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让阙浪挂念起他与花想容的未来,虽然仅见过一面,但已深印脑海,他也说不清楚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即便花想容选择了与他相爱,或许,这也将成为一段无果的感情。
想起这些,阙浪总觉得无端,他与花想容也就见了一面,哪来那么多的愁绪,还是先管管裴将军夫妇吧。
郑以为见他颇为恍惚,以为他在想着裴将军的事,就开导他。
“阙兄无须多想,裴将军如此喜欢公孙大娘,自然有他的道理。”
“那也是,只是裴将军重伤,公孙大娘连钱都不出,令人费解!”
“哈哈,阙兄,从道义上来讲,至亲之人受伤,眷属出钱天经地义,但公孙大娘爱财、如同她的剑法一样天下闻名,这种情况下竟然都不提钱,有三种情况,第一种就是性格使然,舍不得就是舍不得,而且旁边还有人可以出钱,就不站出来了;第二种就是很想出钱医治,但身上确实没钱,但这种可能性较小,我下午还听一客人说公孙大娘在西市舞剑,所得银两必然不少;第三种就是伤心过度,以至于什么都顾不得了。”
阙浪听完感叹道:“人性本恶啊,但愿她是第三种。”
“喔,阙兄对人性也有研究?”
“人如沧海一粟,茫茫宇宙之尘埃,千百年后,谁又记得谁?”
“阙兄无需感慨,郑某以为,过好每一日,做好每一件事情,就是平生最大的慰藉。”
“也是,我几度挑衅于你,郑大官人却不以为意,甚是大度,在下好生崇敬。”
“哈哈,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立于信,义于诚,区区小事,只要不伤原则,在下能过则过。”
“郑大官人果然是做大事之人,眼光深远,视野开阔。”
“阙兄,在下以为,人有高低贵贱之分,而时间却无谁多谁少之别,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是一样,若太拘泥于小事,就相应没有时间去做大事了。”
“郑大官人有大智慧,古人常云,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郑大官人应该入仕啊。”
“入仕,自古官场如酱缸,只怕郑某一旦入仕,难保出淤泥而不染。”
“郑大官人多虑了,如今是开元盛世,朝纲清明,入仕正当时啊。”
“阙兄,你有所不知,我煌煌大唐,看起来虽四海升平,实则病入膏肓。”
“郑大官人,在下只是一介武夫,对官场之事,一窍不通。”
“哈哈,阙兄言重了,你我虽接触不多,但你气度非凡,思维敏捷,武艺高强,定能成为一世枭雄。”
“枭雄,郑大官人太看得起阙某了,对我来说,枭雄不枭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活一世,每日逍遥自在即可。”
“阙兄,志存高远啊!”
两人谈得投机,阙浪心头一热,将怀中的《快雪时晴》掏出,递给郑以为,郑以为却百般推辞,对他来说,他并非不喜欢这《快雪时晴》,而是他与阙浪早有约,若比剑胜出,则取此帖,他又是极好面子之人,怎会接受之?
“阙兄,郑某若凭实力赢你,再取不迟。”
“郑大官人,阙某只是真心与你结交,你若坚持比剑,阙某奉陪,但也不必将《快雪时晴》作为赌注,我们可每次比剑之后再开怀畅饮,不伤和气,不夺人所爱,岂不更好!”
“这……,阙兄一片盛情,只是,你这大礼也太重了。”
“阙某不懂欣赏,留着亦无用,你拿去便是。”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郑以为甚是感激,就把《快雪时晴》接过。
两人相视一笑,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那种英雄识英雄的情谊,在两人的血液里流淌。
其实郑以为也怕,从这两日与阙浪的斗剑中来分析,自己的胜算并不大,顶多打个平手,早上赢他完全是偶然因素,对他这种极好面子之人自然是不能算的,虽然《快雪时晴》是个重注,但对阙浪来讲,《快雪时晴》并无太大作用,失去也就失去而已。
而自己若再捐银一百万两,势必将对七日开产生极为深远的影响,甚至会招来灭顶之灾,而且,他已捐二十万两让少林同光方丈代为统筹,已得罪了不少大员,若再捐予同光,恐会惹怒各级官员,但阙浪已明确把《快雪时晴》赠送给他了,那他必然要有所表示,于是,他想了个颇为曲折的主意,即将一百万两银捐给为人正直的裴将军,让裴将军分批的将银两用于豫中修筑堤坝。
裴将军本身并不管辖豫中,故其必须转交予当地的官员,但天下人对裴将军无不景仰,即使是贪,也不敢贪其太多,当然,这些全部是以裴将军的名义,郑以为做了好事,却要绝对保密的。
阙浪虽然不太理解为何要如此繁杂,但郑以为再捐了钱,终归是好事,于是见好就收,他只是提醒需注意一下公孙大娘,当然,眼下最重要的是治好裴将军。
想到原本定于明日的比剑,他问阙浪:“阙兄,那明日的比剑继续否?”
阙浪思索了一下,应他:“若裴将军伤势好转,那比剑继续,输的人就罚酒一坛吧。”
阙浪的这个建议非常善解人意,郑以为点头称是。
两人一路这么说着,已到了胡姬酒肆,酒肆里高朋满座,气氛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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