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些听到的人只把它当做无稽之谈,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这个传闻越传越邪乎,竟是在整个京城都掀起了一阵风波。
这日,在太子府中,詹濮沉把一副画卷展开,递到司空景的面前,沉声道:“这上面画着的两枚玉佩分明就是雀松玉佩和荼梧玉佩,如今百姓们纷纷扬扬传言的就是这两枚玉佩。”
司空景淡淡看了一眼,却是语带轻讽地道:“这样的话你也信?不过是有人胡乱传言的罢了,这种怪力乱神的话却是信不的。”
“太子殿下您不信,可是朝中有人信啊,百姓多为愚昧,他们也会信啊。难道太子您就不怀疑,这消息是有人故意散布出去的吗?”
司空景眸色暗自一沉,凝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还记得上次您去彭州的时候,抓到的那个鸣瑶阁的阁主吗?”
“当然记得,这鸣瑶阁虽名为江湖门派,却以让人不耻的手段意图谋反。”那女子竟还在自己的手下给逃脱了,先如今想起来,他都恨不得当时立即杀了那女子。
却见詹濮沉放下手中的画卷,声音清冷道:“要论起这江湖中事,太子殿下想必也没有我熟悉,您可知道这雀松玉佩原本就在这个鸣瑶阁阁主的手上。”
“哦?雀松玉佩在她手上?那另外一枚荼梧玉佩呢?”既然是一雄一雌,那应该是在一起的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当日澈王殿下之所以能抓到她,就是因为那个鸣瑶阁的阁主弄了一个什么擂台,而给胜者的奖励就是那枚雀松玉佩,太子殿下,您想现如今这枚雀松玉佩会在哪里呢?”
话说到这里,司空景自然全明白了,那雀松玉佩此时必然在司空澈的手上了。想起当时司空澈把那鸣瑶阁阁主交给自己的时候,竟然丝毫没有提起雀松玉佩的事情,他这分明就是有意的。
一旁的詹濮沉见司空景面色阴沉了下去,便是继续开口道:“殿下您想,这个时候民间传出这样的谣言,是对谁有利呢?一旦朝中大臣和百姓们相信了这样的传言,然后知道了那雀松玉佩就在澈王殿下的手中,他们会怎么想呢?他们会不会认为澈王殿下就是上天选中的天子。”
司空景闻言,不由握紧了拳头砸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司空澈啊司空澈,你这是真的要跟我争皇位啊,口口声声说自己对那个位置没兴趣,可到头来不也是这样的处心积虑。
“殿下,如今澈王已经卯足了力气,您也不能再心软了,是全力出击的时候了,不然这本属于殿下您的皇位就要给澈王殿下给抢走,到时候说什么也都晚了。”
一番事情谈完,詹濮沉复又看着那幅画卷道:“现在已经确定雀松玉佩就在澈王殿下的手中了,也不知道另外一枚荼梧玉佩在哪里,殿下,我觉得我们可以在澈王殿下之前找到这枚荼梧玉佩,如果两枚玉佩都在他手中的话,那”
司空景闻言微微皱眉,“我会安排下去,让我的人全力寻找另外一枚荼梧玉佩。”如果连这荼梧玉佩都在司空澈的手里的话,那他不真成了命定的天子?
“既然这样的话,我再临摹一份,在江湖中也找找看。我想既然雀松玉佩出现在江湖中,那另外一枚荼梧玉佩想必也可能会在江湖之人的手中。”
司空景探究似地看了那詹濮沉一眼,这才点头道:“那就有劳詹庄主了。”
“殿下说哪里的话,我帮助殿下也是帮助我自己啊,我就等着将来殿下登上王位的时候,我度和山庄成为江湖门派的统领呢。”
司空景听闻詹濮沉的话,心中却是怀疑,他一直都不太相信詹濮沉帮助自己,是因为他想让他的度和山庄成为江湖中的统领,但是目前来看,他的确是在尽力帮自己,没有什么不轨的迹象。既然他主动说要帮自己,自己为什么不能利用他,反正,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却见司空景和詹濮沉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来,而书房的不远处却站着苏芊雅。苏芊雅见他们二人走了出来,连忙缓步迎了上来,先是向着二人行了一礼,然后从身旁的一个侍女那里接过一把折扇递给那詹濮沉,道:“这是夹在詹先生送来的礼盒里的,我看这上面落着詹先生的名讳,想着定是先生无意间夹进去的,特来归还。”
苏芊雅看到这把折扇的时候,心中也是一惊,这本是那男子私有的东西,怎么能夹在这胭脂水粉里赠予自己这个已经成亲的女子?不管这位詹先生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把这把扇子夹进来的,自己都要把这东西归还给他,不然以后真的是说清楚了,难免会惹祸上身。
司空景看到这把折扇也是眸色暗沉,这詹濮沉该不会是
却见那詹濮沉朗然一笑,面上没有丝毫的心虚,只道:“是我失礼了,大约是包胭脂水粉的时候,不知怎么,糊里糊涂地随手把这折扇给放进去了,实在是抱歉。”说着便是朝着苏芊雅抱拳躬身,以表歉意。
然,就在他这躬身之际,一张宣纸从袖中滑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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