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台上司空澈的目光看去,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台下的苏洛宁,众人不由想到方才二人以那样的方式出场已经是引人遐想了,如今又见台上男子用这般眼神看着与他同来之人,心中未免生出些奇怪的猜测来,这两人该不会是断袖吧?
正在这时,却听得有人忽然惊讶地出声道:“少主,你看他有耳洞!”
开口之人正是方才那年轻男子的侍从,但见那男子转头轻斥道:“多嘴多舌!”
那侍从也是个没眼力界儿的,只兀自道:“可是他真的有耳洞啊”接着便是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他是女扮男装的,这位公子他其实是女人!”
此言一出,围观人等一阵哗然,不由再仔细看那位白衣公子,但见他眉眼精致、肌肤雪莹凝润,身量亦是纤瘦玲珑,果然不似一个男子的模样。如此便不由暗想,这样一个人物着男装亦是风华难掩,若是换了女装该会美成什么样子?比之擂台之上的鸣瑶阁阁主又该如何?只怕也是不逞多让的吧?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却见司空澈自台上跃下,揽住苏洛宁的腰身复又回到台上,方才对那红衣阁主道:“实不相瞒,在下之所以上台来就是为着那枚雀松玉佩,谁让我家夫人喜欢呢,所以阁主要比试的话就尽快吧,我们夫妻二人还有别的事情呢。”
司空澈在说这话的时候,揽着苏洛宁的手丝毫没有松开,而他的话无疑是证实了苏洛宁乃是女扮男装之言。这般之下,再看台上并肩而立的二人,众人不由暗自感叹:倒是极其般配的一对。难怪人家看不上这鸣瑶阁的阁主呢,原来是已经有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夫人了。
那红衣女子听闻司空澈的话,眸中显然闪过惊讶之色,目光不由地落在他身边苏洛宁的身上,心中亦是不由暗自比较起来。
苏洛宁却转眸瞪向司空澈,她什么时候说喜欢那雀松玉佩了?明明是他自己想要。
司空澈见苏洛宁瞪他,便是冲她眨眼一笑,模样带着些痞气,却并不叫人讨厌,反而逗得苏洛宁不由勾起了嘴角,这人真是
却见苏洛宁复又转过头去看向那红衣阁主,开口道:“阁主看起来似乎有些犹豫啊,难道说这雀松玉佩只是一个噱头?”她说着稍顿了顿,方又继续道:“若是阁主为难的话,那就算了,那玉佩虽好,我们却也是无缘,不必强求了。”
那红衣女子这才开口道:“夫人误会了,我并非犹豫,只是有些意外而已。”她事先怎么都没想到最后胜出之人竟是出于这个目的上台来的,那之后的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然而,话已经说出去了,比武的结果这许多人也都是亲眼看到的,自己这时候反悔已经来不及了,而且站在台上这个男子的确是这许多人中最符合自己标准的,或许自己还能再争取一把。
这么一番思量,便见那红衣女子转身对台下的众人道:“既然没有人再上台来挑战,那我就宣布今日擂台挑战的胜者就是这位苏公子。”
她的话音刚一落下,台下就响起一阵起哄声,这个结果不仅那鸣瑶阁的阁主没想到,台下的众人亦是没想到,人家所有来挑战的都是冲着这鸣瑶阁阁主来的,可这位苏公子偏偏冲着那枚玉佩来,而且为的还是自家夫人,只因他家夫人喜欢,倒也是够任性的,这让人家阁主美人儿多尴尬啊。
众人倒都还想着接着看热闹去,但无奈人家要去私宅了,他们这些人却是无法围观的了。心中却也不由暗自好奇,不知这位苏公子到底能不能拿到那雀松玉佩,而且为什么一定要去私宅比武呢?还是说这位美人阁主还有别的目的?
说真的,最后胜出的这位苏公子长得真是不错,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只是人家都已经有夫人了,而且貌似还很恩爱,这位美人阁主应该是没有机会了吧?不过也说不准,万一那位苏公子是个花心的呢,再说这美人嘛,再多也是不嫌多的。
在这般好奇心之下,围观的众人只得目送台上之人离开,不多时,便也都相继散去了。
而那红衣阁主则引领着司空澈和苏洛宁二人下了擂台,却见擂台之后一辆华丽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那马车四角之上皆是悬着一个精巧银铃,随风轻晃发出悦耳清脆之声。车厢两侧皆开有一扇雕花木窗,上雕花枝草木皆是栩栩如生,木窗以琉璃相嵌,格外地光彩明亮,而窗内则衬以浅紫重纱垂帘。
苏洛宁不由心道:这马车当真是招摇至极,这要走在路上会招贼的吧?
“二位请上马车。”那红衣阁主转身看向司空澈和苏洛宁二人道。
而马车之旁早已有一位侍女伸手撩开了纱帘,恭候他们上得马车。
这马车本是为得胜之人准备的,以实现跟鸣瑶阁阁主单独相处,而此时这本该坐二人的马车里,却是坐了三个人,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不过貌似感到尴尬的似乎只有苏洛宁和那阁主二人,司空澈倒是一身轻闲,坐在那里只轻握着苏洛宁的手,也不开口说话。
而苏洛宁坐着坐着,心思却是跑远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那红衣阁主却是在暗自打量着苏洛宁,想她向来自诩美貌,凡见过她面容之人,没有一个不是目露惊艳的,可偏偏今日碰上这么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而且还被她的夫君那般无视,却是不知她若是穿上女装会是什么样子,果真胜过自己吗?
她越是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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