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常春听到动静,连忙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张子初忍着疼应道:“没事,你别进来,我要好好睡一觉。”
他怎么光想着齐御风了,忘记陈三月重生的事情。书里说的,齐御风在一年前遇到埋伏,身受重伤,随后陈三月就从他的身体里复活了。他养伤用了半年,似乎不打算再去追究前尘过往。
可惜张子初奉父亲遗命,进京赶考,还中了榜眼。两个人当日在金銮殿上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不是冤家不聚头,真是躲不过了。张子初叹了一口气,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只要不过分就忍下去。实在不行就抛了这功名,自称有隐疾,回乡归隐吧。反正齐御风军功在身,想来就算想追自己算账也追不到那么远。
他胡乱想着,便又躺下睡觉,这一番动作难免牵扯伤口,便唉声连连。
对面屋檐之上有一人,正默默看着他诸番动作,直到灯熄了才转身离去。
既然决定不招惹,为什么又要屡次戏弄?这次打他一顿虽然不是自己下令,但也是他咎由自取。可是为什么听到说他后脑上挨了一闷棍,就心跳加快,恨不得立时给他查看伤势?
陈三月对自己忽然生出几分怨怼,从前种种,难道就此抛下不好吗?一口气堵在胸口,总是难以咽下。若他真的失忆,那就前尘往事尽弃吧。可若他失明,这么多年苦读岂非白费,到手的功名也是枉然。这样一想,不如还是再等几日另做打算。
深夜里,谁也不曾看到一道黑影瞬间从屋檐上消失无踪。
第4章
张子初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四肢骨头都不疼了,看来那个灵续散还是有点用的。他这么想着,却不敢睁开眼睛,不禁起了玩心,不然和自己赌一赌,到底是回去了还是继续留在这本坑他的书里。
如果回去了那他就回去给那个原作者打赏,算是烧香拜拜还个愿。如果还在这个世界,那就……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这么想着,睁开眼却见齐御风站在床头,顿时吓得叫出声来:“啊啊啊啊……你……”他不敢再说,连忙抢过被子盖住头,心里叫苦不已,有没有搞错,为什么他能不发出任何声音。到底是在旁边站了多久,简直比鬼还可怕。
“张公子,你既然已经醒了,也该起床洗漱才是。怎么见了本将军,吓成这样?”齐御风的声音比昨日显得柔和了一些,但也不是很客气。
张子初无奈的掀开被子,道:“烦请将军出去稍等片刻,就算你来我府上做客,也不应该直闯我的房间。”
本以为这话说出,齐御风定要冷嘲热讽一番,不想他听了只应声出去,真的留他一个人。
他本想叫常春进来服侍,但又觉得不太妥当,原文里齐御风似乎吃过常春的醋。想到这里,他便自行起床。只不过衣服无比复杂,好容易穿好了,可披头长发就棘手了。他对着镜子弄半天,也搞不出电视剧里常见的那种简单发髻。
也许是耽搁的时间有点长,齐御风再度推门进来,见他如此便道:“果然是公子哥,自小被人服侍惯了,连这些也不会。”
张子初想解释自己是失忆,但又想起束发在古代算是生活常识,哪怕失忆也不至于如此,便不敢开口辩驳。
口上这么说,齐御风已经走了过来,吓得张子初连忙站起,却又被按回去坐下。
齐御风拿过簪子,极为熟练的给他束好头发,只几分钟就完事。
在这短短时间里,张子初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惹这尊大佛一个不开心,就要和昨日被点x,ue一般疼痛难忍。他偷看镜子里的人,再次惊叹他的五官,简直秀色可餐,粗俗点说这是一张非常下饭的脸。
忽然齐御风脸色微变,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一动作让张子初眼看要束好的头发再度散开。
张子初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见他背过身道:“昨日本将军得知,偷袭你的是我那几个不争气的部下,我已经下令每人杖责二十,还望张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这段内容张子初记得在书上看到,原主为此怼了他一通,说什么杖责不过是做样子,根本就是他齐御风指使的。一来二去,把本有一点愧疚的齐御风弄得恼羞成怒,认为没做的事情反正也被扣锅,干脆一狠到底,使得两人和解的机会白白错失。
“这个当然不要紧啦,你放心吧,若有人问起,我也帮你隐瞒一二。”张子初说着,已经自行按着他方才的手法束好了头发,不过仍然有些歪歪斜斜的,不甚整齐。
“不知将军到此,所为何事,不如先用过早膳再说。”他实在不想在这个世界里树这么一个死敌,如今之计只能尽力和解,等陈三月这口气出了,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便是。
“不必,我已用过早膳,明日再来拜访。张公子若觉得身子有什么不妥,定要派人去将军府通报。”
齐御风不等他答话,已经翻出院子走了,这个技能好厉害,定是武侠里的轻功。
张子初看得心痒,有机会能学学这个本事就好了。正想着,常春已经走进来,连忙拉着他上下打量。
“公子,齐将军有没有为难你?”
张子初摇了摇头,也不让他继续再说,只吩咐传早膳。他深怕古代用餐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规矩,便把常春赶下去,自己静静坐着吃饭。
吃过早饭,他问清楚书房在何处,一个人就钻进去。趁着四下无人,他赶紧拿起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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