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尚且懵懂,但本宫是个过来人,看得出来你并不讨厌敬承,他既能为你绸缪至此,何不给他个机会,看看你们合不合适呢?”
殷离忽而就想起那人在国子监调笑刮她鼻子时那双隐含深情的深邃眼眸,在马车上向她求亲是那满含期待的双眼,竟是心跳如鼓,脸也轰得胀红了起来。
晋安公主一看她那满脸通红的样子,哪里还有不懂的,心中暗喜便说道:“既是姑娘不反对,那本宫就放心了。若是你愿意,明日本宫便安排你去七王府,帮本宫劝劝那猢狲。这样病下去可是不行的,太医医术再高明,病人不配合也是无用的。想那猢狲见了你,定是愿意听你的劝的,本宫便也能放心了。”
见她没有反对,晋安公主也安下心来,唤来春莹送殷离回偏园休息。
殷离夜里躺在榻上,眼睛呆呆的盯着黑漆漆的帐顶,脑子里仔细回忆。她自小长在汴洲,其他地方从没去过,京城也是上次公主相邀才第一次来,在汴洲时亦甚少出府,在公主办的赏花会上确确是她第一次见过那七王爷啊。她实在想不出这七王爷为何一副对她情根深种的样子,甚至在半年前便想好要娶她为妻。
殷离一整夜都在榻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安眠,直至天近亮才将将睡去。
备注:敬承是男主的字
探病
第二日一大早殷离便顶着双漆黑的肿泡眼被叫了起来,春莹掀开床幔一看到殷离那憔悴模样吓了一大跳:“姑娘,没事罢,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睡好,无碍的。”殷离掀开帘子下了榻,洗漱更衣之后便赶至前厅。
不多时晋安公主便出来了,见到殷离气色不好也是仔细询问了一番,知道她无碍后便也放下心来,带着她出府上了马车,往七王府去了。
马车行至不久便到了七王府,往日门庭若市的王府今日却是稍显冷清。
殷离与晋安公主下了车,门前已有一老伯立在那里等候,见她们下车,忙上前行礼:“公主万福。”
晋安公主将人叫起,带着殷离在那老伯引路下进了王府。
“敬承今日如何了?”晋安公主行路间向那老伯问起荀攸病情。
那老伯叹了口气答道:“昨儿个日里倒是醒了,但是醒了没多久便又去了书房,一直忙到半夜才回房,今早起来一看,又是浑身滚烫,早些时候已经请了太医来看,现下是又躺下了。”
晋安公主一听这话气得浑身颤抖:“这猢狲是想气死谁啊?命是不想要啦?你们怎么也不拦着点?竟是由着他胡来!”
那老伯赶忙低头请罪:“老奴也是劝过,可是劝不住啊,您也知道我们殿下那脾气,向来是说一不二,老奴也是无法啊。”
晋安公主如何不知道,荀攸犟起来没人拦得住,她扭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殷离,如今也唯有靠她了。
说罢几人继续往前走,七拐八绕的终是到了荀攸的寝室,一入室内便是一屋子浓重的药味,有几个小厮在屋里候着,见有人来忙上前行礼。
晋安公主免了礼,带着殷离上前。殷离这才看见躺在榻上的那人,放才听那老伯说还没觉着什么,现下亲眼看见竟觉心疼。
不过几日不见,一向丰神俊朗的那人如今竟变得如此憔悴。面色苍白,颧骨瘦得凸起,眼下青黑一片,整个人侧着脸趴在床上,双眼紧闭,眉头紧皱,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可喝过药了?”晋安公主问边上的小厮。
那人上前答话:“放才趁王爷昏睡时已是灌下了一些。”
晋安公主坐在荀攸榻边叹了口气,回头牵过殷离的手:“殷姑娘,本宫这侄儿如今这幅模样,也唯有你能救他了。”
殷离吓一跳,忙道公主言重。
“这话却是不假,这猢狲若是醒着是无论如何不肯喝药,这里的下人也是无法,只能趁他昏睡才能灌点药进去。如今你既来了,你的话他当是会听的,就有劳姑娘这几日先宿在七王府代本宫照顾下他罢。”晋安公主满面愁容的说道。
殷离忙安慰道:“小女自当尽力,公主放心。”
晋安公主点了点头,叫过一旁的老伯:“福伯,这位是殷姑娘,这两日会在府里照顾你们家王爷,你且去安排下,切要小心照料,不可怠慢!”
那老伯一听这话抬眼打量了立在一旁的殷离,眼里竟似带着欣喜,忙是说道:“老奴省得,这就下去安排,多谢公主,多谢殷姑娘。”说罢,便脚步匆匆的出去安排了。
晋安公主又坐了会便起身告辞了,临走前还拉着殷离细细嘱咐了一番。
中途福伯进来,向殷离禀告房间已准备好,问她要不要先回房休息,殷离拒绝了,既是答应了要来照顾这七王爷的,哪有一来就独自回房歇息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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