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望着余容度走的时候众人的反应,尤其是看到那呆呆的李清照的表情,心中不由的有些感到欣喜,她自然看得出来这余容度跟李清照之间必然有些故事,或者未必到那私且苟合之事,但却一定有着相互的好感,尤其是那余容度的最初的几首诗词都是从李清照那里传出来的,而余容度在青州的时候,也正是李清照正式跟赵明诚摊牌之后周游天下的开始,尽管两人还没有分开,但不过是个形式,少一个休书,仅此而已。
如果这些事情联系起来,这两人的关系倒是有些那种两情相悦互不知,然后现在是不是就是那忽有忧愁暗恨生?
李师师的心忽然一动,站起来,对着众人说道,“刚才奴家多有得罪,当着金门羽客的面,小女子不敢多说,但诸位既然要听奴家的才艺,奴家自然是敢不从命,那就给各位唱一曲《洞仙歌》吧,如何?”
众人连声称是,只有李清照有些惊讶的看着李师师,却是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这么做似乎只有引起这些人的贪念,对他李师师没有一丝好处啊。
“珊珊琐骨,似碧城仙侣,一笑相逢淡忘语。镇拈花倚竹,翠袖生寒,空谷里,想见个依幽绪。兰针低照影,赌酒评诗,便唱江南断肠句。一样扫眉才,偏我清狂,要消受玉人心许。正漠漠烟波五湖春,待买个红船,载卿同去。”
一曲《洞仙歌》唱完,众人却是也连声称赞,说是这是词好,人好,唱的也好,尤其对于众人来说,这等上等佳作却从来没有听到过,一个个的都去追问李师师到底是何人所作,这等佳作足以名扬天下了。
只是李师师却幽幽的说道,“这首《洞仙歌》是一位公子为我所作的,只是我不大喜欢,我更喜欢这位公子作的另一首词,只可惜那一首不是为我作的。”
吕本中听到这里,却是一震,这《洞仙歌》做的已经不错,还有比这更好的,不由的说道,“那师师姑娘不如也唱一曲那首词,也让我等见见世面。”
李师师没有叫乐师们弹奏,只是站起来,低声的念道,“生木青莲界,自翻来几重愁案,替谁交代?愿掬银河三千丈,一洗女儿故态。收拾起断脂零黛,莫学兰台愁秋语,但大言打破乾坤隘;拔长剑,倚天外。人间不少莺花海,尽饶他旗亭画壁,双鬟低拜。酒散歌阑仍撒手,万事总归无奈!问昔日劫灰安在?识得天之真道理,使神仙也被虚空碍;尘世事,复何怪!”
听完这首词,吕本中的眼中精光一闪,这首词分明就是以女子的口吻说一个女子的人生经历,只是这女子似乎有些心比天高,竟然“愿掬银河三千丈,一洗女儿故态”,还有那“万事总归无奈!问昔日劫灰安在?识得天之真道理,使神仙也被虚空碍;”倒是也心思精巧,有着几分意思。
“哦,不错,这词是谁人所填啊?”
李师师望了一眼李清照,淡淡的说道,“那首《洞仙歌》是刚才被你们挤兑走的余容度为小女子所做,而这后一首《金缕曲》却是余公子为易安居士李姐姐所做,另外,这位余公子还是现在大名鼎鼎的《满江红》的作者。想必其他的李姐姐应该更清楚吧?”
李清照呆呆的望着那门口的屏风,如果那首《金缕曲》对于别人来说不过是不错的词作,但对于她来说就是极其杰出的佳作,甚至是量身为自己所做的,这其中的意味都么的明显,以自己的口吻写出这么一首词,能够这么精确的把握到自己的心态,又如此巧妙的表达出来,这不由不让她感觉到余容度那份心思。
众人一片的寂静,如果仅仅是这两首《洞仙歌》和《金缕曲》的话,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在座的中的一些人也有几首跟这两首差不多水平的佳作,可能不如这两首词这么切合当事人,但却也不能说明余容度就真的当得起他们的尊重,而后提到满江红,这就不得不让他们震惊,这首已经在北宋大江南北传开,声名直追苏东坡的《浪淘沙。赤壁怀古》,就不能不让他们心颤。
其实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余容度就是那个余容度,只是他们心中的固执让他们不以为以余容度那么年轻和破落的样子回是他们说推崇的余容度,只以为是同名同姓而已,而现在,确实被李师师一语道破,更是令他们心中觉得有些不是味道。
“那个妖道!”一个场中的人忽然说道。
这一声立马让所有的人都想起了一点,这余容度不是文人,是不知道在哪里冒出来的修道者,是那金门羽客封号的存在,那是道人啊,而且还是蛊惑圣上的妖道,不然怎么可能上来就被当今官家封为金门羽客,一定是使用了妖法,想到这里,众人也都附和起来。一声声咒骂和声讨让一场好好的文人诗词聚会变得有几分庸俗。
李师师没有看众人,只是望着李清照,对于这个曾经的老师,她从来没有想到十几年后,自己风华正茂,而这个原本应该年老色衰的老师竟然也是双十年华的娇艳,如果说心中没有妒忌,这说不过去,只是没有那么明显而已。但在看到余容度的时候,李师师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心中有那么一个缺口,把这种情感给宣泄出去了。
当年这余容度对于李清照无论出于什么样的感情,今天,似乎是有些伤心了,男人的心伤说重也重,说轻也轻,如果说当年自己看不上余容度的话,那么现在的李师师已经出了余容度,眼中再无其他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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