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不太好,简直太糟糕了……咦咦,董事长,现在在大街上,你这麽主动不太好吧?」
看到突然伸到自己大腿上的手,张玄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暧昧的笑,但那只手没有伸到他希望的地方,而是去掏他的口袋,眼睁睁看着自己塞在口袋里的支票被抽走,他异常惊讶。
「董事长你怎麽知道有支票?你在我身上放追踪器了?」
他需要追踪器那种东西吗?
浪漫之旅又飞了,聂行风没好气地想,跟张玄认识了有多久,他就有多了解这家伙的个性,不趁机捞一笔,怎麽符合他的处世准则?把支票收好,说:「我先收着,事件解决後,照规矩三七开。」
到手的鸭子飞去了一大半,张玄头一垂,靠在椅背上不说话了,聂行风把桌上的暖瓶递给他,说:「到点吃药了。」
「不要,难喝得要死。」看到暖瓶,张玄把自己又往座椅上缩了缩。
那是用娃娃从酆都带回来的仙茈草熬的汤药,可以慢慢缓解张玄身上的剑毒,但仙茈草跟其他药草一起煎过後,会变得相当的苦,所以张玄能躲就躲,每次都是聂行风把药熬好了,端到他面前,他还一脸的不情愿。
习惯了他的抗拒情绪,聂行风不动声色地问:「喝还是不喝?」
「少喝一次行不行啊,这药真的很难入口。」
「会比符水还难喝吗?你就当是报应好了,喝了它。」
想起两人刚认识的时候,自己整天巧立名目骗聂行风喝符水,张玄笑了,乖乖接过暖瓶,咬牙喝了下去。
等他喝完,聂行风把糖果递给他,又把话题转到正事上,说:「你不觉得奇怪吗?萧兰草状况不佳,他如果真想查凶手,直接请你去隧道做法事招魂不是更方便?」
「对呀!」张玄嚼着糖果,经聂行风提醒,他一拍大腿,但接下来又迷惑了,「也许他觉得那样做没意义,怨魂很难招的,可能他试过了,但没成功。」
「以萧兰草的个性,为了达到目的,他会使尽任何手段,所以第一个可能性不存在;如果试了没成功,他会跟你明说,比起面子问题,他更在意多走弯路,所以……」
「所以什麽?」
张玄想不透,忍不住追着往下问,聂行风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藉等绿灯的时间翻了翻资料,眼神落在萧靖诚的照片上,说:「我想他让你帮忙查案是一个原因,但他的主要目标不是这个,所以他只约了你,甚至不惜惹怒你,以录影带作为交换条件,这表明这件事对他非常重要,他特意在最後提到萧靖诚和许岩,也许这两个人才是要调查的重点。」
「如果他想查他们,自己做就行了啊,干吗一定要找我?」
「他花大价钱雇你,当然有他的理由,就比如──因为某些原因他不适合亲自出面,或者他需要有人帮他打前锋。」
「靠,又被耍了。」
虽然不知道萧兰草的真正目的是什麽,但被骗的感觉很糟糕,显然那只狐狸很清楚如果当时聂行风在的话,事情不会向他期待的方向发展,他是摸透了自己的个性,才设下圈套让他来钻。
「要回绝吗?」他气呼呼地问。
「为什麽回绝呢?」聂行风笑着看他,「你只管收钱做生意,何必在意萧兰草的目的?就当帮那些无辜亡魂的忙了。」
「五十万啊,」张玄重新靠回座椅上,翻着资料,说:「我有种预感,这笔钱不那麽好赚。」
你的生意,有哪一次是好赚的?
聂行风挑挑眉,把打击张玄的话换为──「去邻市度假也不错,乔他们不是刚去了吗?」
「哦对,说是有什麽赛鸽大会,让汉堡充数去了。」
乔最近好像迷上了赛鸽,详细情况他没说,张玄也没问,听说他想借汉堡,二话没说就把汉堡打包送了过去。
「乔有养鸽吗?」听了张玄的话,聂行风感到好笑,「他不会是让汉堡伪装鸽子参赛吧?」
「不会吧,汉堡那麽肥,肯定飞不起来,徒弟应该没那麽傻。」
张玄吐着槽,给乔打电话,照他们的行程,现在应该已经在邻市了,乔在那边有生意,对当地比较熟,他想跟乔打听下情况,可是手机响了半天都是不在服务区的电子音,再打给魏正义,状态也一样,最後换汉堡,汉堡的手机倒是正常反应,却没人接,张玄只好把手机挂掉,嘟囔:「照我多年处理灵异事件的经验,这种状况只有一个解释──又灵异了。」
「张玄你可以给个正常一点的解释吗?」
「正常一点的解释?」张玄看看聂行风,半晌,表情转向暧昧,「他们想过二人世界,故意不接电话。」
这次聂行风没说话,他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张玄的兴致却提了上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放在手背上,问聂行风,「董事长来猜猜看,这次是爱情片?还是灵异片?还是爱情灵异片?」
聂行风伸手过去,默默把那枚硬币没收了,照他对张玄乌鸦嘴的了解,有种预感,这次他又一言中的了。
第二章
「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啊,魏。」
坐长途车是很无聊的,快速行驶的宾士车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乔在睡了一觉,看完一本时装杂志,又打了几个哈欠后,注意力终于转到了此刻正充当司机一职的魏正义身上。
没有回应,魏正义绷着脸闷头开车。乔把座椅靠背拉回来,坐直身子,叹气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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