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那中年一扫之前悲怆神情,挽起袖子,恶狠狠的问向乔竹酒道:“是你偷走了我们的银子?”
“偷走?”乔竹酒被问的一头雾水,当下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中年的问题了。
中年不依不挠,伸出手来冷哼一声道:“小子,别不识抬举,拿了你三位爷的东西赶紧给我交出来,否则的话,等爷叫齐人来,就不光是让你还钱这么简单就能了事的了。”
乔竹酒淡然一笑,表情玩味的问道:“这么说来,你们还有别的同伙?”
中年不愿意交太多实底,骂骂咧咧道:“你他娘的少废话,把银子交出来,然后滚蛋!”
“叔你看那姑娘。”
始终把注意力放在乔竹酒身上的中年,起初并没有察觉到乔竹酒身后还站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倒是那青年眼尖,瞧见杜莎美色后,大口吞了一把口水,色眯眯的死盯着杜莎招呼中年道。
中年闻声望去,杜莎这时也走上前来,给他们看了个满眼,一时间,行骗三人尽是被杜莎的妖媚容貌所诱惑住了。
杜莎美面含笑,朝中年三人勾了勾手道:“你们谁先抢到我,今晚我就跟谁呦。”
话音落下,已无需太多说词来激励行骗三人,就令三人完全失去了理智,三人小跑着朝杜莎奔来,过程中还不忘推搡彼此,导致原本就十几丈的距离,耗费了好长功夫也还未至杜莎面前。
“他娘的,谁是老大你们俩都忘到屁股里面当屎拉出去了?等老子玩完了还能没你们的份儿?”
“大哥,咱有什么说什么,公平相争,谁也别提以前的事。”
“两位叔,你们都这么大岁数了,要真想给我找婶子,回头我给你们举荐几个俏寡妇认识,包你们满意,这个姑娘和我一般大,你们就别和侄儿争了。”
“放你娘的屁!你怎么不娶寡妇?!”
“呸,今儿谁再抢,别怪老子翻脸!”
三人打骂间,就在管彬打算替自家师妹出手的时候,忽而在这行骗三人回返的来路上,突然蹦出一个身穿深黑色布衣的少年。
之所以老远就能估算出他的年纪,是因为他脸上的五官和乔竹酒一样,仍未完全退出年少青涩的韵味,让人一瞧就知道是个十**岁的少年郎。
少年郎嬉笑着走到打成一团的三人背后,抛着手里的一个钱袋子笑道:“你们三个跑的倒是挺快,小爷正在树上数着钱呢,你们一眨眼就没个人影儿了。”
听得少年之言,行骗三人停下手来,齐齐举目看向他,以及他手里的那个钱袋。
“是你拿了我们的银袋,赶紧给还给我们!”
中年以为,“色”就在那里,怎么也不会丢,而“财”不在手中,他始终没法彻底安心下来,故而在“色”和“财”面前,他还是先选择了财。
何况,想要带着小娘子找个不错的房间共赴巫山行**,怎么着也不能找个太寒碜的地方不是?有了银子,才有美酒佳肴、温床暖被嘛!
乔竹酒从行骗中年和那黑衣少年郎口中的对话得知,这三人行骗成功之后,取了银钱没多久便叫黑衣少年偷了去,暗觉爽快之余,也是对这位同龄人产生了不小的兴趣和好感。
此时就近打量,黑衣少年皮肤极薄,脸上的青筋和血管隐隐外露,其五官相较常人显得较身高也只是堪堪六尺,怎么看也看不出少年能有着在三个老骗子手里偷走钱财的本事。
行骗三人见少年不还银袋,气急之下,不计前嫌,合力朝后者聚拢而去,高举的拳头携着猛风,单从局势来看,就算少年不被三人拳头打实了,擦上点边儿也够他喝上一壶的。
然而事情偏偏没有往常理那边去发展,行骗三人到了少年近前,少年身子一晃,就在三人缝隙间“逃”了出来,速度之快,甚至连老钱都没能摸准他的影子。
老钱身为四人中道行最高的人,居然也没看清少年移动的轨迹,乔竹酒三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压根就没看到少年是怎么从行骗三人中间穿出来的,不过这还不是令他们最惊讶的事情,最让他们难以理解的是,少年穿过三人后,手上除了银袋,还多出三条束腰的布带。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三人竟脱下裤子行此有伤风化之举,来人呐,给小爷把这三个老不要脸的抓入大牢,用竹鞭好生抽上一顿屁股!”
少年一脸嫌弃的把三条布带扔到身侧,学着城判审问犯人时的语气“下令”道,行骗三人见到熟悉的布带,本能下一起低头看向腰间,这一低头,三人裤子尽褪,害得他们只能提起裤子,红着脸跑走。
能不知不觉抽走他们腰带的少年,会是普通的少年么?
常年行骗于城中的中年三人,深知少年属于那种不可惹之人,因此唯有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空手狼狈而逃。
少年似是很喜欢玩这种把戏,望着行骗三人远去的背影,站在原地捧腹大笑了好一阵才转过身来,环顾乔竹酒四人一遭,虽也和常人一样在杜莎脸上注目许久,却没说那肮脏污秽之词,先把钱袋揣进怀里,继而学着江湖人的样子抱拳拱手道:“在下何不孤,先前因己而使得那三人多有得罪诸位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何不孤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刚刚顽皮的姿态,就在乔竹酒猜测到底哪个他才是他的时候,画风突变。
“尤其是这位美的能叫鱼儿见了翻肚白的小姐姐,千万别怪罪小不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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