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再试过被另一个人完全信任,更不敢再去信任旁人,百年时光太久,久到他都忘了那是什么滋味。
如今他只知道,遇上难事身边有个能分担的人感觉也不错,魔都贪图享乐,这样的轻松让他舍不得甩开青年的手,最终也只能佯装不满地抱怨了一句,“本座若能飞升,一定打爆那老东西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何欢:你记住重点了吗?
付红叶:记住了,一定要时常和道侣讨论人生!
何欢(敲黑板):这个傻徒弟,真是开卷考你都能进补考名单,重点是这个吗?床头打架床尾和啊!
尤姜:谁来打死这个误人子弟的不良师父!
我做到了,大肥章!
第三十九章
这老巫祝如此敌视沙礼耶, 尤姜自然不会允许他活着离开,此时随意将马匪毁尸灭迹,只对寸劫问:“那老头吐出了什么东西?”
左护法的审讯手段果然值得信任, 寸劫这便恭敬回答:“千年前蛮族的高等祭司都去了星陨王城, 留在部落中的都是一些不受重视的弟子并不能接触到天神, 所以漠北余族也不知道祖上到底是如何祭祀。不过这老头家里有流传当时首领征集人牲的记录,还传下了这段古时人人诵唱的咒语, 所以他猜测应是用活人祭祀。”
从他能将旱魃错认成天神的反应看来这不像是假话,尤姜却还是有些犹疑,“只是猜测就来了?”
不灭川可不是什么用来郊游的好地方,老巫祝这样的人也不会突发奇想去冒险,果然寸劫立刻又回:“他说中秋那日突然有个神秘人出现在自己面前, 逼问他关于天神的消息。他料想这样厉害的修士不会无缘无故调查这些东西,漠北或许还有蛮族留下的宝藏, 贪心一起就将这祖宗留的钟隐藏了下来, 自己带人来寻宝。”
此举倒符合巫祝贪婪的性情, 他大概没想到这是在自取灭亡。尤姜可不管这老头现在是什么心情, 只神色严肃地追问:“那个人有什么特征?”
“黑巾覆面道士打扮,听声音像是二三十岁, 但修士有驻颜之术, 谁也无法分辨其真实年龄。”
听形容倒是与李小葡见到的一致,付红叶细细梳理线索与时间,这便对尤姜道出了自己猜测,“李小葡是在中秋前失踪, 看来这神秘道士是发现雨君太过虚弱,于是将目标转移向了不灭天子,之后来了不灭川没有寻到其踪迹便命长生门制造旱魃用以搜寻。”
如此倒是合情合理了,只是,既然李小葡是通过长空生死门化作了旱魃,那么百年前的那只也说不定和这神秘道士有些关系。只要找出这个人,定能弄明白长空生死门到底是何来历。
长空生死门是尤姜心中的死结,如今终于有了解开的机会,他绝不会放过任何线索,既然对方目标在于精怪,那么只要守在精怪身边定能发现其踪迹。这样一想,他便对最了解精怪的付红叶问道:“以散仙之力也不能发现精怪?”
付红叶只是摇了摇头,“精怪就是山川天地的化身,若刻意隐藏,莫说散仙,就连仙人也不一定能发现。”
既是如此,你又是怎么找到精怪的?还对它们这样了解?沐风真的只是偶然路过长安枫林的避世散修吗?
尤姜总觉付红叶身份存在蹊跷,第二次复生有玄门插手也就罢了,可那第一次,他又是怎么从沐风变成付红叶的?
就在尤姜怀疑地打量着白衣青年时,一名魔教弟子已紧张地来报,“教主,我们的人已经有些不适了,是否要出去稍作调整?”
不灭川的魔气终究损害人体,即便他们一路上都是吃着回灵丹不主动吸收,寻常呼吸所摄入的魔气也已令元婴发出警告,尤姜心道这地方连散仙都不敢久留只怕还有些门道,这便对他们吩咐道:“我们来时已将道路清理干净,这些尸人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回来,你们先出去,本座再研究研究这些壁画。”
寸劫行事很有分寸历来不会逞强,得令便道:“属下送他们去外部扎营,教主要小心行事。”
不灭川一切都是未知,纵使尤姜修为高强,左护法还是有些不放心,付红叶见状便轻声道:“放心吧,只要我不死,谁也不能动他。”
天下第一修士的保证果然令人安心,寸劫这便带领魔教弟子撤离,只留了不畏惧魔气的旱魃和他们在一起。李小葡还未适应作为尸人的生活,在这黑雾缭绕的地方很是害怕,一路上只紧紧跟着二人,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祭坛四周全是古时留下的壁画,很多都已模糊,但也有一部分还能依稀辨认出过往模样。尤姜沿着这些石壁认真查看,渐渐地也摸索出了一些东西,“这里所有壁画都是在描绘祭祀场景,奇怪的是每一处都有这种兽形人面的祭品,难道这就是巫祝说的人牲?”
这所谓人牲无疑就是蛮族的奴隶,长安是人族兴起帝制建立的城市,建立之初便废除了奴隶制度,更不允许任何活人祭祀,长安天子自然也从未见过这样的野蛮行径。
此时付红叶想起那返生树上密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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