中有愧,自己要跪的。
长白没有顺势起身,依旧是执拗的跪着,垂着头任由我拉扯也不肯挪动半分。
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连我的话都敢不听的了,你可有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我松了手,佯怒的斥了长白一句,哎,跟长洛明明是双胞胎来的,怎得性子就是差了这么多?一个狡猾的像只小狐狸,看个眼神儿就能揣摩出人的大半心思,另一个,倒是笨得像块榆木疙瘩,除了听话,再没半点儿的好处。
长白逾越,请主子责罚。
听了我的话,长白忙站起了身来,垂下了头,我看到,他起身的时候,肩膀稍稍颤了一下,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了,普通的皮鞭,抽上去只会留下一道淤痕,而藤鞭,却是鞭身上有硬刺的……抽上去,绝对会鞭鞭见血,之后,更是会愈合的极慢,养得不好,留下疤痕的可能,极大。
这种刑罚,我曾是在别绪楼见过的,挨罚的,是一个想跟恩客私逃的小倌,挨了二十鞭,便疼得昏死过去……醒来后,死硬着不肯认错求饶,管事们一气之下,便没给他请大夫,再后来,虽是侥幸活了,背上,却是留下了疤痕,骇人的很……
那原本想带了他私逃的人,见他已是没了昔日的风采,便弃了他寻旁人求欢,而他,亦是因为身上的伤过于难看,再也没有恩客肯指名,年纪不大,便沦为教习房里的玩物,每日里,被管事们用作教我们床技的工具。
想及此,我不禁叹了口气,那小倌,我是识得的,以前时候,是个温润谦和的人,是别绪楼里,极少几个不曾给我脸色看过的人之一,只是,却不料,竟是得了那么一个下场,遇人不淑,真真是可怜。
主子?
见我只是冲他质问了那么一嗓子,便没了下文,长白低低的唤了我一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上过药了么?
我抬起头来,看着长白眸子里的紧张,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这木头,也有怕的时候。
听了我的话,长白的身子滞愣了一下,继而,垂着的头蓦地抬了起来,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一点儿都不知珍惜自己,再有下次,可当心我不饶你。
我笑着伸手,用嘴呵了呵气,朝着长白的眉心弹了一个响儿出来,我本就不是当真要罚他的,只是为了唬得他别再跪着,才说了狠话,没想到,竟是让他当了真了,“长洛。”
长洛在这儿,离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么?
门外传来了长洛的答应,紧接着,便是一个跟长白有十成十相像的人走了进来,态度也是足够恭敬,只是,却是只让人看一眼,就感觉的到,他与长白的不同,我就记得,渺让他留在这里护着我的,果然,还在。
去摇那里,讨些消肿和医外伤的药来。
扭头看了一眼长白,我便把目光重新放回了长洛的身上,明明是双胞胎来的,可偏偏是,两人往那里一站,长洛就能吸住人的眼,他就像是个配饰,如今,挨了耳光,半边儿的脸都肿了,“也不知冷敷一下,出了门去,也不怕人指点笑话。”
离主子放心,哥哥早就习惯了被人在背后指点笑话,多这一点儿,也不嫌多。
听了我的话,长洛不禁笑出了声来,微微抬头,睨了一眼长白的背影,便重新垂下了头,“若是当真怕哥哥被人笑话,离主子就不该如现在这般的对待哥哥才是,须知,过了今年的除夕,哥哥,可就是有十八了……”
长洛!闭上你的狗嘴!在胡说,当心我碎了你一嘴的牙!
长白的身上突然散出了一阵冷冽的气息,像冬天的风般的刮得我脸有些生疼。
唔,痛……长白……
我本能的用手臂挡住脸,发出了一声痛哼,我看得出来,长洛刚刚的那一眼,并没有什么恶意,他虽是只小狐狸,但,对长白这个哥哥,还是很有些情谊的,他,希望他好,只是,什么叫……我不该如现在这般的对待长白?我好似,没把他怎么样罢?唔,还有,这,跟他过了除夕,就十八了,有什么关系?
听到我喊痛,长白忙收了透体而出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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