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游戏,老妪是蝉,展昭是螳螂,她则坐享黄雀身份。
只是这里,螳螂的心思很微妙。
——也许他真实目的并不是蝉。
☆、迷雾重重
展昭抬眼,"我只是好奇。"
"好奇这红稠布包里面的东西?"
展昭但笑不语。
戴苛梦翻手将红稠包裹旁若无人的打开,里面的东西一层层随她优雅的举止现出来。
玉玺!
仿的惟妙惟肖!
展昭心中波澜暗惊,面上却不露声色。
"展大人是不是更加好奇了?"
展昭道:"我确实应该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我什么时候中的毒?"
戴苛梦哈哈大笑,"展昭,你真可爱。"
展昭不语。
戴苛梦将他放在手边的巨阙交给身后的伙计,耳语了几句。
展昭侧目看着她的动作,未作反应,因为他的手已经动不了了。
被捕是假的,中毒却是真的。
戴苛梦复又坐下来,斟了碗‘不醉不归’,向展昭径自举了举,一饮而尽,亮了亮底。
展昭不语,只是看着她。
戴苛梦又一碗酒入腹,脸上漫上嫣红,更显风韵。
"展昭,知道我跟她这么久为什么了吧?"
展昭不语,听她说下去。
"我男人就是为这东西死的,他仿这东西的时候全京城没有几个,而如今这东西随便一个人都可仿,都敢仿。"
"这东西足以要了你的命",展昭终于开口。
"那又如何?"戴苛梦不以为然。
展昭叹道:"这幕后的人怕是已运筹已久。"
"也许,但跟我没关系。"
"夫人恐怕难脱干系。"
戴苛梦冷笑,"真的假的,又有谁在乎!"
"展某在乎,大宋的百姓在乎。"展昭难掩忿怒,戴苛梦却听得一愣,她似乎没想到展昭会用这种口气说话,而且说在她认为这么蠢的话,于是她痴痴的笑,"展昭,江湖不好吗?"
展昭自然明白她何出此问,淡淡道,"好。"
戴苛梦道,"我还真就搞不懂,明明可以恣意的活着,偏偏给自己上道枷锁,如今做了皇帝小儿养在温室里的猫,受人驱策看人脸色,多少人背后戳着脊梁骨评头论足,有意思吗?"
展昭将唇抿成一条线。
沉默。
"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仗着三尺青峰处处仰人鼻息寄生于朝廷那点打发乞丐一般的俸禄!"
展昭淡然道:"你现在见到了。"
戴苛梦摇了摇头,"可惜见到却快要死了。"
展昭没有说话,反而扯了抹笑。
"你笑起来很好看,不像你的剑那样犀利。"
展昭听不得女人说这种话,明显有些不自然。
她又补上一句,"可惜了。"
展昭抿唇不语。
"展昭,你仗剑江湖的时候,我男人说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当得这个‘侠’字。"
展昭面上看不出表情,淡淡道,"看到你提着他的‘硫焰刀’便如见到他的人,他跟我一个兄弟同样的名字,赵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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