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气搅拌着铁血的战歌直冲云霄。强烈的战意汇聚在一起,凝练若实质,形成的巨大威压席卷大地。
墨尘蜷缩着身子躲在一株铁树银花之后,苍白如纸的脸上冷汗如泉。神魂如大海上的一叶轻舟,在这战意形成的风暴中不断的被拍打冲击;小舟伶仃漂流宛若随时倾覆,也幸得前面斩破心魔凝练剑意,使得神魂凝练如一,方才守住了最后的一点清明。
然而墨尘的剑魂毕竟才刚刚凝练,如何经的起长久的摧残。只得如残烛一般,在狂风暴雨中明灭摇曳……
一众神魔拖着残破的躯体,执着染满不知是自己还是敌人鲜血的战旗。不甘化作执念,从地狱归来人间,踏着缓慢而又坚定的步伐,都向着湖畔征伐而去。然而一道模糊的黑影闪烁其中,向着墨尘的藏身的方向移动着,黑暗逐渐笼罩墨尘,阴影中悄然伸出一双手印向了他的后心……
墨尘虽说是神魂凝练,抱元守一,可毕竟是不能长久。就在即将崩溃的一刹,那狂暴的战意却恍然如清风般消弥无形。一股劫后余生的清凉如清泉般涌上心头,心头一阵畅快,感觉就连这剑意似乎都在这磨砺中似乎也精进不少。不由的开心的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然而就在这口浊气刚刚才吐到一半的时候,异变陡然发生。
一阵强烈的寒意混合着恐惧在尾椎骨在尾椎骨出炸起,沿着脊椎直冲脑髓。感受着后心部位越来越近的恐怖风压,天堂恍然落入地狱,对死亡的恐惧与不甘如野火般在脑海中肆虐。意志在不断的告诉身体。”躲开它!躲开它!“然而身体却是无法跟的上哪怕万分之一的速度。
宛若被裁剪于诗寇迪手下的命运一般。一双手掌顺着时间的轨迹,最终印在了墨尘的后心之上。随着喉头的一阵腥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随之而来的便是胸廓的一阵轻松。
事到如今,墨尘又如何不明白这一掌是救自己的。在一开始的战意压力之下,自己的体内早已遍布暗伤。若不是刚才那一掌,帮忙将体内的淤血全都逼了出来,那么自己必然是活不过百日的。想想都觉得后怕,墨尘便想着转身一拜。
正要转身之时,墨尘却恍然想到了,这是个大陵园呀!哪里来的活人?墨尘越想脖子越感到有些僵硬,可是这都转身转了一半了,自然是不能再倒回去了。只好咬着牙,硬着头皮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只期盼别惹怒了救了自己的这位大神。
人类的好奇如同他们的**一般,总是永远无法被填满的。墨尘自然也是的,虽然内心担心到了极点,可最终还是没有扭的过他强大的好奇心……
墨尘抬头望去,仿若幽灵般的漆黑色斗篷下罩着一副娇小的身躯,斗篷下的阴影刚好遮挡了面容,灵气和魔气矛盾而又谐和的在它的身上腾起又落下交织循环、生生不息。
墨尘这一眼看的有些傻了,如此看似矛盾而又和谐的一面,活生生的就发生在了眼前,这一切是如此的诡异。墨尘现在有一种一大嘴巴子抽死自己的想法,果然是好奇心害死猫的。
世界总是如此多彩,命运总是如此的幽默。每当你觉得自己倒了极点的时候,命运总会在你的脸上狠狠的抽上一巴掌,再告诉你坑爹的事情有的是!
就在墨尘以为自己的弱小心灵已经报经风霜,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再激动的时候,一只柔弱无骨的白嫩小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他向着湖畔的一间小木屋狂奔而去。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这手温婉如玉、绵中带滑、白若凝脂,这分明是女子之手呀!墨尘悄然抬眼偷偷的瞄向喉结。
平的!我去!真是妹子呀!墨尘瞬间一股热血在两片脸颊之上晕开,转而又钻入了耳朵,一阵火热的滚烫蔓延开来。
墨尘感觉自己的都要快疯了的,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干些啥的好。他从小在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中长大,性格简朴醇厚,更加之他从小就极为热爱读书,一年四季都是泡在了读书之中。以至于连人他都接触很少,更何况是女孩子。活这么大唯一拉过他手的异性恐怕也只有母亲了。
青春期的懵懂,让他的荷尔蒙有些躁动。然而内向的性格却又把这份躁动憋成了脸红,却又一句话都一不敢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
适度的紧张虽说是好的,然而紧张过度反倒是让人容易疲劳了。而这莫名的尴尬反倒是帮墨尘解除了那份生死间徘徊带来的大恐惧。
树林间稀疏的枝丫影影绰绰不断干扰着前方的视线,前方一模糊的黑点在眼球中高速的变大,变的越来越清晰,渐渐的显现出了它的原貌,一间草舍出现在了眼前。
草舍修建的很是简陋,粱木上甚至还看的到树皮,显的极为粗糙,檐上铺着的草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换过,黑黑灰灰很是难看;墙外的篱笆稀稀疏疏,土墙坍塌盖住了半口井沿,院内倒是青石铺路,半点杂草也不见踪迹。而一众神魔却也不知为何,也都默契的远远的避开了这座看似普通的院落,仿若有极为莫名的存在守护着。
两人走上石阶,推门而入,草舍里只有一些简单的陈设,桌面蒙着层浅浅的灰,摆在侧门后的水缸已然干涸,米桶里的米到还有很多。
随着危险的远离,墨尘看着这半罐米,肚子反倒是有些不争气的叫了起来,看了看外面恐怖的神魔,恐怕一下子也是无法出去了,自然是要先收拾一下这屋子的。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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