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郁南都在忙着报名绘画比赛的事,他准备好了资料,递交了资质,报名已经通过了。
签证申请也递交给大使馆,只等面签。
那场比赛是新兴的现场制命题绘画,偏向非传统性的年轻艺术家。参赛者可以使用油画颜料或者丙烯颜料参加比赛,根据绘画进度可以自己决定时长提前完成,最长不超过一周——届时比赛场地会如期关闭。
长这么大第一次去欧美国家参赛,郁南还是有些兴奋的。
段裕寒听说他要去m国比赛:[你英文怎么样?]
郁南老实讲:[很烂。]
段裕寒狂笑。
郁南就说:[我和老师一起去。]
段裕寒:[那还好,有老师帮忙,你不至于当文盲。]
郁南陷入了沉思。
实际上余深都五十多岁了,平时看起来也是个糟老头子,果不其然英文水平也堪忧,上次还问郁南英文怎么样。
师生俩拿着手机,用翻译软件什么的度过一周,还是挺有画面感的。
段裕寒说:[我陪你去啊。]
郁南吓了一跳。
建筑类专业学习有多忙就不用说了,去一周肯定会落下不少课程,何况这是出国,又不是人民公园一日游,他不觉得应该让朋友花费那么多来帮忙。
婉言拒绝了段裕寒,郁南准备换衣服出门去。
今晚他要去看一看爷爷奶奶,听说奶奶想他了。
天气变得温暖了一些,覃乐风整理衣柜时,顺便帮他整理了一番。
郁南翻出卫衣,冷不防掉落一件硬物。
他低头一看,僵住了。
竟是那对娃娃的另一个。
是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迷你版宫丞,英俊冷漠,线条硬朗。
仍然有他曾经说过喜欢的鬼畜。
应该是冬天时他随便塞到了哪件衣服里,还以为弄丢了,之后又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也根本没想过要找。
覃乐风见他愣住,弯腰捡了起来:“这个……”
郁南说:“扔了吧。”
这对娃娃郁南做了一个月。
覃乐风亲眼看见他完成的,还帮着他调整过比例倒过模,见状也是不高兴,同仇敌忾地应了声,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你今天晚上吃过饭才回来?”覃乐风很自然地转移话题。
郁南点点头:“应该是的。”
“要不要我陪你下楼?”覃乐风道,“今天周五诶,每个人都闲下来了,我怕堵你的人比前两天更多。”
郁南戴上卫衣的帽子和口罩,吸一口气道:“我走快一点。”
临走前,他没能该控制住自己的眼睛,看了一眼垃圾桶。
覃乐风当做没发现,用脚将垃圾桶踢到桌面下去了。
郁南:“……”
踢得好。
一路下了楼,郁南左右查看四周。
他最近十分苦恼。
网络时代,郁南第一次体会到自己当了一把红人。
因为那个名为“帅哥疗养院”的博主,郁南的照片被许多人转发了。他对成为红人什么的没有兴趣,别人夸他的长相远不如夸他的画技让他又成就感,只以为不过是一件昙花一现的小事,关闭私信与评论后再没有登陆过微博。
谁知道事情发酵得超出了意料,怪他没有防备心,在评论里大胆出柜,引来的可不只是一个好朋友段裕寒。
郁南不懂女孩子们为何对他更感兴趣了,因为扒出他是湖心美院学生的关系,他上次cos《星河世界》白夜王子的漫展照片也被人找到了,每天都有人转发他的照片嗷嗷叫。
郁南很快涨到了几万粉。
事情要是这样就算了。
有天郁南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好想舔遍你全身。]
郁南震惊之余。
对方又发来许多大尺度的照片,内容不堪入目。
陌生号码:[我是纯1。]
陌生号码:[保证干得你很舒服。]
陌生号码:[如果你肯主动,我让你干也可以。]
郁南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也没遇到过这么变态的人,强忍着恶心将信息全都删掉,覃乐风帮他拉黑号码还报了警也无补于事。
那个号码是本地的,莫哥认识的人多,覃乐风拜托莫哥在圈子里查了下,像是有人故意泄露郁南的号码,他们一下子就想到了严思尼。
按照对方蟑螂般的性格,很有可能会干出这种低级又恶心的事。
覃乐风让郁南告诉严思危,如果严思危不能处理,就告诉严慈安。
郁南不想这样做。
牵扯到长辈才能查出真相,就等于他输了,而且他们现在没有证据指向严思尼。郁南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一旦他有了证据,不仅要告诉长辈,还要揍严思尼一顿。
于是郁南逼不得已,又换了一个手机号,立刻得到了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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