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你想的到是挺美。”
何不孤听了乔竹酒的答案,立马一脸鄙视的说了他一句,这还不算完,不等乔竹酒反驳,他又补上一句道:“身上连个钱袋都没有,别说享受这种大场面,就算叫上个三四十岁的老姐姐,恐怕你都没那个本事。”
换作刚出晋城时的乔竹酒,此刻定是要好好把自己曾经的风光给何不孤吹上一顿,可是在陶安村时、离开陶安村时经历了那么多,他已经变得不屑于在这种事情上耍小孩子脾气了。
城判舒爽了身体,胡乱挂上一身衣裳,独自走出门去,乔竹酒朝何不孤使了个眼色,两人紧随城判与其左右城卒身后,穿过一道道相连的院门,最后直至城判房门外方才于阴暗隐蔽处止步。
城判入门后,那一路护送的两名城卒就地守在了门口,而且这二人与其他在府中巡逻的城卒不同,他们两人目不斜视,更没有相互交谈打发时间的意思,看这模样,想要在二人不叫出一声的情况下将其敲晕,诚然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乔竹酒与何不孤蹲在暗处等待了小半个时辰,眼见守门城卒仍旧精神饱满,根本没有半点犯困的意思,两人不由得有些不耐烦了。
“这怎么办?”计划是乔竹酒提出来的,遇到这般情境,何不孤自然只能询问前者的意见。
乔竹酒思虑少顷,终而用下颚指了指那两名城卒的方向说道:“你去把他们两个敲晕。”
“凭什么是我?!”何不孤瞪大眼睛,满脸不情愿道。
乔竹酒抬手就要敲他脑袋一下帮其清醒清醒,见何不孤躲开,他也没继续自己的动作,而是为之解释道:“你轻功比我好,所以被他们发现的几率要小上不少。”
何不孤连忙摇头,拒绝道:“我轻功是好,可有一个词叫插翅难飞你没听过么?这万一我要被发现了,数千名城卒围满城判府,到时候我就算轻功再好,也得折在这里,不干,坚决不干!”
乔竹酒彻底拿何不孤没了办法,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脸严肃道:“我跟你先说好,倘若你此时不去,我现在就大喊一声,到时候咱们两个谁也跑不了。”
何不孤没心思去理会乔竹酒对自己言语上的“活学活用”,眼看他不像是说笑,不由得低声气愤道:“早知如此,今日便不带你出来了!”
乔竹酒微微一笑,说道:“可是你已经带我出来了。”
何不孤没了办法,只能看了那两名守门城卒一眼,硬着头皮道:“得,今儿算我倒霉!”
“这就对了。”小计谋得逞的乔竹酒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何不孤琢磨了一下自己接下来一连串的动作,感觉差不多了,往两只手掌心啐了几口唾沫,搓搓手给自己打气道:“没事的,肯定没事的。”
乔竹酒受不了他的磨蹭,后撤几步,一脚蹬在何不孤屁股上,后者没想到“幸福”来的如此突然,出了暗处的刹那,轻功骤起,宛如一缕受风鼓动的炊烟,瞬间飘到了两名守门城卒的中间。
“两位大哥,打扰了,莫怪莫怪啊。”
真到了玩命的节骨眼儿上,何不孤反而放松开了身子,两记手刀切在城卒脖颈上的前一刻,还不忘出言调笑一句,等那两名城卒准备抽刀之际,他们已经被敲晕过去了。
何不孤两手挽住城卒身体,不过不知是装的还是怎样,轻功过人的他居然力气小到差点扶不住两个城卒的身体,佩刀就挂在二人腰间,虽有刀鞘,可一旦两人有一人自然倒地,都势必会惹得屋内谨小慎微的城判大闹出声。
好在乔竹酒见何不孤得手后马上来到近前,帮他扶住了其中一人,何不孤自己也惊得一头冷汗,待得二人把城卒缓缓放置在地,才尽是大松一口气。
乔竹酒没有在何不孤的失误上过多纠结,立在原地静滞几息时间,确定屋内没有传出异响,乔竹酒才使了个眼色,招呼何不孤入门。
接下来,何不孤在乔竹酒的安排下,双手抓住两扇门,后者深吸一口气,何不孤立马推开房门,乔竹酒顺势窜了进去,手中重剑直冲屋内床榻逼去,谁知两人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全部做完,他们居然发现屋子里根本没半个人影!
“见鬼了?”何不孤盯着疑惑回首的乔竹酒问道。
乔竹酒摇摇头,继而像是想起某种可能来,跑到何不孤面前,拉着他就要往外跑,可刚至房门,他又停住了。
“不对,凭你我的轻功,城判府内,不可能有人能察觉到什么。”乔竹酒回身环视寂静的房间,道出自己内心想法。
被乔竹酒刚刚那一手弄得心下万分紧张的何不孤紧靠着前者,断断续续猜测道:“会不会是我们今夜要来盗宝的事被提前泄露了?”
乔竹酒一边思考着各种可能性,一边回答道:“绝对不可能,你自己想想,今夜到此,是不是突然兴起所致?”
何不孤点点头,确认道:“那是自然,原本我就想把今日偷来的钱财发散出去便罢了,若非打算在你面前表现表现实力,我怎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来这城判府。”
乔竹酒不言,回身把门口两名城卒拉进房里,而后关上门,又去床上扯下许多布条,捆好城卒封好其口后,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走了数圈,最终一屁股坐到床上,朝何不孤毅然道:“我不信他就真能在这里无声无息的消失掉,就在这里等!”
何不孤快步走到乔竹酒面前,拉扯着他的胳膊惊道:“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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