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改慢慢嘬完一盏凉茶,瞧了眼窗外已然沉下的天色,翻出一袭暗色衣衫,换上。便再次出门了。
霍改沿着墙根慢慢晃到万黍离院外,却听得院子里穿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院子各方正被几个护院死死守住,不管是想溜进院子还是想溜出院子,都没门儿。
霍改皱着眉头,望着院子好一会儿,看实在没机会,只得先行离开,另寻他法。
当现场直播被和谐掉的时候,看看bbs上观众的感想贴,也就成了不是办法的办法。
所以此时,霍改正猫着腰,偷听万家丫头们八卦……
“那福缘可是二爷身边第一得意人儿,没想到万老爷说打就打。”
“你知道什么,听说今儿二爷和那些人在屋子里荒唐,都是这奴才撺掇的。”
“荒唐?”
“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都是听那在二爷外院伺候的妹妹说的。二爷那院子现下可是有进无出。我想着,能让万老爷捂这么严实的,多半是天大的丑事。没看万老爷让人给二爷请大夫去了吗?而且二爷的那些公子朋友到现在还没能出来呢。”
这时,一小丫头叠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拽住那八卦女的袖子就低喊了声:“死了。”
“谁死了?”那八卦女诧异道。
“是福缘,姐,福缘在二爷院子里被活活打死了,我亲眼看着福缘被人盖着布从后门抬出去的。”
“啊!”两女捂了嘴,齐齐低呼,脸上都带上了几分惊悸的神色。
那丫头又道:“姐,这些事儿,咱私底下还是别传的好。万老爷这回可是动了真火,听说二爷要‘静养不出’好些日子呢。”
两女都点点头,怯怯地望了那院子一眼,快步走远了。
看人终于走远,霍改噗通一声坐倒在地。两腿一时间竟是提不起半点劲来。
“竟然……死了。”
霍改捂着胸口,呼吸艰难,像是一条被人丢在了岸上的鱼,哪怕少吸了一口气,便会当场昏死过去。
听到不远处又有人声传来,霍改勉强站起身,连衣摆上的草屑都来不及拍,便踉跄着往自己的房间冲去。
拉起门闩,霍改靠着门,慢慢滑了下去。
霍改看着自己的手,扯起唇角:“霍改,你牛了哟,以言为刃,杀人于无形。”
酒里被下了药,这点事在万黍离生疑的状况下是瞒不过去的。而有机会下药的,除了自己就是福缘。自己是半路被拉上,还差点遭了毒手,看起来也没啥动机,自然嫌疑很小。所以,只能是福缘。
至于福缘为什么要做这等手脚。自己已经暗示了那群狐朋狗友居心不良,而福缘又撺掇着喝酒玩乐。环伺在侧的恶狼收买了仆役,终于将垂涎已久的肥肉咽下喉咙,是个很恶俗很大众的故事不是吗?
这个故事,只要万老爷信了,自己就安全了。只是,没想到这代价……这年头,反派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霍改的拳头缓缓握紧,如鲠在喉。
第6章 原著乃ooxx再xx
霍改勉强打点起精神,就着屋里的冷水洗漱完毕,悉悉索索地又跑万黍离院门口蹲着去了。今儿晚上,无如奈何要把劳动成果给验证了。万老爷能关着万黍离还能关着他那群狐朋狗友么?不,现在应该叫基友了。
待到月上中天,院门终于缓缓打开,那几个基友争先恐后地冲了出来,就跟屁股后边儿有狗在追似的。出了门,这几个祸害总算松了口气,一时间七嘴八舌起来。
“娘的,这回可算是大出血。回头让爹发现我签了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得了,我们要不签,这皮没准儿就当场让人给扒了。没看到万老头打杀那奴才时的模样么?”
“哎,也难怪,万兄素来是那老不修的心头肉,这回让咱给……嘿嘿。说起来,没想到万兄在床上竟也算是个尤物,只可惜这花儿好赏不好采啊。”
“再难采咱今儿不也一亲芳泽了么,这代价虽大了些,但就冲着那番滋味,也算值得了。”
“那是,那是……”
霍改看着那几人猥琐的嘴脸,仔细感受着那菊花诅咒的异动,心口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俗称幸灾乐祸,而对这几位的怨恨却是再无踪迹。想来,这多半就是任务完成的标志了。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霍改自然也没了闲心再来看这几个家伙的丑陋嘴脸,转身回屋爬床上去了。
身体累毙了,脑子却还跟嗑了药似的亢奋着。反正也睡不着,霍改索性睁大眼睛开始盘算之后的行动。
“万黍离这一块儿的任务应该算是完成了,接下来还有哪些人需要料理呢?”
霍改盯着床帐,开始逐字逐句回忆自家《贱受万仞仑》。
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霍改对原只留下了一个印象——全是肉!全是肉!!全是肉!!!
你不能指望一篇为虐而虐的高h文有多少情节可言,小受只要在床上躺好,任由各种各样的小攻这样那样再这样,做~爱做到让借此泄愤的某作者解恨就成。
爱恨情仇,恩怨纠葛啥的都是为了压倒或被压倒而存在的。的重点不在于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而在于——
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姿势。
霍改捂脸,删掉脑子里那些和谐情节,开始回忆拜访过主角菊花的鬼畜攻们……
什么人:万黍离——流氓abc——东方未明——陈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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