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微微挑了一下,“这对沈太太的名声不好,也误了两位先生!也不知道两位先生来平阳、戏楼做什么?我家先生也正为这事愁着呢,他认识沈先生,又认识乔司令,夹在中间可不好做人呢!正好刘太太来了,你是乔太太身边的红人!可得帮帮我们,告诉我们个缘由,也好和沈先生交差啊!”
“呃……”巧乐一下子语塞,她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难道告诉她说乔少爷是为了轻薄您?当然不能!她脸色僵硬,“乔少爷怎么说的?”
关玉儿:“乔少爷红着脸不说话,但是……”她尴尬道,“他好像不怎么想回去……不,我们也不是要赶乔少爷走的意思,只是,我和我家先生都担心乔司令会惦记着,要不刘太太去劝劝?”
关玉儿在心里翻了大白眼,还不是因为方金河把人给阉了。大早上的方金河不去工作,守在家里说什么给她也弄个职,又信誓旦旦说没把刘立和乔严怎么样。
然后她不放心过去一看,惨不忍睹,乔严差不多疯了,被堵住了嘴免得咬舌自尽,刘立也差不多,疼到昏死过去,现在还没醒来。
两人的伤势都被包得严严实实,也不是什么大伤,就是疼,就是要命。
刘立右手的五根手指头被一根根敲碎,往后大概用不了枪。
一个粗人武夫,用不了枪,就像没了半条命。
不过关玉儿说“严少爷不愿回去”这话真的不假,他没脸外出,如今已经和死了没什么差别,估计是心死透了,关玉儿听说他从前玩过不少女人,害了不少良家,虽说方金河这招出其不意,但其实还算是乔严的报应。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
方金河这会儿正在房里威胁人,让乔严好好听话,不然就把这事嚷嚷出去。让整个桂西、整个平阳都知道乔家的四少爷是个太监!
这招对乔严非常有效,他变成了太监已是生不如死,如果让人都知道了,连死都死不瞑目!但是方金河不让他死,也用这个威胁他,说死了就挂在城头剥光了游街!
乔严这下连死都不敢死了。
巧乐听了关玉儿的话又愣住了,乔少爷这是唱哪出啊?巴在方公馆不走了?难不成还不死心,想在方公馆搞点什么事?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方太太这个大美人在这儿呢!
关玉儿又说:“若是刘太太劝不住,要不让他在这儿歇着?或者是让我先生去请乔司令?”
“别!”巧乐脱口而出,张千金特意嘱咐了不然乔司令知道,肯定不能让方先生去请乔司令,不然全都得露馅!
关玉儿笑了起来,原来这事乔厚德不知道,是乔太太抽风了一手策划的,不过她关玉儿可是不是那样好“策划”的,不知道也好,最好她们自己捂严实了,正巧方金河在禁烟,乔厚德又无法无天,总该给他点“压力”了!
关玉儿笑了笑:“既然这样,刘太太先去看看,能不能劝,若是劝不住,也有乔太太,乔太太也可以来劝劝,要是再劝不回,我们方公馆也是好客的,不要说乔少爷和刘长官,就算是刘太太你,还有乔太太,我们也是想留着好好招待的!到时候也能让大家见识见识平阳的好呀!只怕是你们来了也不想走了,乔司令若是想来找人也正好应了当时在桂西的约可以来方公馆喝茶呀!”她看住巧乐,瞳孔在光线好的厅堂里微微的浅,琉璃珠般的眸子闪烁着令人迷离的颜色,“你说是不是,刘太太?”
第20章 不露声色
巧乐喝着茶, 吃着点心,大约吃得半饱, 有丫鬟过来对着关玉儿耳语。
关玉儿挑开眼皮子笑道:“刘太太,大夫说包扎好了,要不咱们去看看人?”
这个时候离巧乐进门已经半个时辰,按钟表计算大约是一个小时, 巧乐进来方公馆之前又紧张又焦急,担心这担心那, 但是莫名其妙在厅堂里和方太太说了会话, 吃了些点心,一看钟表就过了一个小时,她无知无觉得, 差点忘记自己是来要人,以为自己是来做客。
这位方太太说话做事实在让人舒服至极, 如果在这样的主子身边当差一定十分舒心, 看他身边的丫鬟阿香就知道。
同人不同命啊,她跟了乔太太张千金十五年, 受了多少气,忍了多少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好在后来嫁了乔司令的手下刘立,总算少受了些折磨。
刘立早早跟了乔司令,据说与张千金沾了点亲, 又武艺、枪法一流, 很得乔司令的重用, 巧乐嫁了他,必然能被人看重点儿的。
巧乐跟在关玉儿身后,关玉儿前边是丫鬟和管事引路,方公馆修建得十分新潮,巧乐跟着人上了楼梯,又在过道迂回,还从小门去了另一栋连接的楼房,管事一道一道开门,直到站在一间房屋门前。
还没进屋就隐隐约约闻着药味。
这间屋子的修在方公馆二楼的角落里,如果不是有人特意引路,七拐八拐地难以找到,窗户通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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