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饭,一家子坐在正厅里,谈论着今天中午发生在宁府门前的抢钱案,以及由抢钱引发的斗殴至伤案。
宁夫人问道:“这件事情,知府大人怎么判?”
宁潇平放下茶杯,说:“交了扰乱治安的惩罚费,再赔偿那些受了伤的百姓医药费,再捐一千两银子当做修桥的义务费,这事就这么过了。”
江灵芝脱口而出,“要交那么多钱,这知府大人肯定是借机中饱私囊。”
“住口。”宁潇平喝道。“一个妾室,哪轮得到你说话。”
而且在背后妄议辱骂朝廷官员,那可是大罪。轻则掌嘴,重则是要有牢狱之灾。
宁林氏心里得意得很,再得宠又如何,没身份没地位,连个她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站着,嚣张个什么劲。
宁夫人本就看这个妾室不顺眼,现在儿子呵斥她,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落井下石一句:“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若不是你还有事要说,哪里还能站在这里。”
江灵芝愤恨不已,却又敢怒不敢言。
宁林氏问道:“相公,那云府那边呢?”
“知府大人说,这事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宁夫人不敢相信的惊道:“怎么可能跟他们没关系?东西是他们拉过来的。我们都要交那么多的费用,云府那边却一个子都不出,这,这不是偏颇吗?”
“母亲。”宁潇平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情,我们只能认栽。”
“认栽?”
亏她还送了两千两银子去给段氏,想把云月圆这桩婚事板上钉钉。结果,东西却被云倾华拦在了府外,根本就没到段氏的手里。
云倾华让人将银子送了回来,她们自然是不认的,送出去的东西岂有要回来的道理。可谁成想,竟被一群乞丐流氓给抢了。
抢了也就抢了,还被扣上了一个扰乱治安的罪名,各种惩罚费用满天砸下。两千两银子引发的血案,宁府是又毁了名声又丢了钱财,而云府却毫发无伤。
如今官府一句“只能认栽”,就结束了这场纠纷,这叫她如何甘心?
宁潇平说道:“事情是发生在咱们府门前,银子也是在咱们的人手里倒出来的,而且人家还说这是母亲去云府时忘记带回来的东西。从头至尾,可不关他云府一点事。”
“可,可东西已经送去云府了啊!”
宁潇平摇头:“东西没进云府,就算不得是云府的。而且,这么多银子,很容易让别人以为这是咱们在行贿赂之举。”
也就是说,自始自终,今天这场血案,完全就是宁府吃饱了撑着,拉了钱去云府走一遭。然后再绕回宁府的时候,在宁府门前不慎跌落,从而引发的一场抢钱大战。
夏知府又不是没脑子,去问他上司的罪。况且,云家已经跟端定侯府联上了姻,夏知府不想活了,去得罪侯府。光一个世子爷就够他受的。
云府不但毫发无伤,云珅还白得了一个清官的美誉。
宁夫人愤愤道:“真是不公,竟然这么便宜了他们。”
宁潇平是身累心也累,不甘心也没办法,这认栽就是打落了牙齿自己吞。他问:“管家呢?”
宁林氏回道:“还躺在床上呢,一个时辰前刚醒来。我派人去看过他,伤得不轻。”
话说宁府管家今天恐怕是他一生中最倒霉的日子了,办事不力不说,还弄得个身残。
其实,他也清楚得很,当时那样的情况,谁上前去阻拦都是没有用的。抢红了眼的人连女人孩子都打,何况是他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
他之所以强挤入战斗中,不过是想多被打两拳,最好能晕过去,这样看起来也可怜一些,在夫人少爷那里受的责骂也少一些。说不定,还能博得一片同情。
“他可有说这装银子的箱子是怎么倒下来的?”宁潇平问。
宁林氏说:“管家说云府的人本来都已经答应再把东西拉回去了。可就当他在装车的时候,云府的马车突然就驾走了。
管家忙上前去追,却不慎被脚下的东西绊倒,情急之下抓住了一旁的东西。
可他不知道他抓的正是搬箱子的人的手臂,顺带着连那人也跟着摔倒,箱子掉到地上,银子也就撒了出来。”
宁潇平冷笑,有那么巧的事吗?
刚好是云府送来了东西,刚好是在宁府门口,刚好是云府的马车要离开,管家就刚好摔了,银子刚好就散了出来。
“好一个云倾华,以前还真是小瞧了她。”
宁夫人一怔,说:“平儿以为,今天的事,是云倾华所为?是了,云府来的人说,这是云倾华让他们送回来的东西。那此事,肯定就是她出的主意。”
一个云倾华,不过十三岁年纪,以前也不显眼不漏水的,如今猛地给他们当头一棒,还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之前还以为云府的人都是段氏那样的贪小便宜,见利忘义之徒呢!没想到云家女眷中还有她这样城府的人,可真是不敢小瞧了去。
宁夫人说道:“送了东西回来又如何,我和她母亲可是交换了信物的,她妹妹和你的这桩婚事是板上钉钉的,她就算再蹦跶,也无济于事。”
“什么?”江灵芝惊道:“爷要纳妾?”
这府里虽然只有一妻一妾,可是通房丫头也有三四个,况且爷还年轻。如今两个月就要纳两个妾,照这个势头下去,宁府的后院很快就赶上皇帝的三宫六院了。
她这还是新婚,刚进府不到两个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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