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逡游, 大大的蛇目聚精会神地看顾瑞希。这火来得没有道理,没有温度又让它隐约惧怕。
它是瑞希灵力的一种形态,瑞希情绪暴动,它也讨不了好, 只觉得针刺鞭笞,种种痛苦在同一时刻发动, 很疼。
瑞希混乱的经历记忆纷至踏来,他贪恋夜森长久的依偎,夜森所有的习惯他刻在脑海里不能忘,以至于焚身之火越燃越明,触目惊心。
lt;br/gt;白蛇像虚影一样, 淡溶在了水里。
lt;br/gt;他不得不环抱自己, 求得温暖。
塍庭一鼓作气跑出来, 落到实地, 草木氤润过的湿润空气终于令她沉闷的心情好转。
长河结界死水一潭,腐朽陈旧。不是等待的执念,瑞希一定坚持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一边唏嘘,她一边打算着接下去的行程必须到处寻找机缘, 才可能凑巧拼起思路。无从下手的感觉实在糟糕透顶。
“唉,愁眉苦脸做什么。”小鹿男弯下腰,指尖戳戳塍庭嘴角,轻柔挑起, “暂时无处可去的话, 就当陪陪我。我可无聊了。”
塍庭哑口无言, 只得顿首。
四面八方的灵力被调动,月叶影疏,小鹿男用他最熟悉的速度、时空术和森林力量搭建起了一座天桥——足够他们安全地通过妖怪满林的边界,进入人类的城镇。
小鹿男之所以那么快的折返,除了放心不下塍庭外,还有遇见了人间的繁荣。他便装来去,刚踏进街道,就见满目琳琅,张灯结彩。
他一时被小孩子们扯着飞空的鲤鱼旗吸引了目光。
然后出现在脑海里的,是桌案后衣着色淡的塍庭被逼问时,脸颊上苍白的颜色。
就算不能和染红色鲤鱼旗一样染一染她的脸,在灯光照耀下,可爱的族人也该有点血色。
也该有点乐趣。
而不是永远冷淡地和白蛇绿水静静呆在一起,画着钻研不尽的符咒。
塍庭还是让小鹿男小小的失望了,她已经习惯安静,热血都是偶尔的事情,毕竟蛇类动物是她一半儿的祖先。开心到在草地上蹦蹦跳跳,确实是幼小的鹿才会做的玩笑。
摇头摆尾的鲤鱼旗招摇,塍庭的身高还与跑来跑去的小男孩们差不多,他们吵嚷的声音活力又朝气,传入她的耳朵里。
夏日清风,人们纷纷交谈、在门上忙活,贴的是菖蒲叶。
“哪里刮来一场大风,把叶子都吹掉了。还得重新贴上去,欸老公你说,是不是不吉祥啊?”
“嘘嘘嘘!哪里就不吉利了?我们家上泉以后有大出息,你瞧!”
塍庭与那先出言的夫人均抬起头,顺着她丈夫的指看向房顶。
房顶旁插着一根旗杆,顶端旋转球随风看向,风车旋停自由,鲜艳的风幡下,黑色、红色的空心鲤鱼栩栩如生,最底下的青蓝布绸鲤鱼体型小些,但却最为精致,经过“怪风”的吹拂,已然高高上扬。
“会超过我呢。”父亲骄傲地说。
青蓝色的小鲤鱼高过了代表父亲的黑色大鲤鱼、代表母亲的红色大鲤鱼,肚腹被风灌得鼓鼓的,形态可爱。
塍庭又看着身旁一无所觉的小鹿男,不由轻笑。
那怪风,就是他摆威风的时候兴起的,她说怎么叶桥上菖蒲驱邪的味道那么清晰,显然是端午啊。
或者说——子供之日。
塍庭反握小鹿男的手,在他惊喜的注目中带着他走。走过漫空鲤鱼旗的居民区,今日大家都休息,不过还是自愿的事。真要瞧热闹,还是找经常买卖的地方嘛。
柏饼香气处处都是,还有雄黄酒与粽子。塍庭较反胃雄黄酒,避开后嗅着食物香气,她摸摸肚子,默然想起长河结界底只有清酒的悲惨事实。为了这个,她的酒量都要练出来了。
可式神录没联系,没钱啊!
塍庭极大的降低了生存需求,一直睡觉,还是饿了。
小鹿男注意到,神色一凛。
他吸食灵气就足以维持日常行动,小族人贪食,可以理解,但也不代表他时刻都把人类的货币待在身上……
“你等等。”他重复强调,“就在这等,哪也别去,我才好回来找你。”
不等塍庭说什么,小鹿男稳步离开。
他轻描淡写取下一侧莹莹的耳坠,截住个路人:“估玉的地方在哪?”
路人受宠若惊地指了指方向,可惜来不及多看几眼他的脸,说不定是哪个明星呢?
……
回来后的小鹿男往柏饼摊位不远的地方眺望,塍庭果然乖乖地在等他。
兜里有了货币,小鹿男有底气能请塍庭好好的吃吃玩玩了。他拿过摊主包好的糕点,分一块过去:“慢慢咽。”
一副管教的模样:“人类食物不要吃的太多,影响灵力吸收。而且人类做的食物比较有花样,容易让小鹿堕落。”
“当然,和我出来不一样,还想吃就来我这里拿。太烫了,你拿不下。”
塍庭:“……?”
虽然觉得哪里不对,果然食物到了手里,还是吃就好了吧。一饭之恩她也记着了。
街道上还是男孩子们多。鲤鱼节是他们的节日,难得有理由光明长大的晚归家。男孩儿们一多,女孩子们也会出来游玩。或者是希望哥哥弟弟的鲤鱼飞扬、他们日后能鱼跃龙门,或者是恋慕喜欢的人偷偷祈福,或者是与恋人相会。
不如女孩的桃花节热闹,女孩子面皮始终薄些,在鲤鱼节出来的不够多。
鲤鱼在大家眼里象征着勇气和美德,在节日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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