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儿,你是在要妈妈的命啊!”柏太太的声音颤颤巍巍的,饱含着一股深潭流水般的情感,只是沉重的让人压抑。
“妈,等待太痛苦,漫长时间已经慢慢把我的意志磨灭了,好不容易老天可怜,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看到了希望,只是我还没有来得握紧,等待我的又失望,我不想放弃,她那么怕黑,一个人在那担惊受怕,我却帮不了她,只是我不能在这里傻傻的等消息,她会失望的,我得去找她。”
就算自己不想等,然而我还是要等,因为她不在身边,尽管自己很失望,很伤心,也埋怨不得谁。
这就是欺负了她的代价,他不怕等,就怕她连等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宇斯推开自己的母亲,瞧着窗儿满地落叶堆积,一叶知秋,他知道的太晚了!
“妈不反对你去找诺缘,可是你看看你的脸颊,已经深陷下去了,你非得这样子折磨妈妈吗?当年的事情,妈错了,可是都已经错了,妈能怎么办,要妈陪你一条命吗?”
柏太太拍着儿子的胸口,泪如雨下,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自己当初对诺缘那么狠心、绝然,都成了一场笑话。
而这笑话里的悲剧,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她一直想给儿子最好的,因为儿子优秀,值得更好的,现在,只祈求那个把诺缘抢走的人,能保诺缘一条命。
因为她是个做母亲的,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儿子的性子她自己明白,如果诺缘真的出事了,他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这些年看着儿子郁郁寡欢,独自沉默着,憔悴着,简直比刀刮在身上都难受。
“妈,你是我亲妈,你现在情绪不稳,不开心就去睡一觉,醒过来,都过去了,伤心也好,揪心也罢,我只要她好好的,我走了。”
宇斯转过身,逼回眼角的泪,他不能哭,他没有时间去哭,也让自己忽略母亲脸上的泪水。
眼泪是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因为掉泪的时候,那已经晚了。
“柏宇斯,你给我站住,我是你妈啊!”柏太太抚着胸口,她快被气死了,儿子那意思,是他有那个想法吗?
如果自己不是他亲妈,他真的会对自己不利,这就是自己宠了一辈子的儿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儿子。
他怎么能,怎么敢这么想,又想起当年自己拦在柏紫乐面前,让他放柏紫乐一条生路时,那脸上的苍凉,冷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几年从来没有踏进家门一步,他早就对自己心里早就存有怨恨了吧。
想想这一切,柏太太闭上了已经模糊不清的眼睛,因为她看不清自己儿子的身影,视线里能看得到的,只是模糊的一片,渐行渐远,就如同母子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咫尺天涯。
“没有想到,当年原来也有柏伯母的参与,我当只有柏宇斯一个人整出来的事,没有想到,看起来和善又可亲的伯母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真是看不出来,你们长的人模狗样的,能这样对一个弱女子,你们就不怕那天下了地狱,会去十八层。”
从转角走出来的绍顷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柏太太,不仅没有心疼,没有去安慰,还踩上了一脚,这些人真该死。
诺缘当初到底是什么样的脾气,竟然被欺负成那样,听他们母子两个人的聊天就知道,都反目成仇人了,这柏伯母,比宇斯更加过分,更加可恨。
一般的人绍顷最多说个女人蠢,被人欺负,不知道反抗,但是搁在诺缘身上,那是自己放在手心里疼的人。
柏太太擦着自己怎么都停不下来的眼泪,收起难过的表情,也对绍顷没有好脸色。
她让着自己的儿子,那是自己错了,只是与绍顷这个小辈有什么关系,他又是以何种身份来教训自己的。
拿出包里的纸巾,柏太太抹着自己已经湿达达的脸,才不冷不热的说:
“绍顷,怎么说,你都叫我一声伯母吧,你这话像是一个小辈的人应该说的话吗?”
“叫你伯母,那是不知道你有那么狠的心,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下去你了,真不明白我那个善良的母亲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狠心的朋友,还一玩就是几十年,我真应该劝劝她,下次找个相交的朋友,也得把眼睛擦亮一点。”
绍顷站在宇斯所站的位置,语气不屑,说的话更是毫不留情。
他不发火的时候对谁都是一个表情,那个表情会让人觉得温文儒雅,而发起脾气的时候,那嘴巴就跟抹了毒药似的,使劲的攻击别人。
“你的教养呢,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你还是少管为好,我跟我儿子要死要活的,也是我们母子之间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柏太太说着,就准备越过绍顷,去洗手巾清理一下自己的脸。
绍顷拦住了她的去路,扫着她原来精致的妆容,现在已经花得跟个鬼似的,她这副尊容去找自己的妈妈,没得把自己的妈妈吓得生病了。
现在和自己谈家务事,诺缘也是他们传家的家务事,那是不是也不用劳烦她在这里:
“诺缘是我们家的人,这也是我们家的家务事,所以,你还是早点走吧,至于我妈妈那里,我会和她说的,你没有事情先回去陪伯父吧。”
这世上觉得要不然就是自己的家人,绍顷竭尽全力对他好的,要不然就是仇人,陌生人三种人。
无疑他现在就下意识的把柏太太当成仇人了,因为她欺负了诺缘。
而诺缘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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