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满天,月色皎洁。何俊毅又载着半醉的王立彬驾驶在回奥甲新天地的路上。
“还是你这招狠啊,葛云舒一下子就哑巴了。公司的‘元老’又去掉一个!”何俊毅笑道。
王立彬疲惫一笑,没有说话。
“她也真是做得太过火了,活该卷铺盖。要不然,她还真能在星辰做到退休养老。”何俊毅感慨道,“她真的算是个‘元老’,来星辰上班,比我还早几个月。还记得那个时候彬哥什么都不懂,还是她做你师傅手把手带你的。”
回想起那些年那些事,王立彬心中五味杂陈。他斜倚在后座上,抬起眼睛望向车窗外的星空,喃喃自语道:“他们都说‘人是会变的’,但我觉得人是不会变的。”
何俊毅不明白,“为什么?”
王立彬沉思片刻,“说‘人是会变的’,是因为人的做法是会变的,别人就会误以为他变了;但其实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他之前没有那样做,不代表他本性中没有这样的潜在基因,只能代表之前他没有做出那样的事的时机,或者条件。”
何俊毅恍然大悟,点头赞同:“确实,从根本上来说,人是不会变的。”
“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王立彬简单概括了句,又把头靠在后座上,仰望车窗外的璀璨星空。
“反正我是不会变的。”何俊毅又说道。
王立彬把视线转向何俊毅的侧脸。他专注开车的样子仍然那么认真,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坚定。王立彬望着这个这么多年最义气的兄弟,眼底不觉露出欣慰的笑。
“葛云舒走了,现在只剩王淑芬了…”这个名字忽然从何俊毅口中冒了出来,打断了王立彬的思绪。
“嗯?她怎么了。”王立彬语气淡淡的,像是很随意,可心中却有些在意这个敏感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总有种感觉…也许是空穴来风吧…可是我还是…”何俊毅考虑了半天,却只说出了这些自己都觉得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猜中他所想的王立彬叹了口气,先开了口:“你告诉高明明的太多了,高明明又统统告诉了王淑芬。我们是好哥们,她们也是好姐妹啊,这么一来,王淑芬就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了。不过,她们真的是好姐妹吗?”
一句疑问,引发深思。何俊毅满怀愧疚道歉:“彬哥,我觉得真对不起你。我本来应该是口风那么紧一个人,竟然会把我的职业操守都给丢了。”
“没什么,你不用自责。”王立彬安慰道,他望向路的前方,面带忧色,“王淑芬跟王婉君一直在拉拢关系,而且她跟王健柏两个人,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只怕迟早有一天,我会在王淑芬手里,落得跟葛云舒一样的结果。”
何俊毅猛然一惊,“不至于吧。”
王立彬牵起一丝苦笑,“希望不至于。”他又一次把头靠在后座,仰望璀璨星空。星星有的红,有的蓝,一闪一闪,排列成了各式各样的图案,是整个夜空最美丽的画面。看着看着,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古希腊神话故事。
“古希腊,有个猎人叫奥来温,他自称猎术无人能敌,骄傲轻狂,把天后赫拉给激怒了。他就是天上的猎户座。”
“哦?”何俊毅饶有兴趣地竖起耳朵听下去。
他接着说:“于是赫拉派了一只蝎子蜇死了他,这蝎子就是天蝎座。从此,猎户座跟天蝎座成了死敌,天蝎座是夏季星座,猎户座是冬季星座,彼此在天上你升我落,永不相见。”
“挺有意思。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好玩的?”
王立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道:“其实中国古代也有一个故事,是说这两个死敌的。”
“哦?说来听听。”何俊毅产生了浓厚兴趣。
“上古时代,五帝之一的帝喾,有两个儿子,一个叫阏伯,一个叫实沈。阏伯跟弟弟实沈一向不和,常动干戈。帝喾无可奈何,只好将两兄弟分开,将阏伯封于商丘,坐了个‘火正’,职务就是管理‘大火星’,跟现在的天文台、气象台差不多。大火星也叫‘辰星’或者‘商星’,所以给阏伯的封号叫‘商’;然后,又把实沈派到了大夏,也就是现在的山西太原,去管理‘参星’。就这样,兄弟就各居一方了。杜甫有一首诗《赠卫八处士》,‘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说的就是人生聚散无常,兄弟难得相见,就好像天上永不见面的参商永离一样。”
说到这,王立彬顿了顿。何俊毅插嘴道:“哦?这两个故事其实也不是完全一样,还是有点区别的呢。一个故事说的是兄弟,一个说的是仇人。”
“嗯,确实不太一样,不过…”王立彬仰望星空,若有所思自语道:“兄弟很容易变成仇人,但仇人却再也变不回兄弟。”
何俊毅沉默许久,忽然争辩道:“也不是绝对不可能。”
王立彬也沉默了许久,望着漫天的繁星,继续把故事说了下去:“商,参,位于黄道的东西两端,每当商从东方升起,参就已经落下了西方地平线;每当参从东方升起,商也已经落下了西方地平线,这两颗星在天空中,绝对不会同时出现。其实这颗‘商’,就是东方苍龙七宿中的心宿二,也就是天蝎座的主星——天蝎座a,是全天最亮的星之一,是颗红超巨星;那颗‘参’,是西方白虎七宿中的‘参宿四’,也就是猎户座的主星——猎户座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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