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于是将曾家帮的节目同周末细细说来。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周末原来早就知道这样一个马戏团。
“你不会说的就是那个常隆街头的马戏团吧?”周末问道。
“正是,您听说过?”
周末忽然又摇着头说道:“这不行,虽然他们的表演是有些看头,但是整个马戏团的装束太寒碜了,表演毫无逻辑,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
这些理由和常万最初拒绝严正的理由几乎是完全一样,于是严正也开始意识到这些问题的严峻性。
“但是他们是潜力股啊?我可以出钱包装,只是想和您剧场这边合作。我们提供节目,您提供平台。这节目要是火了,您的剧场声名也起来了啊,这是双赢的事情啊。再者说了,千里马不是也得遇上伯乐才能有所成吗?现在他们可就是一匹匹千里马啊?您如果错过了以后会追悔莫及的。”
严正的话让周末最初拒绝的打算有了些许的动摇,思考再三,他又问道:“那你想从我这边得到什么?”
“舞美、演出服装、道具,这些希望你介绍一些人给我,钱我自己会出。还有到时候节目宣传推广的时候希望剧场方面作相应的配合,用剧场原有的知名度帮我们招揽观众。此后,我们收入二八分。”
“不行,二八太少了。”
“可是先期投入都是我们自己负责的啊?您在这方面没有产生直接的成本,两成已经很多了。据我所知,常隆应该总共有三家剧场,您要实在无法接受这个,我们也可以去找另外那家。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行了行了,二八就二八。但是我有个条件,如果这次的节目反响好的话,以后在常隆所有的演出都只能在我的剧场里。”
“行行,这没有问题。”
严正倒没有想到,这次的谈判会如此顺利。但也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经周末的介绍,他们很快就找齐了舞美、服装、道具设计相关的人员。这之间,一切工作都有条不紊地开展。为了让演出更加有条理性,严正将曾家帮的马戏表演分成了三大块。即平地起影、冰海穿梭、浴火重生三大部分。
平地起影说的是空旷的地上,凭空生出的人影;冰海穿梭指的是一大块冰块中穿梭的人;至于浴火重生,则是他们最经常表演的,在火海中挣脱的人。
之后的几天,严正一面抓舞美服装等,一面抓现场的排演,常常到半夜都无法入睡。他这个时候才感到人手的不够。这么一来,他忽然想起了杜鹃。他只记得最后一次见面她扔给了自己几个馒头,无论如何,自己还是应该感谢她。
他想她现在也许还是在街上某个转角的地方装着残疾的人,在博取善意的同情,而后又能骗得一些钱财,勉强维持着生计。他想是否要抽空去找一下她,但又实在抽不出时间来。而后又想她是那样的机灵,总不会将自己饿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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