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给她喝的是什么?”
“她不会想知道的,”韩无衣说完,让栖梧平躺着,手指搭在了她的腕上。
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没什么大碍,这几日就躺着吧,别乱动,小心动了胎气。”
一听他说动了胎气,栖梧大惊,慌忙拉住他的手腕问道:“花蝴蝶,我的孩子没事吧!”
韩无衣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还在乎你的孩子吗?”
栖梧听后脸色一变,低下头不再说话。韩无衣说的没错,在孩子和龙玄澈的天平上,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后者,如此她又有什么资格再说什么?
她当真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第一个孩子,被她亲手杀死;
第二个孩子,却又不知道能在她肚子里呆多久……
想到这里,栖梧忍不住红了眼。
见栖梧掉眼泪,韩无衣也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叹了口气安抚道:“好了,我不过这么一说,放心,有本公子在,定能保你孩儿安然降生。”
“当真?”栖梧抬头,眼泪哗哗哗的往下流。
“嗯”韩无衣苦笑着替她擦了脸颊的泪,“喂女人,才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见了棺材都不会哭的,现在怎么性情大变这么爱哭了?啧啧啧。”
栖梧知道他是在安抚自己,于是破涕而笑,将眼泪鼻涕往他身上擦:“叫你笑话我,叫你笑话我!”
看这两人闹做一团,龙云轩却心乱如麻。
韩无衣叮嘱了许久,才转身离开。走了没多久,却被龙云轩拦住。
“韩先生!”
“瑞王有事?”韩无衣只是略微放慢了脚步,脸上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清冷。
龙云轩想了想,还是问了出口“你刚才喂栖梧喝的是什么?”。
韩无衣微微挑眉,“哦?瑞王此意,想必是觉得在下是在害她了?”
“韩先生既然身为一名医者,想必是不会做害人性命之事,这点本王倒是不担心,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龙云轩倒是一脸的真诚,笑的无比的坦荡。
韩无衣停住了脚步,嘴角弯成一个诡异的弧度,“瑞王以为呢?”
龙云轩此时却是收起了有些玩世不恭的笑,肃然道:“不知本王猜的是否正确,不若韩先生来解开这个疑惑吧,也省得本王胡思乱想。”
韩无衣望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凌厉,但龙云轩也毫不躲闪的回看过去。最后,韩无衣无奈的叹了口气:“瑞王既然已经猜到了,又何苦定要求一个结果呢?”
话音一落,龙云轩却是如同雷击一般,一把扣住韩无衣的肩膀:“真的是血?”
或许是太过震惊,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隐隐的颤抖。
韩无衣苦笑着点头。
龙云轩此时却是炸毛了,一把揪住韩无衣的衣领“你答应过我什么?如果她的体质不适合,是绝对不会强行用她的身体来养蛊的,你做了什么!!”龙云轩双眼通红,目眦尽裂,样子真真是恐怖之极。
也难怪龙云轩的反应如此之大了,因为要解“嗜血龙葵”的毒,需要找到那人心爱之人在两人体内埋上蛊,以两人的精血来养活这两一雄一雌两只蛊。待到这两只蛊能够想通之时,才能将其取出,配上其余的药材,做成解药。
而药引,便是养蛊之人的心头血。
之所以要用中毒之人的心爱之人,是因为两人若是真心相爱,必然可以心意相通,用来养蛊自然事半功倍。
长此以往,两只蛊定然是可以相通的。
只是,对方下了狠手,龙玄澈等不了了。
即便他等的了,那已经按捺不住的龙子川却已经等不了了。更遑论怀着身孕的栖梧?
所以,韩无衣不得已便走了捷径,擅自取了龙玄澈的血,和其它的几味药让栖梧喝下,加速两只蛊的相通的时日。
虽然看似无甚大碍,可是,对栖梧来说,却是折损极大的,这根本就是近乎杀鸡取卵的做法。
龙云轩知道,所以才如此的怒不可遏。
看着韩无衣一脸的平静,却是怒意更盛,不禁骂道:“韩无衣,亏得世人称你为‘鬼医圣手’,原本还以为医者父母心,却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的铁石心肠!你这般做,可为她着想过?可想过若是这般做,她原本就没有多少的时日还能剩下多少!”龙云轩几乎是极力克制,才让自己强压下想要朝他的脸上挥上几拳的冲动。
韩无衣斜睨一眼,冷笑道:“那瑞王爷在让她来做药引的时候,可曾想到她时日无多?”一句话,便把龙云轩堵得哑口无言,在那里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看着他气结却无言以对的样子,韩无衣冷哼一声,翘着尾指,有些嫌弃的拈起他的衣袖,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来:“瑞王爷,事已至此,孰轻孰重,您心中早有分晓了,何苦呢?”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只剩下他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在月光的映衬下,脸色越发的难看,竟也显得有些无力的苍白。
不知道韩无衣给她喝的是什么,不久栖梧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沉睡中,栖梧只觉得仿佛有无数只手在不断的撕扯着自己的身体,有人在拉她,有人在摇她。好像有人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可是她却听不清,但奇怪的是她竟然能够看见那些人的嘴在一张一合的。
可再仔细一看,却又只能看得见他们的嘴,可是却看不清他们的脸。
栖梧忍不住在心里骂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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