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事恐怕不妥吧”翁太医明显有些为难,但是看到手中的银票,确实是有些动容了。
凤咏自然是看清翁太医的表情,笑着说道:“翁太医您并未违抗旨意,您自己号号脉,我的身子本身就虚,若是这样走了,到时候有什么问题,这个错可就算在了您的头上了,这可不就是得不偿失了?您说圣上现在如此关注我的情况,若是我半道中死了,你说圣上会怎么看您呢?”
凤咏把银票塞进了翁太医的怀中,拍拍翁太医的胸口,笑着说道:“再说了,这些钱,顶您十年的俸禄,我还不会说出去,您事务繁忙,应该极少顾家吧?给夫人备着也是极好的,这样若有什么急事,也好周转一二。您这个活计,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急用钱,恐怕是借不来钱的。”
看着翁太医头上有些细细的汗珠,凤咏随手拿起床头的帕子帮齐抹去,笑着说道:“收着吧,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我事情办完就会走,您不需要想别的。现在,请您为我号脉吧。”
凤咏说罢,把手腕放在了那个棉包上,一脸笑意看着翁太医。
翁太医点点头,低声说道:“那老臣就帮王爷这个忙。”
翁太医还是很专业号号脉,看了伤口各种的,还装模作样开了方子,递给白芷。然后转身叫来了刚刚来宣旨的大臣:“大人,王爷身子尚未复原,可能是这几日辛劳所致,伤口一直为愈合完全,需好好静养,此事万万不能移动,不然可能会伤了性命!”
“那那微臣可否一看?也好详细向圣上禀报。”大臣看着凤咏,还是有些怀疑的,因为至少从他角度上看,凤咏的脸色很正常,不像是有病不能起床的样子。
凤咏听到这些,佯装生气,气得剧烈咳嗽的样子:“咳咳咳咳咳大人,您咳咳这是不相信太医么?咳咳还是咳咳咳咳咳咳你不相信我呢?”
大臣连忙上前:“微臣不敢,只是”
“大人若是不相信老臣的医术,直说便是,直接叫圣上换一个人来诊断,别气到了王爷的身体。王爷的身体本就虚弱,自然是好的慢一些,这有什么奇怪的,不知道大人是在怀疑谁,只是老臣觉得,大人此举,未免也太过针对了。”翁太医转身就要走,这大臣看到太后与圣上面前的红人被自己惹生气了,连忙追上去,还不忘记作揖给凤咏赔罪。
凤咏看着两人离开,才放松下来。
凤咏重重喘息着,白芷在一旁帮着顺气,凤咏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事,缓了一会说道:“我,我没事你去你去一字并肩王府,你,你告诉王爷,办,办妥了”
“可是,可是你这样我怎么走得开”白芷有些为难。
“我没事,你叫正初进来照顾我就行了,你赶紧去和王爷说,他还要安排点事情,你快去咳咳咳咳咳快去”凤咏好不容易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又剧烈咳嗽起来。
白芷看了一眼,叫来了正初,交代几句,赶紧出了宅子。
正初进来,看到凤咏,小声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凤咏摆摆手,没有说什么,只是在那顺着气。凤咏的身子虽然好多了,但是还是比常人虚一些,就算是改造,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凤咏缓了一口气之后,笑着对正初说:“你姐姐解脱了,你就要跟着我去受苦了,感觉挺对不起你的。”
正初给凤咏倒了一杯水,递给凤咏,笑着说道:“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哥哥帮了我,我帮助哥哥,是应该的,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再说了,姐姐若是去,肯定是受苦了,我们俩男的,能凑合也就凑合了,若是加上姐姐,肯定有很多不便的。”
“你这个年纪,也真是懂事多了。我在你这个年纪,怕是不懂得这么多的。只是觉得把你带去,必然是苦了你了,你若是换一个人,肯定不需要这样。”凤咏说得倒是很坦诚。
“哥哥这说的,若是没有你,只怕我现在的生活比去文州还差,我还要感谢你。”正初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凤咏知道,这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文州,那是个有钱都花不掉的地方。唉。”凤咏深深叹了一口气,自己带着正初去,到底是好是坏呢?
正初笑着说道:“哥哥莫要担心,越是这样的地方,反而越是民风淳朴,别说是你所想的那些事了,就是别的,也是不可能发生的。”
“但是”凤咏欲言又止。
“哥哥是说朝中的事情吧?其实,软禁也挺好的,因为大家通常只会关注外面,不会关注里面,并不像您想象的,那样时时刻刻盯着的,所以您的生活并不会有什么区别,只是不能随意出门而已。再说了,那个地方您出门也不方便吧?只是您与姐姐的信就要小心一些了,那个是会被复制一份给圣上的,您肯定不能随便写了。”正初一点点分析:“就说当初被圈禁的一个皇子吧,按理说,比您要罪大,人家也不过是不得出府,您这样的,自然是不会有很多干涉的。再说了,您都到鸟不拉屎的地方了,能闹出什么事情呢?所以,对您自然是没那么严格的。”
凤咏听到这些,无奈地笑笑:“你一个小孩比我懂得都多。”
“哥哥是嫌弃我么?难道,哥哥不喜欢一个能够帮忙分析的人么?”正初有些疑惑。
“你这个年纪,不应该会分析这个,你不觉得可悲么?为什么要在一个天真的年纪,知道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呢?你是,她也是,你们这样,不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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