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舒服,她身上估计出来冷汗,要是再吹一下,又得感冒。
关楼白也看出了关玉儿不适,他不再说话,大大方方地坐上了方金河的汽车。
方金河回头看着路旁等着的一辆军用车也跟了上来。
关玉儿坐在后座,关楼白也坐了上来,方金河开门一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也坐了在了后座。
好在汽车的后座宽敞,坐三个人还行,但并不是绰绰有余。
关玉儿工工整整地坐在中间,方金河和关楼白都背脊挺直,脸上没什么表情。
方金河与关楼白都长得很高,占了大面积。
关楼白的身高如关父,眼睛随母,双眼皮丹凤眼,看人的时候很利,鼻子似关父高挺,五官很深,是偏冷淡的长相,如今上了军校好几年,身体愈发强健,站在那里仿佛就能感觉到他的威力。
关玉儿感觉到气氛奇奇怪怪,方金河正给她搓手,她现在稍微暖和了些,但是身上还有冷意。
关楼白余光看见了方金河的动作,他眼睛看着前方,突然说话:“我这个月才看见母亲的信,才知道玉儿嫁人了,是哥哥不好,没有赶回来。”
关玉儿笑道:“哥哥如今工作了,到处跑的,有时候误了信,我是知道的。”
关楼白指尖动了一下,他眼睛闭了一下,看着汽车轻车熟路拐上了平阳的路,周围的景物渐渐熟悉,但也有了不少变化,西式的房子渐渐多了起来,从前的一些店铺换了新的,熟悉的一下老店渐渐被新式的店面代替,又陌生又熟悉,又亲昵又隔阂,正如关玉儿。
从前关玉儿哪里会说这样的话,‘我知道的’,如此通情达理。
并不是说关玉儿不通情达理,她其实心里通透,但是她偏偏要矫情的撒个娇,总之是要软磨硬泡让他补偿些什么,黏黏糊糊很是亲昵娇纵。
“哥哥记得第一次去上学,玉儿那时候只有十一岁,”关楼白微微仰了仰头,看起来像是在回忆,他笑了一下,“玉儿哭了好久。”
关玉儿笑道:“我趴在哥哥的背上不下来,爹说都都成了个小黏糕了,母亲还打趣说拿根针要将我缝在哥哥的背上,身上再挂个袋子,哥哥上学,我就是哥哥。”
关楼白的眼睛温和了些,他转头看了着关玉儿,声音有些轻:“这回一去就是四年,回来时玉儿玉儿都长这样大了,哥哥给玉儿又带了些小礼品,是玉儿从前喜欢的,不知道玉儿现在喜不喜欢。”
关玉儿嘻嘻道:“那我得挑挑呀!快点运去方公馆,我等着看哥哥的礼物,哥哥可真好,将来我挣了钱也给哥哥买礼物!”
关楼白轻轻笑了起来:“玉儿这样有本事呀,那你说说你怎么挣钱?”
关玉儿说:“我都在德都商会得了岗位了,方金河是商会的会长,一个月给我三十个银元呢!我都存在罐子里,舍不得用!我现在都存了五个月,一分也没用,等着给哥哥买东西!”
关玉儿左一句方公馆,右一句方金河,关楼白想忽略他都不行,而且他还这样不上道,偏偏挤在了后座,就是要故意显眼的。
不过关玉儿说话向来很平和,也周全,既讨好哥哥,又带着丈夫刷存在感,关楼白想冷着脸对方金河都不行。
他余光瞥了眼方金河,说:“玉儿是怎么挑的丈夫?”
关玉儿立刻说:“父亲找人算了八字,说天赐良缘,月老牵线,哦,他对我特别好。”
方金河轻轻地咳了一声,他一路沉默,一句话也不说,他感觉到了关楼白对他有敌意,他要是开口,肯定要被挑错,自然是少说少错,不说不错,他听了她媳妇说了一路,一有机会就捎上他。
他媳妇对他可真好,还甜乎乎的在哥哥面前帮他增好感呢。
“商会会长,是吗?”关楼白眯着眼盯着他,“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眼熟呢?方金河?你是不是从上元来的?”
“是。”
关玉儿立刻说:“哥哥你说巧不巧呀,上元这样远,我们俩还凑一块了呢。”
方金河都想过去揉揉关玉儿,他媳妇实在是太可爱了,发现哥哥不喜欢他,样样都护着他。
方金河在她手心轻轻抠了一下,然后他得了关玉儿一个白眼。
一边的关楼白也有些无奈,他一有敌意,关玉儿立刻就过来参合,仿佛势必要消除他所有敌意,让他也喜欢上方金河才罢休。
关楼白只能暂且将心中的疑虑搁置,凑过去看着关玉儿的眼睛:“玉儿,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远远看见你浑身狼狈被人抱着,吓了我一跳。”
从上元到平阳,走官路得途径德都,关楼白正是看见了信,所以立刻要回来,此前他出了任务,一点也没有收到讯息,所以错过关玉儿的出嫁。
老实说他心里并不好受,他本来以为关玉儿会晚些出嫁的,他还打算接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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