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野赶着马车,远远的跟在军队旁边。
像安野这样做的人有很多,有许多商队就远远坠在军队左右,求军队庇护。毕竟去北地一路山高水远,穷山恶水,路上有不少山匪等着打劫,能够跟着军队一起走,会增加不少安全性。
楚云起看到了,但是没说什么,能为别人行个方便的话就不要吝啬去做,这是他父亲当年教他的道理。至于晏子乾,楚云起才是这支军队的将军,这种小事,他不会管的。
“安野,到了下一个城镇时,你就找一个车夫代替你吧,毕竟这一路两千多里,你即使是铁人,也受不了的。”
“是,小姐。”安野默默思索着,离这里最近的城镇是曲河县,在那里也有他们安插的线人,正好可以找他们来,别的人他也不放心。
后面有人策马赶来,停在安野旁边,让马慢慢走着,和安野赶得马车处在同一位置上。
安野看了一眼,是巫越。
巫越恭敬地向着马车说道:“余小姐,主人请您前往一叙。”
余萍在马车内说道:“安野,把马车停下吧。”
安野刚刚停下马车,就看到一辆极为豪华的马车停在旁边。
白小雨从里面跳下来,甚至都等不及巫越去给他拿脚踏,白小雨凑到前面来,伸出手,“萍萍,这马车太高了,你身体不好,我扶你下来。”
余萍微微倾身看着白小雨的手,皱眉,她移开视线找安野,却听到白小雨说:“萍萍,我听说宝嘉郡主这段日子在普生寺礼佛,哎呦,这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郡主殿下,能受得了寺庙里清苦的生活吗?”
余萍冷冷看他,白小雨脸上却只是讨好甚至有些谄媚的笑。
安野慢慢握紧手中的剑,巫越见状,也是将手背到了身后。这两个人只要等着一个契机,就能撕咬到一起去。
这时,余萍却笑了,温婉而羞涩,她红着脸,小声说:“那麻烦小雨了。”
白小雨也是红着脸笑,小心翼翼的握住余萍的手,“我希望你一直麻烦我。”他一个使力,就把下马车时身形不稳的余萍拽进自己怀里,抱着余萍,用气音说道:“千万不要麻烦别人,不然,我该生气了。”
余萍用刚刚离开马车车厢时,从怀里取出来的匕首,抵在白小雨的腹部,“这可不行呢,人活在世,总是要麻烦几个人的,哪能让别人白白占我的便宜,肯定是要给他一下的,你说是不是,小雨?”
余萍的一语双关,白小雨听出来了,他笑眯眯的放开手,反正也占够了便宜,他知足了。
“萍萍,你的马车太小了,你坐着也不舒服,到我的马车上来吧。这到北地两千多里,我很心疼萍萍你啊。”
余萍眼神一闪,笑了,“也好,我的马车也的确是小了些。”她转头看安野,吩咐道:“安野,你继续赶着马车,顺便给寒衣写的信你不要忘了,免得回去时寒衣又要闹了。”
安野抿唇,“是,小姐。安野知道了。”
白小雨的马车的确是比余萍的不知豪华了多少倍,就说那可以让人躺下的软榻,就比余萍那寒酸不已的马车要上档次。
余萍歪在软榻上,随手从小书架上抽出来一本话本来,拈着桌上的小点心吃,比坐在小凳子上,给余萍泡茶的白小雨更像主人。
白小雨将泡好的茶端过去,“萍萍,反正你那里有我的人你我是心知肚明,何必还要安野写信回去告诉寒衣呢,难道是你和安野知道,但是寒衣不知道吗?”
余萍喝了一口茶,“既然心知肚明,你不如将那人是谁告诉我,以后我想知会你什么,也不必安野还要去找你。”
“这可不行,萍萍这么好,我如果不让人看着你,萍萍就要被人抢走了!”白小雨笑嘻嘻的,将头放在软榻上,不错眼的盯着余萍,生怕她跑了一般。
余萍将茶杯放下,“无所谓,如果这能让你放心的话。但是,白小雨,别碰我的底线。”
白小雨依旧嬉皮笑脸,“底线,是那个宝嘉郡主柴蒸吗?这底线到底是因为柴蒸,还是因为那个林落的妹妹林蒸呢?我不太知道唉,萍萍你和我说说吧,要不然,我真怕有一天碰到萍萍你的底线呢!”
余萍却是不再和白小雨说话了,专心致志地看手里的话本,一丝眼神也不分给白小雨。
白小雨的脸扭曲了一下,但是瞬间就安静下来,也拿起一本书,靠在软榻上,静静地和余萍一起看书。
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才到了曲河县,毕竟是跟着军队一起走,慢是正常的。现在这只军队两万人众,等到了各大州城,还要从当地调兵,以及从其他不会路过的州城赶来的军队。等到后来,军队人数越来越多,也会走的越来越慢的。
依然是白小雨先跳了下去,牵着余萍的手,顺便占了一回便宜,才开始进城。
军队是不进城的,他们只在县外扎营。
白小雨找了一间县城里最好的客栈,整个包了下来,对着余萍说:“萍萍,你先休息,我有些事情要办,等会回来找你。萍萍你想要什么,我回来买给你啊!”
余萍站定,用行动表达自己要跟着一起去。
“那萍萍你猜猜,我要去做什么,你要是猜对了,就让你跟我一起去。”说完,白小雨就做了一个吃饭的动作,很明显的,他作弊了。
“是军队的粮草吗,你捐的,这是第三批了吧?”余萍挑眉说,不光白小雨监视她,她也同样监视白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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