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连营是处男。”张仲文突如其来地说道。
“什么?”所有人都叫了起来。
“盛连营是童子之身,没有破过处。慧耀活了五千多岁,还没睡过处男。她很高兴。”张仲文补充道。
陈云舒咳嗽起来,檀其卢傻笑,夏颖涛和耿鸣面瘫,李远坪伸舌头,孙小菲好像也从睁着眼睛的沉睡中转醒过来,慢慢地寻找消失的盛连营。
“胡扯,盛连营都三十二了!怎么可能!”夏颖涛激愤地高呼。
“他还是不是男人呀!”檀其卢也抓着裙子大叫。
“你再满嘴放炮小心我……”耿鸣的声音很低弱。
“唉……难道你们不觉得慧耀更值得同情么?”张仲文理直气壮地反问。
“他胡说八道——你也们信,你怎么知道盛连营是……呃?”耿鸣很想扇张仲文一耳光,但是觉得势力对比不利于自己,只能话锋一转。
“我还是蛇妖的时候,每年都吃五十个童男童女的,他们身上有一种肉香。好吧这个技术细节可能你们理解不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盛连营不是处男,至少他骗过我了,那他也一定能骗过慧耀。你们可能不知道,可能对你们来说,慧耀的确是一脸风尘相,但是事实是,她在芍露崖里终究是业务组的人;她容貌虽然中上,但是公关能力、床上功夫和风月情趣却实属下游,远远排不进我们公关组里来呢。你们懂我的意思么?”张仲文打了个哈欠,颇不耐烦地想解释给亲友和仇敌们一些生态常识。
“意思是说我们是山里汉没逛过大窑子,分不清哪个鸡是下蛋的哪个才是卖的对吧?”耿鸣瞪着他前面张仲文的脑袋咬着牙根殷殷地说。
“唉,不过我觉得奥运级别的跳水运动员,也肯定比盛连营这种只会狗刨的旱鸭游的快。啊,你们这么多人可都在这里看见了啊,我只是朋友介绍,盛连营是自主要求来见慧耀的,万一他精尽人亡葬身涡流或者从此丧失劳动和生活自理能力,可与我无半点儿关系。其实这些话我老早嘱咐他了,只是这不知死活的癞蛤蟆就是妄想天鹅肉,呵呵,真是太可笑了,我们天龙儿女们不是不陪你们玩,而是嫌你们玩不起。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土包子怎么过得了这芙蓉帐内刀枪阵,激流涧下鬼门关!”张仲文点起第二支烟,百般无奈地说。
“吹吧你就,老娘没结婚之前——咳,不过现在人的肉质的确不一样了,我的嗅觉也生疏了,完全没闻出来除了臭哄哄的汗气酒气之外他还有什么处男味。不过么,我倒是相信四叔的判断,他毕竟是这个项目的学术权威,连荷花都说他看男人很有眼光……妈的,荷花这是什么意思?”不喜欢失败的檀其卢把话强行又扭回张仲文身上去了,她觉得这里毕竟还有外人。
“天啊,其实想想,我认识老盛这么多年了……的确觉得他在男女关系方面很谨慎。呵呵,沉默多年他终于爆发了,喜事,喜事啊。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他都三十二了,三十二了啊!”夏颖涛遥望小区内雅致高贵的楼宇,长吁短叹。
李远坪缓缓发动了车,他觉得他的悍马不太好意思停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比他还大一岁,对吧?”孙小菲从长久的沉默中回过神来,突然出声询问,且用一张正在思索中的脸谨慎地与他对视。
“我比他小一岁,小,一岁!”夏颖涛抖着牙说。
“哦……”孙菲菲再次陷入了神游般的沉默,但是这个沉默只持续了不到十秒,她突然又高声地对张仲文说:
“玄持,你能闻出来夏颖涛是不是处男么?”
“不能,他是少数民族。我只能区别我们汉族人身上的味道。”张仲文逼真地用诚恳的眼神望着孙小菲回答。
“唉……我讨厌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孙小菲莫名其妙地叹息。
“我能理解你的感觉,就好像你很有爱地追一个文,但是作者又不怎么填坑。然后他写了几十万字,cp还不明显或者你觉得这根本不对。这种别扭的感觉真是无奈啊!但是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要你亲自改变这个情况,确定一个事情,你想知道么?”张仲文扭过头来,蛇芯乱舞,对着呆头呆脑的孙小菲说。
夏颖涛不悦地瞪着张仲文,但是孙小菲迟疑地看着面前的妖怪,竟然点了一下头。
“你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处男,但是你有办法确定他一定不是处男!”张仲文指着夏颖涛轻慢地说。
耿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的坐骑,心想你把小夏惹恼的话那么我就一定扇你一耳光。但是他却听见夏颖涛赞许地说:“是啊,是啊!”
平时愚痴无比的孙小菲却突然反应变快了,她麻木地望着张仲文说:“可是我爸说,没结婚就和男生睡觉的女人都是不要脸的女人。”
“哦,那就不睡觉,这样你还能在十点门禁前回家。”张仲文提醒道。
“一个小时够么?我看文里都写很久的。”孙小菲茫然地问。
夏颖涛决定再也不抱怨和干涉孙小菲在电脑前看那些他不理解的了。
“你家住楼房么?”张仲文追问。
“我住二楼。我爸住一楼。”孙小菲想了想说。
“夏队,你忍住睡意从二楼跳出去不被孙主任发现的可能性有多高?”张仲文扭头又问夏颖涛。
“他去国外出差了!正月十五都不会回来!就算他在家,那窗子我也跳来跳去好多次了,他要是发现了我早就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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